谨宵后就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谢南青目光移动了一下,木然地看着他,仿佛还没从刚才的噩梦里回神。
霍谨宵摸了摸他受伤的侧脸,接着,两滴眼泪带着灼人的温度跌在他的掌心。
霍谨宵握紧拳头,攥住他的眼泪。
他的眼里酝酿着风暴,深呼吸了几次,闭了闭眼,才勉强在谢南青面前收起那滚烫的愤怒与恨意。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霍谨宵的额头快要贴住谢南青的额头,他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承诺,“不哭了好不好?我会替你教训他的,我保证。”
谢南青缓缓摇头,半晌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偷进他的书房,还翻他的东西,我只是……”太寂寞了。
谢南青太寂寞了。
他的alpha视他若无物,和他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他们结婚这么久,谢南青才勉强摸清楚霍言川的喜好,他只是太想了解自己的alpha了。
喜欢一个人不都是这样的吗?会想了解他的一举一动,想和他分享所有事情。霍言川越是对他避之不及,他越忍不住擅自窥寻。
“其实自从你来了之后,我已经很久没进他的书房了。”谢南青低声道。
谢南青默默出神,似乎不止这个,自从霍谨宵住进来后,他给霍言川发的消息就少了,甚至最近连每晚例行的等待都没有了,霍言川不回家的夜晚,他和霍谨宵不是一起打游戏,就是一起吃宵夜看电影。
这似乎是一场心理戒断。
仔细想想,不经意间,他竟然改了这么多习惯。
谢南青听见霍谨宵的声音虔诚温热:“你以后的家,再也不会有上锁的房间了。”
这件事直接闹到了霍父面前。
霍言川面上很不好看,毕竟这是他接手和川公司后第一个大项目,霍言川负荆请罪回了霍家,还没见到霍父,先被霍谨宵拦住了。
霍言川打量着霍谨宵,他穿了一身黑,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袖子随意地挽到小臂。
霍谨宵一边带了两个银质耳钉,这副打扮并没有让他看起来不着调,反而更添了一份冷冽的气质。终于不是在他家那副干净温柔的学生样了,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他。
霍言川心中不爽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霍谨宵不屑地嗤笑一声:“你的项目黄不黄跟我没有关系,但你不该对青青动手。”
霍言川气急败坏道:“我说了,叫嫂子!”
“嫂子?”霍谨宵逼近一步,道:“你有把他当做你的伴侣吗?”
霍言川像只斗架的公鸡:“你有把我当成哥哥吗?你凭什么用这幅语气跟我说话?”
这是他的家事,谢南青是他的oga,他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霍谨宵凭什么对他指手画脚。
霍谨宵眉梢一挑,满怀恶意地戏谑道:“你还真是对你私生子的身份耿耿于怀啊,怎么,你也知道自己废物,不配我叫你一声哥?”
听到“私生子”这三个字,霍言川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尽。
霍谨宵说的没错,即使霍父把他接回家,霍家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他也始终释怀不了。
凭什么霍谨宵的母亲是贵族,而他的母亲只留给他一个私生子的身份,凭什么霍谨宵还没成年,就能进入霍氏集团,手里的项目一个接着一个,个个办得漂亮。
凭什么霍谨宵从小就是人群中最出众的那个,是天子骄子,霍言川拼命追赶,他和霍谨宵之间的差距却越拉越大。
他永远忘不了霍谨宵18岁成人那天,他的信息素从a级进化到了s级,稳固在a级的霍言川知道,自己再也比不上他了。
霍言川寄希望于能娶一位家世显赫的oga,巩固自己的地位,可没想到,霍父给他找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谢南青。
谢家也曾经辉煌过,谢南青的爷爷和霍父是忘年之交,谢家如今没落了,霍父为了照看故人之子,便安排霍言川和谢南青见面,若是促成一段姻缘也是好的,却不想霍言川背地里有这么大的埋怨。
霍谨宵步步紧逼:“霍言川,你的项目到底是怎么失败的?”
霍言川心里咯噔一声,故作镇定道:“还不是因为谢南青……”
霍谨宵打断他:“要是谢南青的一句话就能搅黄项目,那你这个总经理趁早别干了。”
霍言川语塞道:“你……”
“没关系,你不清楚,我已经帮你调查好了。”霍谨宵把手里的文件夹拍到他胸前,“你上次出差约了一周才约到李总吧?”
霍言川大惊失色道:“你怎么知道?”
霍谨宵眼神冷冽道:“我还知道很多,和川既给不出比竞对公司更低的价格,又不能在规定时间交货,没办法,你想在货品的质检报告上做手脚,缩短工期,我要是李总,我也会放弃和川。”
霍言川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霍谨宵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细节!?
他的确有意造假,可他做的十分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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