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
谢南青点点头,客气地疏离道:“那我先走了。”
霍谨宵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他拉住他的手晃晃,道:“不是和好了吗,怎么又躲着我?”
谢南青转过身,无奈地叹气,刚想解释,只听霍谨宵勾起嘴角道:“今天晚上十二点,我在小花房等你,你会来吗?”
卧室里一时悄无声息。
半晌,谢南青淡淡道:“不会。”
谢南青嘴上说着不会,可思绪还是被霍谨宵撩拨得纷乱如麻,凌晨两点还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刚忙完工作的霍言川掀开眼罩,冷声道:“你要是实在睡不着觉就出去。”
谢南青一僵,缓缓起身,出去了。
霍家比霍言川的别墅要大得多,不仅有花房,还有两个花园院子,定期有人来打理。
谢南青绕着花园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圈,远远看见花房熄着灯,想来霍谨宵没有来找他,就算真的找他,这都凌晨两点半了,他总不会眼巴巴地一直等到现在吧。
既然熄着灯,他就不往花房走了。
十分钟后,谢南青推开了花房的门,下一秒,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谢南青的尖叫声堵在嗓子眼里,心脏狂跳不止,本能地挣扎求生。
他被那个人放到花房中央的桌子上,掰开双腿,借着月光,他终于看清了霍谨宵阴沉的脸庞。
谢南青颤抖着吐出一口气,“你怎么还没走……唔!”
霍谨宵强吻了上来。
谢南青拍他的肩,挣扎着向后退,可他怎么拗得过alpha的力气,霍谨宵抓着他的腰一把将人拽了回来,两人的腰胯狠狠相撞,撞得浑身酥麻。
“霍谨宵你冷静点!”
霍谨宵的手钻进他的衣服里:“你是只允许我哥碰你吗?”
谢南青压低嗓子喊他:“我没有……要是被发现就完了,你别发疯!”
霍谨宵贪恋地抚摸着他的脊背,低喘着粗气。
他眼里满是欲壑难填的幽深:“你为什么不来?”
谢南青咽了咽口水,惊魂未定道:“我只是答应你不闹别扭了,又不是答应你可以继续……这样。”
霍谨宵眼神狠戾却带着悲伤的水雾:“那你为什么现在来?”
谢南青闭了闭眼,喉间一哽:“我……”
他如此言行不一,连他都唾弃自己无耻,可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控制这份变质的感情。
他以为误入歧途的人可以重回正轨,但也许从第一个吻开始,一切就彻底不受他控制了。
霍谨宵深深地皱着眉,满脸受伤的神情,“青青,你真的要跟我断了吗?”
谢南青低头不语。
霍谨宵的五官逐渐扭曲疯狂:“你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既然你真这么想和我分道扬镳,那你还眼巴巴地跑来送什么礼物?你明知道我爱你,我放不下你,你不存心让我不好过吗?”
“我只是不想毁了你……”谢南青心如刀绞泪如雨下,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他,“都是我的错,你骂我打我都行。”
霍谨宵不甘心地把人抱进怀里,像是被抛弃的落水狗一样恳求道:“我不想骂你也不想打你,我只想你回到我身边。”
天边逐渐泛起一丝青白色,这场幽会作了一首绵长的破晓歌。
破晓之后,白昼接踵而至,而他们不乱的爱情在阳光之下只能灰飞烟灭。
那晚分别之后,霍谨宵去了另一座城市报道。
谢南青始终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忘记霍谨宵,每次想起他都觉得自己在爱恨的轮回里被剥骨抽筋了一番,钝痛之余,他又庆幸和霍谨宵有过那么一段互相慰藉的时光,不然真不知道这死气沉沉的日子要怎么熬。
半个月后,一通电话打破了两人之间堪堪维持的平静。
谢南青看着来电显示,思忖片刻,还是接通了:“喂?”
霍谨宵对他朝思暮想,听到他的声音登时回味了一番,顿了顿道:“我打错了。”
谢南青呆滞了几秒道:“啊……没事。”
霍谨宵轻咳一声:“那我挂了。”
“哎——”谢南青似乎有话要说。
霍谨宵眉梢一挑:“嗯?”
谢南青犹豫片刻,问道:“你最近过得好吗?”
霍谨宵直截了当道:“不好。”
谢南青一时不知道怎么回。
“我失眠,吃不下饭,整日暴躁易怒,学不进去习,腺体又肿又疼,每天想你想得辗转反侧。”霍谨宵竭力稳住情绪道:“你满意了吗?”
谢南青那边沉默了很久,心痛得难以言喻。
他的嘴唇紧抿,忍住哽咽:“要不……这周我带你去过六一儿童节?”
“去哪?”霍谨宵被气笑了:“酒店可以,游乐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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