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凯犯法被抓时,就查出其患有艾滋病,且有吸|毒史,但考虑到他的精神状态不稳定,所以监狱把他安排去了特殊监区。
没过多久他因病发,申请了保外就医,之后又申请了假释。但即使人不在监狱中,也被要求定期回去报道受查。记录显示黄凯假释期间的身体情况正常,并且活动范围规律。
所以黄凯的朋友是觉得死无对证了,想用说谎减轻自己的罪责?
“是啊,都是几个小年轻,图新鲜才沾了这个,报告一摆到面前就憋不住了。四个人全都指认是组织生日宴的男生带吸的,黄凯也是被撺掇的。”林诺说着,打开审讯记录递给季彻。
从这些人的表述来看,黄凯入狱后,被强制戒断了一段时间,结束刑拘后不久又和他们联系上,没经受诱惑,开始了复|吸。
季彻见记录中提及几人骚扰隔壁桌女性时,有人出面阻拦的事,沉声道:“监控记录没拍清递烟女人的长相,他们说自己喝多了也不记得?”
林诺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不是每个案子都能一帆风顺的,但他们还是提供了一个有用线索,你再往后翻翻。”
季彻听闻继续后翻,看到了有两人对女人的形象做了进一步描述,于是缓声复述:“虽然看不清面貌,但女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开始咳嗽,干咳,咳了有一阵,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写字板摇晃的声音突然响起,季彻循声看去,见是陆销拿着笔,在白板上的“递烟女人”旁标注了一句“咳嗽”。
“我修复了黄凯照片里频繁出现的女人。”谈竹的嘴里还有食物,说话有点含糊,急忙咽下炒面,取来打印机吐出的照片,小跑来到写字板前,将照片贴在了酒吧监控截图旁边。
从形象上来看,跟踪黄凯的女人和在酒吧递烟的似乎是同一个。
林诺续说:“他们提到这名女子说话客客气气的,主动给他们递烟,还给酒喝多了情绪最激动的黄凯点烟,他们看对方态度不错,上头的感觉也平复了很多,就回位置上去了。不过有人觉得这名女子给的红双喜有点掉档次就没抽,三个人后来直接丢了,有个人随手扔进了包里,一直没管。”
知道陆销肯定会问,他补充了一句:“香烟我已经送去化验了,在等结果。”
“什么味儿?”
戚春亭拿着一叠报告走近办公室,闻到一股子酸味儿,眉头微蹙着打量办公环境。
林诺见到来人时双目灿然,马上放下手里的炒面,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戚春亭手里的鉴定报告,殷勤地笑道:“我们在办公室吃东西习惯了,下次一定改!”
戚春亭愣了愣,“不用。”
她抬眼看向陆销,问:“有我的吗?”
虽然她是在陆销调走之后才来到刑侦支队,但因为陆销和刑侦支队的渊源颇深,所以他们打过几次照面。
陆销点头,指了指谈竹隔壁桌的那份,“那个位置给你腾出来了。”
谈竹直起背朝戚春亭摆了摆手,热情地打招呼:“你好!”
戚春亭点头微笑回应,而后将手里的鉴定报告递给陆销。
“给我也看看。”林诺凑了过来。
戚春亭默默挪远了一些,低喃了句:“吃炒面加醋的变态。”
林诺忿忿不平,端着外卖盒有嗦了口面,“尊重饮食文化,而且酸的东西生津,你懂不懂!”
陆销没兴趣参与他俩的斗嘴,把鉴定报告分了一半给季彻,靠在他桌边缓缓翻页查看。
季彻的目光锁定物证鉴定结论,轻喃:“没有找到第二人的指纹?”
陆销转头看向他,问:“怎么了,是哪个物证?”
季彻调整报告方向,使陆销能方便查看。他翻回前页的物证照片,冷静说道:“现勘在李家平的家中找到了四个礼物盒,李家平特意把它们放在衣柜里整齐摆放,还收藏了包装纸。包装纸上没有找到除李家平外的第二人指纹,而胶带上的半枚指纹不属于李家平。”
陆销微思后问:“会不会是店员包装的时候戴着手套,贴胶带的时候脱了手套?”
“我之前也这么怀疑,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季彻摇了摇头,手指点了点鉴定报告后续结论,“这半枚指纹携带的油脂很重,同时还检测到了辣椒素和水泥灰。”
“所以……”陆销抿唇细思后,说,“包装的人之前还是带着手套,但因为他手套的材质不方便撕扯胶带,所以才贴胶带的时候摘掉了。”
陆销缓声说着,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装炒面的塑料袋。还有,辣椒素和油脂为什么会和水泥灰一起出现?
“懒得和你吵。”
戚春亭瞪了林诺一样,自知在辩诉方面她不是预审的对手,便不再浪费时间。
她绕过林诺走向陆销和季彻,瞧了瞧他们手里的报告,指向陆销手里那份,说:“我们对衣服上残留的香水味做了气味鉴定报告,有了其他发现。除了香水的味道外,我们还检测到了四甲苯、聚脂漆、天那水,也就是油漆,还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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