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崇面色凝重:“朗弟打你了?”
他的声音提高了一度,大有去教训胞弟一顿的意思。
宋清婉忙收了笑容,抬起衣袖遮脸。
霍崇攥着她的腕子,不准她遮。他恨不得把这红印子刻到心里去,声音里带了怒气:“岂有此理,霍家竟出了一个打老婆的将军!”
关于这一巴掌,事后霍朗亦后悔,同清婉赔礼道歉,为她细细抹了一层消肿的冰肌膏。然而她脸皮嫩,还是浮着一层浅淡的印子。
受了这一巴掌,本是她错在先,她没什么怨言。只是她已犯了七出,霍朗自可请旨休弃她。不知为何,他却只字未提。难道是为霍家颜面着想,仍在考量?
宋清婉捏着手中的香囊,维护道:“将军他是气狠了。”
转眼间,她对霍朗的称呼,又从“夫君”改为了“将军”。
霍崇不解,且委屈至极:“婉儿这般偏爱朗弟?”
宋清婉被糙汉这声“婉儿”叫得浑身一麻,叱道:“婉儿婉儿,婉儿也是你叫的?你是大哥,我是你的弟妻,你不能守些人伦纲常之理?”
“况且,我偏爱夫君又有什么问题?若不是那日在疾风营里你突然掳我上马,他会发现我们的事情?论理我受这个巴掌还有你一份呢!”
她言辞间寸步不让、牙尖嘴利,又是霍崇心里那个嚣张跋扈的小女人了。
霍崇笑:“我的脸,给你扇。”
他躬身侧脸,眼角眉梢却全是喜色。
宋清婉无语:“你好歹是个元帅,要不要这么轻贱,任由我打?”
霍崇见弟妹不打,自认为是她心疼自己,得寸进尺,抽走了她手里的香囊。
“诶!?你干什么?”
宋清婉反应慢了,踮脚去抢。
然而霍崇人高马大,又将臂膀高高举起。
清婉好一阵蹦蹦跳跳,贴着他的胸膛要去拿。可惜霍崇连络子都缠在手腕上了,她是一根流苏也碰不到。徒徒便宜了霍崇,这样的一亲芳泽之机,他可不能放弃。
清婉再蹦起来,霍崇火速在她脸上亲了个响的,声音大如擂鼓。她真脸红了,恼起来便真的扇了霍崇一个巴掌。太矮了,没打中,只是贴着男人的下巴骨摸了一下。
霍崇权作情趣了,他本是个老鳏夫,能得小女子一摸,不管是哪个部位、不论多大力道,他都开心。当即激动得低头又啵了她一口,前日里放的那些狠话统统不作数。
宋清婉气极,往榻上一坐,不动了。
“这么生气?这香囊有何稀奇?”
霍崇疑惑,里面还没装什么名贵香料呢。他将两根手指伸进去搅动一番,察觉里面暗暗绣了什么。他翻出来一看,竟然是一个“崇”字!
宋清婉余光瞥见他已经发现了,叹了口气。
她脸上愁云密布,霍崇却不可置信:“……‘朗’字断不会绣成这样,对否?这是我之名?这真是我名?”
他定睛看着她,不依不挠,非要讨个答案。
宋清婉不耐烦:“难道还有什么张崇李崇?”
霍崇嘴角的上扬压都压不住,全无沉稳模样。
他往下腰,双手重重按在清婉肩上,也不受她这副冷脸打击。他暗自得意,这小模样哪里是冷脸,分明是女儿家面皮薄,不好意思了而已。
霍崇与清婉额头相抵,目光热烈如炬。
“看着我,婉婉。”
“你心里有我。”
“有你有你,有你个头!”
宋·氛围破坏机·浪漫不感症·害羞就对大伯哥暴怒·清婉跳起来抢回香囊,嗔了霍崇一句,“大哥还是筹备着自己的婚事吧,别把心思放在婉儿身上。”
霍崇一身贱骨头被小女人骂得酥麻无比,立刻蹲下来抱住清婉的双腿,将小女人扛得老高。
宋清婉没有心理准备,摇摇晃晃差点要倒,赶紧趴在男人厚实宽大的肩膀上。他呼出来的热气喷在她小腹上,隔着布料,撩人心弦。
霍崇用力嗅了一口,女儿家身上的馨香令他沉醉。他后齿龈发痒,张嘴叼住清婉衣裙上绣的那只燕子,上好的缎面也要被他咬开线了。
热乎乎的脑袋在宋清婉的肚腹拱来拱去,昨晚的性事余韵犹存,很容易被男人身上的热气激起来,她一下就软了身子。
宋清婉哼了一声,用了锤了一下他的背,跟锤在钢筋上似的,倒疼得她缩手。
“你、你快放开我!”
霍崇吸得正上头呢,哪里会轻易放人,直接把她放到床上去了,仍旧贴着肚腹嗅来嗅去,闻着骚味儿解她的衣裙上的系带。
宋清婉这两日身子格外敏感,他又如此上下其手,下身早就湿了一片。
“湿了……婉婉每日都湿得这么快?”
也不知霍崇是如何得知的,在性事上,他总凭近似兽类的直觉。闻着味儿就知道清婉湿了、痒了,或是要来葵水了。也因他这般兽类的敏锐,前世专挑易孕的那几日与她欢好,想让清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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