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别动。”
白珩一开口吓得他一个激灵,他也不想动,可他越刻意控制,越控制不住。
好在白珩看着那几道裂口,眉头紧锁着,始终没有下手。
“你今天还继续打我么?那三十下……”
耸动的鼻翼,忽闪的眼眸
白珩给他敷好药,搂过他,将他上半身摁在怀里,左手揉揉他后脑,捏捏他脖颈,右手兜着他身后那团,捏了又捏。
“今天的已经打了。”
“谢谢。夫君。”
“谢我?心里在骂我、怨我呢吧?”
“没有没有,我不敢的。”
邬永琢面如土色,脑袋瓜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他没有撒谎,光顾着疼了,还真没腾出心神来骂他怨他。
白珩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他,呼吸都变得缓慢绵长。
有时,他也会忽然忘了邬永琢做过的事犯下的错。
“晚上想吃什么?”
“只要不挨打,吃什么都好。”
白珩笑的无奈,玩味的揉着他大腿内外两侧的伤,意味深长道:“嗯,今天不打了。”
邬永琢很是高兴,埋头在他怀里,把他搂的紧紧的。
晚饭,摆到床边,白珩没有在吃穿用度上亏待过他半分,这么大人了,吃鱼他还帮着挑刺。
吃好,他攥着手帕,凑过来一点点擦去邬永琢嘴角的油污,邬永琢仰着下巴,噘着嘴,呼吸都落在他脸上。
“那里凉凉的,又疼又痒。”
邬永琢小声埋怨着,眼神飘忽,偷偷往他那边看,全神贯注,捕捉白珩的情绪。
白珩不言语。
“都被你打烂了吧?”
他再次提及,刺探着自己的伤势,侧躺着,平躺着,都疼疼的,整个下半身都疼疼的。
“嗯。”
白珩正背对着他,捞出铜盆里的毛巾拧干。
白珩拿着湿毛巾走过来,递给他,他抹了把脸,递回去,白珩接过,没有回去反而坐在他身旁,给他擦洗手。
摸着他手腕上的青红雨痕,他反复摩挲,“都没捆多紧,看你细皮嫩肉的,疼吗。”
“这里是不怎么疼的,就是那儿疼,平躺着疼,侧着也疼。”
他嘟囔着,要掉眼泪了,就猛吸鼻子,把一切脆弱都收回,一切苦难都咽下。
“那里还会好吗?”
他很是担心自己的伤势。
白珩愣了愣,心肝颤了颤,回过神来急忙点点头,搂着他轻拍背脊,柔声细语:
“会的,会好的。”
闻着邬永琢身上的药香,他吻过邬永琢的耳廓,捧着他的脸颊,在他唇瓣上亲了又亲,微眯着眼,长久的凝视着邬永琢怯懦乌亮的眼眸。
“没你想象中那么严重,只是那不是挨打的地方,今后都不打了。”
那不是挨打的地方,哪里是挨打的地方呢?
“别再惹怒我了。”
他抽出邬永琢发间玉簪,手指梳理着那锻布一般的发丝,画面温馨,蜜意柔情,说的话却是那样冰冷,似劝诫似警告。
他把这件事的错误根源归结于邬永琢并不存在的欺瞒勾结。
“我不是故意要惹怒你的……”谁想惹怒他,谁又能想到他会因为这事大发脾气,邬永琢委屈得很,但想到以后不打了,心里的石头落地,整个人又顿觉轻松。
他很容易就原谅了白珩上午的暴行,也许是因为他和白珩不一样,普世价值观根本就不允许他责怪白珩生白珩的气。
身下又似乎不那么疼了。
但不能动弹,多走两步,稍加刺激就疼出一身汗。
但
邬永琢在火炉旁的躺椅上睡着了,华服底下微侧着的蜷着的身子曲线优美,柔若无骨,歪着脑袋,眉头似是而非的蹙着,为他这张精致漂亮的脸蛋添了些许愁绪。
白珩拾起在碳火边上烤糊了的橙子,他原本在看书,烤糊的橙子散发出一种好闻的糊味,勾回了他的魂。
他拾起,正要开口说邬永琢两句,到也不是责骂,只是他不理解邬永琢这种吃法,尽管他不久前才给邬永琢剥了一个烤的温温热热的橙子,剥起来有点烫手,里面倒是正合适。尽管邬永琢说过了,他着凉了,不想吃凉的,怕加重病情,但白珩还是不太喜欢这种吃法。
更何况就只是着凉而已,那用如此小心。
再者,他昨天夜里还喝了一杯冰饮呢,今天早上他更是把枇杷膏混进冰浆水。
现在嫌橙子凉了。
瞥向邬永琢,他才注意到邬永琢已经睡着了,他咽下嘴边的话,放下手里那个糊掉的橙子,手上沾了点灰。
他擦了擦手又重新从果盘里挑了个放回碳火边上。
窗外的一缕阳光直直的斜斜的贯穿他们俩的身体,像一条锁链把他们系在一起。
白珩看了会儿屋外舞动的落叶,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