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有和其他人提起过这事。
在和雏做下约定的当晚,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安定地将烦恼跑到梦境中,等把自己憋出了一身臭汗,头脑混沌地从床上翻身而下时,那个不近人情的时钟居然只才走到了十二点。
哈——
深夜的凉意包裹着我的周身,出於了然,我发自空虚地一声长叹,放弃了入睡的打算。
去看看维茵那边好了。
不知怎的,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如果因为并非个人事务的烦恼而陷入窘迫的话,难免就希望其它相关者也陷入泥潭,心底隐隐地潜伏着这样的念头。
我披shang单,蹑手蹑脚走过二楼走廊,经过空无一人的浴厕,最终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维茵的门前,淡se的木门上悬挂着一个橙se毛绒胡萝卜挂件——它在维茵住进去之前就在那里了,不知来历,也不知其意义,和我房中为什麽会有一个nvx房间一样难以理解。
笃笃。
我敲了敲门,却没有回应。
「我要进来咯?」
小声地打着招呼,甚至不确定屋里的她能否听到这招呼,我试探着旋下了门把,门没有锁,发出吱呀一声被应声打开。
啊?
这间充满着少nv香气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床铺上的被褥整齐,找不到一丝有人曾存在的痕迹。
果然吗……
感觉有些恍然若失,但涌上来更多的却是一种奇妙的安心感:那毕竟不是如我这般的凡夫俗子,就算做出在半夜失踪这样的事来也没什麽好奇怪的。
只有我一个人为此辗转难眠也没什麽好奇怪的。
心底产生了一些清冷的想法,却意外地让我的身子变得暖和起来,睡意早已全无,充斥全身的反而是跃跃yu试想要做些什麽的冲动。
去夜游吧!
如此想到,便如此立即行动起来,我麻利地换好了衣服,只在短衫外面披了件大衣便闯出门去。
夏日的夜晚在起初的寒意褪尽之後便显露出了融融暖意,街边泛h的灯光更是将这暖意烘焙得有些发热,我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自家前往学校的这段我最为熟悉的路上,扫视着街道两旁陆陆续续拉下的卷闸门,目睹着楼宇间闪烁的霓虹渐渐褪se,而後变得如纪念碑一般沉静肃穆。
我是在游荡到关闭的商场近郊时遇到她的,因为那商场的背面开着一家通宵营业的网吧,所以在紧闭的大门前排着些许售卖夜宵的商贩,他们在十字路口的拐角处摆放出折叠桌椅,用三轮车拉着简单的炉灶,支起一盏灯便烹煮起简单的吃食来。
在那远b路灯还要昏暗的灯影中,我一眼便瞥见了一个高挑的少nv身影,标志x地身着本校制服,预示着她除了是那个人之外,别无他选。
「会长这麽晚还在外面吗?」
我小心地和会长打着招呼,她扭过头瞥了我一眼,全然没有半点惊讶之情。
「南叶同学不也没有在家里做个乖宝宝吗?」
周围的餐桌上稀稀拉拉地坐着目光混沌的食客,唯独会长混迹在其中显得格外刺眼,她坐在单独的一张桌上,眼前摆着半笼三角形的大号蒸饺,桌边摊着一只棕se的皮质背包,一遝信封从里面露出几个尖角来。
然而即使是那麽不自然的存在,却竟然没有人多往这边看上一眼,他们依旧是吊着熏黑的眼袋,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谈着无趣的内容,寻常到令我觉得异常。
「不用那麽意外嘛,南叶同学。」
反倒是会长微笑着开慰起我来了。
「见得多了,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
言中透露的,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什麽的,事到如今我也不想深究了。
我随手拉过一条折凳,坐在了会长的下手,眼看着她毫不见外地将刷满了腐r酱的蒸饺送入口中,细细咀嚼一通咽下之後,又从背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来。
纯白的信封被揭开,她以修长的手指从中ch0u出了一张有着细小字迹的信纸,用两指展开在了手中。
「这是在做什麽?」
「我们学校的通讯邮箱可并不是摆设哦。」
她头也没回地着信纸上的内容,随口答道。
「这种傻乎乎地写满了人生已经了然无趣的纸片,每个月总会有那麽一两封。」
这内容听上去可并没有你嘴上那麽轻松啊?
「会长也帮学生做心理辅导吗?」
「我才没那麽多蠢功夫呢。」
她将那信纸亮在了我眼前,以指甲划过表面,将一段写着「希望父母在我si後能把灵堂布置成舞厅一样……」的内容强调给了我看。
「会认真考虑身後之事的话,其实并没有那麽急切地寻求帮助,可以认为是自身缺乏他人的认同,作为子nv缺乏亲子间的g0u通罢了,说惨澹点是闲的也没所谓……事态当然不能置之不理,可说大也大不到哪里去,如果放置一段时间再去提及,反而能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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