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12点多,星走在大街上,夜晚的寒风吹得她不停打哆嗦,流萤非要拉着她去筑梦边境看夕阳,没想到那里那么远,末班车只够她成功回到市区,剩下的路只能自己走。她凄惨地踏着地砖,晃晃悠悠,如果不是晚上太冷她想随便找个躺椅。
唉,算了,流萤很开心,但下次一定不去了。星走过拐弯,前方有三人。两个男人架着一个黄发青年,与其说是两人带着喝醉的朋友回家,更像是架着他们的猎物。他们没发现星,左转拐进旁边的小巷,消失在视线中。这就是星不喜欢晚上出门的原因,几条街外是着名的混乱地带,连带着这里的治安一起受影响,这个点还在外面游荡,除了她这样的倒霉蛋外没几个正常人。
星没有心情关心那个黄发青年,显然,很快他将迎来不幸的命运,但关她什么事,她现在累得要死,只想赶紧回家躺着。正当她要无视那里,继续往前走时,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流萤的面孔
远处是绚烂的红与紫云层,橘红的阳光将她的头发染上同样的颜色,流萤温柔又略带崇拜:"说起来,我总是受你帮助呢,谢谢。"
也许是被夸得飘了,也许在某个时刻真的相信自己是个好人,她鬼使神差地也拐进巷子。那两个青年已经开始了,黄发青年被按在墙上,其中一人的手在他腰带上,两人没料到会有人来打扰,两副尖锐的目光刺到她身上。星有点后悔多管闲事,她的球棒不在身上,但解决问题不一定非要暴力,在对方出声让她滚前,她抢先一步开口:
"那个警察正在不远处检查,最好赶紧离开。"她假装畏畏缩缩,这点从流萤身上学的,她发现只要一副好欺负的样子,说什么都容易被取信
星知道,对方的目光正上下打量她,然而她怎么看都是个普通人,没经历过什么黑暗故事,只是好心来提醒一下。换做平常,这种人出现在面前是自投罗网,要被刀指着交出身上财物
一人立马换上笑嘻嘻的面孔,"谢谢啦",拽着同伴说了句"快走",匆匆消失在小巷深处,正如星猜到的那样,他们不怕警察,也不怕她,但是随身带的某些东西被警察发现要有大麻烦
黄发青年像一具尸体,无论是被做些什么,还是那两个人逃走,他没做出任何反应,低垂着头,失去支撑的他沿着墙滑到地上。星走过去蹲下,手搭在他的肩上
"先生,你还好吗?能听到我说话吗?"她略大声询问。能闻到酒味,但不强烈,他不该醉成这样,难道被下药了?星用力晃了晃他
"能听到吗?"好在他还一丝意识,半睁开眼朝向她,即使在路灯昏暗的光看不清眼睛,星也知道瞳孔已经涣散了。
"先生!你的家在哪!"她希望能在对方彻底失去意识前问出住址,最好能找到朋友家人来接他
"家"黄发青年小声嘟囔,像在自言自语,"我没有家。"
听到这个回答,星有一瞬间想把他扔在这不管,他的着装,哪怕凌乱,也能看出价值不菲,她认得上面流金的商标,随便一件要天价,耳坠是不知名的宝石,像验证它的造价,另一边的耳坠已经被夺走,正流着血。他身上的这些行头,价格加起来超过那些在温饱线上的人,或者她这样的普通人一年工资,绝对不可能是街上的流浪汉
唉,哪来的公子哥,醉得不轻
见问不出有用的内容,星只能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支撑他站起来,意外的是,没有很重,衣服里的身躯比想象中瘦弱。但带着这么大活人,原本又累,星走得还是很艰难,这点距离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晚上的风吹得她的指尖麻木,脸也失去知觉,她用力握紧他的胳膊,防止他脱手摔下去。青年被解开的腰带一直在不规律地"叮叮叮"碰撞,非常吵。
"马上就到了。"她说得有气无力。幸好剩下的距离不多,不然她真的不想管。但他的穿着实在太引人注目,说不定会又招来不怀好意的人,再加上公子哥身子薄扔外面冻坏了怎么办。
终于,在进屋的时刻,这是她人生中最欣喜的时刻,她把人扔地板上,自己先躺去沙发,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痛苦地慢慢坐起来,现在是凌晨一点,她又累又困,只想睡觉,如果不是要处理这个人,她就直接闭眼入睡了。
在客厅充足的光线下,她的纸。它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而她甚至没看过全文,只因与自己无关。翻了很久也没到头,这种无穷无尽的感受只在三月七给她发刷屏消息时才体会过。列表里各种各样的名字,有奇怪的,也有看姓就知道出自某个不得了的家族,屏幕的最上方显示着分组名:
[朋友]
如果把列表每个人试一遍,也许能找到愿意来的人吧,但已经打了20多个,星早就没了兴致。她站起来,从柜子里翻出一床薄被,睡沙发专用的,展开,扔在砂金身上,她没像对待卡夫卡一样耐心把被子摊开,轻轻盖上,把身体每个部分塞进去,所以薄被不少地方仍叠在一起,砂金的胳膊和脚露在外面
"将就睡吧,我也要睡了。"星昏昏沉沉地走向床,躺上床后又开始思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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