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叫老太太发觉,我可就不要你了。”
霍崇不管不顾,将她的指尖叼在嘴里吮玩。
脏不脏啊……
宋清婉想骂,但又顾忌着秋荇在身边,虽是自己的贴身侍女,也怕霍崇蛮横起来不顾这些,要闹笑话。
她只说:“灶果供香纸扎马这些东西,我已叫管家备好。只是请灶王像还须费些心思。”
霍崇的表情也正经起来,问:“婉儿想如何办?”
宋清婉心里翻白眼,现在倒是一口一个“婉儿”,不叫“弟妹”了。
“寻常画匠画师处自然也可以请,只是终究不太诚意。我是想去道元观里请一张,那处道法灵应,向来灶王像也极通灵。”
霍崇便道:“婉妹说什么,自然是好。”
宋清婉本来生气恹恹的,被他这么一招惹,也来了气,抬手就去打他的脸。
“一刻钟里给我换了八百个称呼,净会作怪。”
霍崇反正脸皮厚,由着她打,只是胡子扎得小夫人手疼,即刻又缩回来了。
他赶忙握住她的腕子,帮她呼呼。
宋清婉被他吹得不自在,急着要抽回来:“黏黏糊糊的,像什么话。”
这就觉得黏糊了?
霍崇恨不得将人搂在怀里听她那张小嘴叭叭。
何况日夜与朗弟翻云覆雨,也没见她那般骂人。
到了自己这里便是左口一个“胡闹”,右口一个“不像话”的,心眼不知偏到哪里去了。
他兀自想着,心里酸得冒泡,有什么便直接开口了。
“婉宝何时与我……”也翻云覆雨一下啊。
话说到一半,宋清婉直接打他嘴巴。
啪的一声,下人面前,怪没面子。
霍崇在意的也不是面子,是小夫人心里有没有自己。
他总觉得不安。
宋清婉又打了他,下手时全凭一股冲动,打完才觉不该,便不好意思地说:“……除夕入宫前一日,你过来一下,我为你净面。”
霍崇闷笑一声:“还是婉儿疼我。”
清婉被夸得脸热:“大哥记得避着人。”
霍崇脸色开霁,随声应下。
小女子赶紧转移话题:“你记着,今晚焚香沐浴,明日一大早就去道元观里把灶神像给我请回来,交给管家。”
霍崇点头,他生得剑眉星目,不说话是便显得刚毅沉肃,有些威势逼人的感觉。
宋清婉却更无语了。
吓唬外人尚可,她一看便知这男人是走神了。
算了算了。
她扬手道:“我这里无事了,大哥且去忙自己的。”
这几日京中好些人家大婚,都要请楼霍二家的大人物去喝喜酒,兄弟俩可要忙死了。
楼家旁支多,人丁兴旺,给出去的面子也多。
霍家统共就两个男丁,外加老太太和她,一个老一个病,平日刷枪弄棒的男人们便要料理这些事情了。
霍崇不高兴:“没别的了?”
宋清婉装傻:“大哥还要如何?”
霍崇拉下脸:“不亲热一下?”
宋清婉翻白眼:“秋荇——”
秋荇立刻上前送客,恭恭敬敬地将霍家大爷请出去了。
霍崇前脚出去,后脚便有丫鬟跟进来,说是来给小夫人送水晶燕窝的。
宋清婉疑惑:“秋荇吩咐的?”
丫鬟不语,只将燕窝放下了,又将一个大红酸枝雕花首饰盒放在小几旁。
清婉定睛细视,雕的竟是蝶戏铃兰图。
她当即收回视线,厉声道:“你是哪里服侍的丫鬟?”
丫鬟便又行一礼,道:“奴婢在堂屋老太太那边侍奉。”
清婉冷哼一声:“这燕窝应当不是老太太命你送来的吧。”
丫鬟笑了,进退也算得体:“夫人聪慧无双,既有此问,便已知是谁送来的了。”
她又说:“吩咐的是盒子里的东西,还须除夕之前长长久久用着,那日方能少些苦头。”
一开始耍脑筋,宋清婉就头疼,宫里出来的人说话更是弯弯绕绕。
她便不耐烦:“知道了,你下去吧。”
秋荇不知又去哪里了,此刻还未归。
她只得自己将盒子端进内间,打开一看,吃了一惊,险些将东西摔了。
狗皇帝竟搁了一根硕大的玉势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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