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透露了这件事,询问他的意见。如果他愿意留校,月底走完程序就能定下来,下个月会安排上岗试用。
至于分配到国营厂,去处就多了,临江有好几家大型的国营厂,机械厂也在其中。
程亮说道:“开学前机械厂后勤的钱主任上咱们家了。”
“钱主任?”程蔓迅速琢磨过来,“他找你谈毕业分配的事?”
“对,机械厂不是好几年没招过工农兵大学生了吗?”程亮回忆着说,“听咱爸说当初谢澜来了咱们厂后,厂里领导看他能力强,是想多招几个大学生的。但那时候只有工农兵大学生,因为人数少,招来的人一个比一个傲气不说,基础还不扎实,做起事来连那些没学过的都不如,厂里领导一生气就不招大学生了。”
谢澜是七四年六月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机械厂的,而这事发生在七五年夏天,程蔓那会还住在机械厂职工院,自然听说过这件事。
而且她还知道,因为谢澜能干,七五年上半年,机械厂费了好大力气抢回来三个大学生。
结果这三个人,一个大学上完了字都没认全,参加工作后看个资料都费劲,一个专业上的东西一问三不知,还有一个基础勉强过得去,但跟谢澜没法比。
他们刚到机械厂的时候,不管是领导还是车间里的工人,对他们都很有滤镜,上级呵护他们,一线工人尊敬他们,但等搞清楚他们的水平后,所有人都绷不住了。
尤其是那些想转岗当技术员,并为此努力很久,却因为厂里一次性招了三个技术员而转岗无望的老职工,看到招来的人还不如自己,心里实在难以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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