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存在……人类才没有获得自由的资格啊!!!」
雏声嘶力竭地发出了叫喊,那充满着有形之力的哭喊声让雨幕都随之摇动,而後随着周遭空间的一次震颤,雏的躯t化成了无数的细小s线,消散在了我的视线中。
到底发生了什麽?
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ga0清现场的状况。
什麽「你这样的人」?什麽「证据」?
归根结底……
我将视线转回了维茵脚边的手提袋上。
这里面到底是什麽?
「这是我必须做的事情。」
维茵仅仅给了我这样的解释,但也没有阻止我一探究竟的意思。
於是我提起了那只手提袋,感受到了其中相当的重量,接着滑开了那条拉链,将内容之物展示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仅仅是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了雏会散发出那样可怕憎恶的原因。
那是身为常人所见都会觉得不适、反胃、毛骨悚然的东西,哪怕是刚刚见识过超常之物的我在这一刻,也被不断袭来的深入骨髓的恶寒给包围。
倒不如说,正因为我先前的遭遇,这gu恶寒才会显得如此强烈,强烈得好像能将我的身t拆散一般。
我再度看到了斑鸠小姐的脸,她的脸上依旧带着亲切的笑容,不可思议地出现在了那只黑se的手提袋里……
——以脖子被切断,只有头颅存在的形式。
紧接着,暴雨再度袭来。
一个小时後,私立诗雨实验中学学生会室内。
斑鸠小姐的头被安放在了圆桌上,sh漉漉的我和维茵坐在圆桌的这头,会长则坐在我们的对面。她以手指撩拨着鬓发,面带和善的笑容冲我们开口:
「你是说,我校学生会成员楚杜鹃同学和南叶同学你去修学旅行,在路上遇见了楚杜鹃同学的家人;结果在你们返程的时候,她的家人被维多利加给杀害了,知道了这件事的楚杜鹃同学因此赌气出走;於是,你们两个就抱着一个我不认识的人的脑袋跑过来,问我现在该怎麽办,对吗?」
对。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为什麽事情会变成现在的这样子呢……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空荡荡的长途车站里就只剩下我和维茵两个人了,对现状不知所措的我,和对事态毫不在意的维茵,全然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突发的状况。数个小时前,我还刚刚见证了雏和斑鸠小姐的相遇与离别,而现在,斑鸠小姐从世上消失的证明就被我捧在手中。我无法再多注视斑鸠小姐的面孔一眼,只能草草地将手提袋给拉上,将目光落到了对此还毫无自觉的维茵身上。
「这是怎麽回事?」
「我清剿了她会为之背叛我们的据点。」
「可是,为什麽……」
为什麽你会知道这些?
「我跟踪了你们。」
「从什麽时候?」
「从一开始,直到事情解决。」
解决?
我看了看手提袋,双手被迫感受着它的重量,感受到一gu从脚底窜出的热流翻涌过全身,使我不受控制地冲着维茵喊道:
「你管这叫解决?」
这可是几个小时前还在我眼前,亲切地与我交谈过的人啊?
维茵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突然显得畏缩起来,抬着眼,诚惶诚恐地看着我。
「南叶,生气了?」
「这当然会生气啦!」
她越是像这样表现得毫无恶意,越是让我心里积压的那gu邪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你知道这是对雏而言,多麽重要的人吗?」
「……」
维茵不答话,任凭我数落起她的罪状来。
「这就是你怂恿我和雏进行这次旅行的目的吗?」
她如同承认了这般罪恶地低下了头,任凭雨水顺着额头的发尖流淌。
「对不起……」
她小声地道着歉。
「我没有那麽聪明,找到并消灭隐藏的威胁,是唯一愚笨如我也能做到的事。」
她小声地解释着。
「为什麽斑鸠小……为什麽她一定是个威胁?」
我厉声质问她,质问一个刚刚杀si了他人,却在我面前不敢反驳上一句的nv孩。
维茵的声音在嗓子里卡了半天,许久,才慢悠悠地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在她的据点里,我发现了一千个被摘取的人t样本。」
「……」
大雨还在继续,刺骨的寒意恰如其分地在这时侵蚀了我的全身,让还沉浸在感x思考中的我想起了这些被我给忽视了的问题。
关於斑鸠小姐真的在着手毁灭人类这件事。
尽管雏不认同,而且也和她达成了最终合解,可斑鸠小姐已经做下了的罪行并不会消失,她预备做下的更多的相同行径也不会因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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