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母亲旧裙子改的衣服,那会幼儿园的其他伙伴嘲笑他像个女孩。
年纪再长些,记忆就只有母亲的管教和看不到头的书本教材,他必须学习,苦练自己,从说话言辞到行为举止,母亲拿了把尺子画了个圈,把他的一切圈规得清清楚楚。
因为他是父亲的仿制品。
现在养成的性格、认知,包括三观道德,那都是仿照父亲的样子刻意打造的。
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易清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本该是什么脾性,这真的是他自己吗?能算是他自己吗?
直至戚恬的出现,她的热情追求、死缠烂打,让易清徽稍微接受了如今的自己。
至少她是因为易清徽而来的。
可惜好景不长,掌控他人生二十多年的母亲病逝了,连同说着会爱他一辈子的戚恬也悄无声息离开,她狠狠地撇下了他,开心的去与门当户对的男人踏入婚姻殿堂。
他简直是个笑话。
戚恬新婚那晚,与她在狭窄的楼梯间欢爱一场,他在那里明白自己在她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定位是方便的工具,方便的肉体,方便的阴茎。
换了谁去到哪都行,她可以邀请所有男人,对所有男人热情,只不过他的皮囊更讨她喜欢而已。
易清徽握住了她脚踝,纤细、脆弱,他一手能把握得紧固。
可他还是抓不住她。
毕竟戚恬的人生装了很多东西,她的父母、家人、朋友,再到整个家族,所有人都会在她生命里留下踪迹,只有易清徽不会,他可能连过客也配不上,他的心动在她那儿留不了一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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