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感兴趣’了吗?”
仲正义带着谜一样的笑回答:“一点点。”
他们玩得很开心。
本地人终究比游客地道?,玩起?来也更?老练,到?了晚上,他们直接点起?了篝火。
篝火和夏天一点都不违和。来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人带来了家?里的卡拉ok机,一起?露天唱歌。有?人在跳舞。
滕窈想比较羞涩,在镇上没什么朋友。仲正义看不下去,正好季司骏一直在她旁边像蜜蜂似的嗡嗡叫。她干脆抓住他,凑到?他耳边,说“给你个任务”,然后把他往滕窈想那边一推。
季司骏嘟嘟囔囔,有?不满,可是,滕窈想一个人坐在那,看起?来很孤单。
仲正义目送他走过去,两个人说话,直到?他们都笑了,她才安心。
每个人都那样快乐。
热闹的时候,少一个人也不会被发现?。仲正义坐在远处看了好久,心事沉甸甸的,讨人厌,而且不是她的风格。
走出很远,再转过头,远远地看,火光温暖,喧哗的海边就像另一个人间。
她发现?,自己没有?彻底地享受这一夜。
·
姜扬治坐在书房里工作,把小样发给了朋友,立刻让他们听。发送以后也不等消息回复,靠在座位上转两圈,起?身倒杯水喝,掐准时间,差不多了直接打?电话过去,问对方?的想法。
这些朋友都是工作上的伙伴,要么就是在国外求学结识的同僚,都是志同道?合,能交流创作的人。
夏天总是格外容易疲乏,只能把冷气温度调低。他家?冰箱常备冰茶,冷冻柜里也永远有?冰块,特?别困的时候灌几口,再洗把脸,做会儿平板支撑来消解睡意。
姜扬治问桌宠:“你觉得怎么样?”
只要有?电子设备和互联网,他到?哪就跟到?哪的桌宠精灵说:“我觉得你应该玩一会儿游戏,或者出去走走。”
“我是问你deo啦。”
桌宠转了个圈,展示了特?效,笑哈哈地说:“你永远是最好的!”
他把它退出了。这段时间,姜扬治不会让桌宠始终默认在前台。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他才转身,还没反应过来,闯进来的人已经把房间门关上了。姜扬治目瞪口呆,看着气喘吁吁、奔跑回来的仲正义。
他差点结巴了:“你……怎么……不是去过篝火夜了?”
仲正义不回答,勇往直前地朝他走来。
很奇怪,无缘无故,姜扬治居然想逃。但他只跌坐进椅子里。而仲正义也来到?了跟前,两手扶住座椅扶手,俯下身,将他像兔子一样困在臂弯与椅背形成的笼子里——一般来说,在常见的恋爱故事里,这种?姿势,双方?性别似乎该是颠倒的。
“你到?底为什么和我接吻?”仲正义说,“就因为感动?姜扬治,你都在想什么?”
她专注地看着他,仿佛他不说就不让他走。仲正义逼近了,再逼近,漆黑的眼睛,分明的鼻梁,小小的脸,只会引发感慨,真是美丽的人。姜扬治没有?看她,又?或者说,刻意避开看她。白炽灯下,他的肤色肉眼可见地改变。耳廓通红,脸颊也开始泛红。
姜扬治说:“呃……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仲正义问。
“你就不能当?作没那回事吗?”
“为什么呀?”她没有?生气,只是语气听起?来像。
“你不喜欢我。你对季司骏是真心的,现?在对滕信晖有?兴趣。”姜扬治总算断断续续地说明,“这两个都不是我。对吧?”
仲正义听他绕了一圈又?一圈,实事求是,回答他的提问:“对。”
“可是我亲了你,这不就很怪?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回事,鬼迷心窍了,”他终于看向?她,眼神抵触,却很恳切,宛如举起?双手投降,“对不起?。你没讨厌吧?”
“倒也没有?——”
“但道?理没变。所以,两个人都当?没这回事,这样最好,是这样吗?”
“……”
好像……是这么回事哦。仲正义说不出话来。
她放开椅子直起?身。他也重回自由。
“那就……”仲正义试探性地说,“都当?没这回事。继续做好朋友?”
姜扬治恢复正常,不再脸红了。他起?身喝茶,连连点头:“同意。”
他们达成了共识。
突然间,门重重地响了一下。
房间门不自然地响了起?来,连续而沉重,相当?有?压迫力的敲门声震慑人心。他们又?没有?锁门,为什么要这么奇怪地砸门?仲正义吓得叫了一声,往后退,踩到?姜扬治的脚。他吃痛地低呼一声。
恐怖电影里的情节真实上演。
仲正义抓住姜扬治,瞪大?眼睛看向?他:“谁啊?!”
“我怎么知?道??”他激烈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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