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然，这让阿基亚深感不妙，“毕业之后没多久……”
阿基亚的表情一片空白。没记错的话库赞今年49，毕业那会才二十出头……好家伙，看不出来这个最开始一个直球打得他发懵后来和他互打直球的家伙这么能憋啊……
看出阿基亚有隐隐崩溃的趋势，库赞连忙开口挽救：“是我自己不打算和你说的，前辈不用在意！”虽然也有另外两个无声威胁的原因在……但现在这个场面怎么都不可能提起他们。
阿基亚深吸一口气，张嘴说话时语调还是显出点崩溃，“你先别说话，让我冷静一下。”
于是库赞半支着身子不动了。
阿基亚手还搭在他腰上，本来想抬手捂脸，看他这副样子又是一个深呼吸，干脆揽着库赞把人重新抱怀里，一只手压着库赞的后脑勺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不让对方看到自己一点表情。
库赞毫无反抗的被抱进怀里，判断出自己八成不会被直接拒绝后乖巧的一动不动充当人形抱枕。库赞闭上眼，脸侧紧贴着对方的颈部肌肤，其下血管脉搏鼓动的声音无比鲜明，胸口处感知到的对方的心跳声也逐渐重归平缓。对方的吐息落在自己肩膀上隔着衣服感知有些模糊，按在脑后的力道逐渐放轻，开始一下下顺着自己的头发。揽在腰间的手从始至终都平稳有力没有分毫颤抖。
令人安心。一如既往温柔而包容的怀抱让库赞生出了“被拒绝也没关系”的想法。虽然最开始也是做好了被拒绝甚至更糟的打算开口的。但是现在的话，应该连不甘和痛苦都没有吧。
‘真是个可怕的人。’
库赞的身体越发放松，轻轻蹭了蹭自己脸颊贴着的那块皮肤，沉浸在这个拥抱里。
阿基亚开口了。虽然库赞感觉等了很久，但实际上并没有过去多久。阿基亚向来是个果断不喜欢后悔的人，在涉及到重要的人时更是思考周全又快速，下决定也干脆利落。
“库赞。”他先是喊他名字，语气很平静，透露出坚定的意味，“我无法干脆利落的彻底拒绝你。”
“你对我很重要，重要到即便你站在我的对立面，在脱下那件制服后我就无法克制奔向你。”
‘好像已经足够了。’库赞这么想着。无论之后的结果是什么，有这句话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不管是什么结果，他都能像平常那样，懒洋洋笑着浑不在意般的接受，即便是接近三十年的暗恋惨淡收尾。
阿基亚停顿片刻，组织着措辞，然后没有半分犹豫的继续道：“我对你的情感没有掺杂太多爱人间的喜欢，但我也无法断言没有混进半分。作为好友来说，我爱你，作为未来爱人来看，我不讨厌你。”
“只以阿基亚的身份而言，我愿意接受你的告白以恋人的身份和你相处，试着在未来以恋人的身份爱上你。但作为海军本部的中将卡莱特·阿基亚，我无法抛弃立场和职责，和一个可能站在海军对立面的，有着大将级别实力的危险人物建立恋爱关系。”
库赞听到他无声的叹息，“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呢？前·海军大将青雉，库赞阁下。”
他的语调不急不缓，没有刻意的强调和停顿，但库赞总觉得那个“前”字带着深深的无奈和叹息。
库赞知晓他的立场坚定，更清楚他的立场只是海军，和那劳什子政府没有半毛钱关系，甚至如果可行，这人能直接踹着革命军上位掀翻世界政府建立一个真正为了全世界平民百姓的新政府好护着海军里那些热血笨蛋大展拳脚。
对方身为海军将领，愿意在休假期间脱下制服后来寻他脱离海军的友人，但做不到和立场相反的恋人恩爱私会。
如果他还在海军的话，对方大概会在放任他亲完明白过来后就干脆同意吧。哪像现在因为立场和感情纠结不已……但是这人完全不关心世界政府……
啊啦啦……只是为了海军而和世界政府无关的话……
库赞似乎知道该怎么做了。
库赞侧过头，笑眯眯的看他。
“那么，要不要来做点交易呢，卡莱特中将。”
阿基亚侧头看他，平静的目光里透出“有话快说”的意味。
“用卡莱特中将的时间和身体换我这个危险人物对海军的手下留情怎么样？”
反正那颗心已经有一部分属于他了。听完这人真情告白的库赞感受着飞快的心跳愉快想着。
原本挤满心脏的饱胀酸涩随着话语吐露也倾吐出去，剩下的是从对方话语中获得的珍重情感和即将得逞的轻快雀跃。
库赞的语调里都透着仿佛已经得逞的愉快，“一个吻换我放过一个海军士兵怎么样？只是打晕不留半点伤的程度都可以哦？更多的也好商量啊中将阁下。”
阿基亚看着这人突然变得轻快的样子，本来说不上沉重但也满是认真的内心如今满是一言难尽。
“说得好像我不同意你就能突然化身杀人狂，沿着海军基地一个个杀过去片甲不留一样……”
“啊啦啦，这可说不准啊中将阁下，失恋之后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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