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叶当下的愿望都可以违背吗?」
「……」
维茵没有答话,只是一言不发地端起了茶杯,仰起头来一饮而尽,等到空空如也的茶杯被放回杯垫上时,才蹦出来两个字。
「骗子。」
我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麽,才会像如今这般水火不容。
会长是令我尊敬的长辈,博识而且充满远见,虽然一度怀疑过,但现在的我愿意相信会长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所有人的利益。
维茵则是使我无法舍弃的……同居者也好,临时的家人也好,她的出现让独自生活了两年的我觉得每一天都开始充满了意义,照顾这个除了战斗之外什麽都不会的孩子让我感到自己被需要,使我觉得无与lb地充实。
就像是个气球一样。
无端的,我便这麽发想到。
轻飘飘,而又笨拙的漂浮着,看着让人有些不安,却因为手里攥着的红se的绳索而放心下来。
但是稍微放开手的话,让它漂浮到橡树那麽高的高度的话,就会想到可能会就这样子飞走了,就这样子向着宇宙飘去,就会觉得x口隐隐作痛。
但是没关系,红se的绳索牵绊着呢,所以没关系。
轻飘飘的,像风一样漂浮着的她,会知道我在担心着什麽吗?
如果她知道了我此刻担心的事情,又会怎麽样呢?
我的手中真的握着那条红se的绳索吗?
我的手会不小心松开吗?
绳索会松开吗?
每每她会就此飞向我无法触及的天空的想像一出现,那条我还说不清楚根本的无形的红se绳索就会被我攥得更紧一点。
可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她不仅没有就此飞离,反而有些泄气了呢。
「可是会长……」
我想替什麽都争辨不出的维茵说点什麽,要说什麽我没有想好,但总之就这麽先张开了口。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在谁身上的时候……」
「实际上——」
但是会长打断了我尚未开始的辩白,侧着头对我说。
「我的确准备好对策了。」
什麽?
「虽然与其说是对策,更不如说只是随波逐流一样的见机行事罢了。」
「具t是怎麽样的呢?」
但是有办法就好,再差的办法也总b没有主意好太多了,我迫不及待地想从会长口中知道这一对策的内容。
而我这殷切的反应似乎也正中会长的下怀,她卖了一个关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舒展着四肢,闲庭信步地走到我和维茵之间,俯下身子,乌黑的直发瀑布一般垂披下来,遮挡住了维茵的身影,侧着的脸正对着我。
「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方法,简单到令人发笑,让我一想到让南叶同学来做这个就止不住地会笑出声来……」
她的确在笑,脸上满是因为自信於自己的判断而展现的笑容,让我的心底有些发毛。
「这……是要我来做的吗?」
「没错,这件事非南叶同学不可。」
「为什麽?」
「因为如果是由我来伤害维多利加的话,那後果我可承担不起呀。」
啪。
我仿佛听到了那个气球被刺破爆裂的声音。
要伤害维茵才行吗?
这样的想法让我感到惶恐。
「您是说,这会伤害到维茵吗?」
「换做任何来说都是如此……」
会长回以了我肯定的答覆。
「但如果是南叶同学来做的话,维多利加大概不会将它当作是一种伤害来对待吧?」
她微笑着,将用来刺破气球的针放在了我手心里。
「不然,就只能让雏受到进一步的伤害了。」
还保持着微笑地,将我的手掌合拢了起来,让针头和针尖的刺痛,确实无误地传达到了我的神经,蔓延到我的五脏六腑。
会长这是在报复吗?
我不由地如此想到。
因为维茵扰乱了会长对雏的掌控,会长才借此机会向维茵发泄起个人恩怨来了吗?
「你的手出了很多的汗啊,南叶同学?」
会长的一句话将我惊醒,我才注意到她的手不知何时,居然真的握在了我颤抖不止的手上。
「你在紧张些什麽呢,南叶同学,难道在你的眼中,我的信誉就那麽一文不值?你宁可毫无根据地替维多利加辩护,也不愿意尝试着相信我吗?」
我……
出於自卫一般的本能,我摇了摇头,却想不出辩解的说辞来。
「那麽,在南叶同学的眼中,我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随着会长能掌控人心的话语,我定睛看向了眼前之人:
不论看多少次都会觉得,会长果然是个美人,和平面杂志与综艺节目上那些充满了隔膜感的美人们不同,出现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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