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白雪皑皑的冬天。去哪里买得这样金色的花?
从前穆爷爷家的窗外,倒是种了很多这样的花,太阳一样漂亮,只有夏天才会开的花。
半夏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
凌冬将那束从花市保温棚里买来的金盏花插在炕头的花瓶里,花瓣的颜色和睡在床上的阳光守宫一模一样。
他掀开棉被,上了炕。亲吻床头的金盏花,也亲吻她。
还有许许多多的话,他没有说出口,隻说:“晚安,半夏。”
温暖的火炕上,一隻黑色的守宫伴着金黄的守宫,交迭着脖颈睡在一起。
清晨,半夏从棉被里钻出脑袋,看见自己枕边掉落的金盏花瓣,伸手拿起来。她发现自己又变成了人类,属于人类的灵活手指,拈着那金色的花瓣。
身边的凌冬早就醒了,墨黑的双眸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半夏撑着脑袋,感受了半天,发觉自己完全不能变回蜥蜴。
屋外下着鹅毛大雪,白雪皑皑的世界里,温暖又甜蜜的小屋就像一个梦中的世界。
昨天发生的那一切,恍惚是深冬里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番外2 (脱敏治疗)
听说半夏回来了, 还带着男朋友来家里,从小一起长大的几个小伙伴一窝蜂挤到她家来看热闹。
几个女孩子一进门就闻到厨房里飘来的饭菜香。从院子里看厨房的窗口,就看见一位容貌俊秀的男孩子卷着衣袖, 安静地在厨房准备早饭。
这个村里很少有男人下厨房做饭的习惯, 几乎是默认男人工作回来后便可以架着脚休息,更别说看见这样斯文俊美的小哥哥下厨房。
凌冬端着一大盘热腾腾的蛋饺进屋的时候, 屋子里的几个小姑娘都红了脸。
“还是多读点书好啊,半夏城里找的男朋友这样温和。”
“我从来没见过我爸爸做饭, 哪怕妈妈再晚下班, 他也看着电视等着。”
“他居然还会做我们这里的蛋饺, 特意为你学的吧?”
几个妹子推挪着半夏, 窃窃私语。
“你们都不记得他了吗?”半夏这样说,显得自己记性很好的样子, “他小时候也住在这里的,就是以前隔壁穆爷爷家的孩子。”
“啊,是……是小莲?”
“居然是那位小莲吗?”
“我记得,我记得, 小时候小莲就是这里最漂亮的男孩子,半夏你每次玩游戏的时候都要拉上他一起。”
“对啊,你那时候还总是让小莲扮演公主, 自己一定要当骑士, 谁都不能和你抢。”
“原来是早早相看好了,太心机了, 这个女人。”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我那个年纪只顾看谁泥巴玩得好, 天天和隔壁泥巴玩得好的胖子混在一起。”
“所以说谁也没半夏眼睛好使,难怪她小提琴拉这么好。”
半夏毫不羞涩地接下伙伴们的恭维, “哈哈哈,那是,我眼睛就是好使。”
“谁在夸我姐眼神好使?她那是耳朵好使,眼神最差了,连家里的亲戚都记不全。”表弟半糊糊掀门帘进来,手里抱着他家那隻身材臃肿的三花猫。
那隻一身富贵膘的猫大爷进屋闻到食物的香味,张嘴喵了一声,从半糊糊臂弯里窜下来,直奔端着盘子的凌冬去了。
半夏的反应最快,一伸手接住凌冬手里差点翻了的盘子,另一隻手条件反射地把凌冬护在自己的身后。
她放稳了盘子,就拦住了那隻往凌冬脚下扑的肥猫,拧着它的后脖颈把它抱出屋外。
“谁让你带猫来的,我猫毛过敏,以后不准带猫来我家。”半夏无端指责半糊糊。
“啥?”半糊糊愣住,在他印象中,他姐别说猫了,看见老虎都不带怕的。
没有人在这一场小小的混乱中,注意到凌冬白了的脸色。
虽然是放寒假,半夏练琴的习惯也从没改过。早上和凌冬一起收拾屋子准备过年,午饭后就带上琴,去到家乡的一家小酒馆门外演奏。
这是她当年还在读中学的时候,找到第一份兼职的地方。
酒吧的老板是一位有一点文艺情怀的中年大叔。在酒吧门口的木栈道上摆了一台移动钢琴,偶尔请琴手来弹几曲钢琴曲引客,酒吧的客人有兴趣的,也可以在这里随意演奏。
当年还年幼的半夏时常在放学以后,借着这里的人流量站在门外的木栈道上,摆个琴盒就开始卖艺。
收入虽不多,幸运得是也并没有人来驱赶年少的她离开。
最初几天,酒吧的老板出来看了她好几次。后来的某一天,在半夏演奏时,他默默在半夏的琴盒里放了一张五十元的纸币。
以后只要半夏有来,他就会自己或者叫酒保出来,放一张五十或者一百的人民币在半夏的琴盒里,算是达成了一种没有说出口的雇佣关系。
当年,半夏就是借着这里路人给的些许打赏,和老板给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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