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沉默几秒后,他抬头问道,“?是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如果是这样,主人想怎么惩罚我都好”
“还是因为结婚?”
“我不在乎的!无论主人有没有结婚,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我也绝对不会破坏你的婚姻关系”
沈意摇了摇头,轻笑道:“都不是,只是对你,我已经玩腻了。”
顾长野的表情愣住,他怔怔的望着沈意,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大颗的眼泪忽然从那双骤然紧缩的眸中滴落。
他现在怎么这么爱哭?沈意想。
有时候,他简直没办法将眼前这个总爱落泪的男人和十七年前那个被众人簇拥环绕的整天用鼻子看人的有钱少爷联想到一起。
如果不是沈意发现他背着自己做的那些事的话。
利用自己手中掌握的那些钱权,在别人一无所知时,用一套钱权交易的把戏耍弄别人的人生。
沈意道:“从我们认识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七年,如你对我的了解一般,顾长野,我也了解你。这些年来,你对我的依赖不过是一种病态的精神疾病,言听计从和做小伏低也只是暂时被驯服的表象,真正的你是如何睚眦必报,手段又是多么狠辣,我是怕得很,也不想再亲自体验一次了。”
“所以,我得这么攥着些你的短处,以免后顾之忧。”
在跟顾长野分道扬镳这件事情上,沈意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无论是顾长野现在的纠缠还是将来可能对他的报复,他也会做好充足的准备。
如他所料,顾长野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唇缝间溢出声音:“你休想。”
沈意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捞起旁边的衣服披在身上,道:“没关系,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完了,不过我提醒你,如果你不想以这种方式身败名裂的话,最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话音落地,沈意转身离开包间。
五分钟后。
餐厅服务员被猛地一阵瓷片碎裂的声音惊到,打开房间门的一瞬间,女服务员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地面上一片狼藉,碎瓷片混着几抹鲜红的液体撒在地毯上,若非这包间内真切的只有一个人,她几乎要以为现在是案发第一现场了。
那人颓然靠在椅上,染着鲜血的手臂掩着眼部,但从那掩不住的下半张脸颊上,清晰不断地淌着泪水的痕迹。
“先先生,您是身体不舒服吗?”女服务员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滚!”顾长野猛地将手里的手机砸了出去。
见他这般气势十足,女服务员赶紧转头跑了出去,这种事情还是找经理来处理比较好。
顾长野抹去脸上的湿痕,眼底露出的恨意退却,只余下几分茫然。
他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可当它真的发生的时候,胸口的痛意远比曾经预想中尖锐。
十七年的伏低做小,甘愿做一条随他折磨的卑贱的狗。
依旧被丢弃的如此随意。
“我还要做到什么地步”顾长野喃喃道,一颗泪水从眼角滴落。
在海渝这座城市,晚婚的婚假共有30天。
沈意起先想过辞职,在沈云岚最后的时间里,陪着她,带她出国旅行,弥补她因为自己绊住脚步而未曾实现的旅游梦。
但以她的性子,大概只会大发雷霆吧,临到最后,反过来还要叫沈云岚不放心。
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圆满一些的完成这个被自己牵绊已久的心愿。
婚礼的准备有序进行,沈意表现的体贴和尊敬让温家两位古板家长感到满意。
拍摄婚纱照的期间,沈意穿着一身黑色挺拔的西装,没有棱角的边框镜片和他惯常的笑容衬得他温润有礼,再加上大学副教授的身份加成,温家二老不住的点头,两人争着理论当初多亏了自己眼光好。
等待拍摄最后一幕的场景布置时,沈意的手机突然响起。
一通陌生来电。
沈意眉心微皱,正准备挂断,铃声却也戛然而止。
随之而来一条短信。
沈意打开一看,镜片后的眼睛失去冷静,几乎是瞪着眼睛怒视对方发来的内容。
那是一张隐秘拍摄的淫靡床照,灯光昏暗,却恰到好处的能清晰的辨认上面的两张面孔。
——沈意和顾长野。
“来找我,现在。否则五分钟后我就把它放在主人这家店内最大最显眼的屏幕上。”
沈意眸中闪过一抹锐光,好一个其人之道。
在转身面对温家父母时又转为虔诚的歉意:“实在不好意思伯父伯母,学校那边突然出了点急事,跟我前段时间带着学生做的项目有关,我现在得赶紧过去处理一下。剩下的这组我再跟这边影棚预约,周末再过来拍摄,等一下佳瑜出来,还劳烦麻烦您替我转达一下。”
温母的面色微顿,又无奈叹了口气:“行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你赶紧去吧,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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