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桌前,孜孜不倦地修改演示路径。
岳靳成掌心压了压门板,克制着提醒,“我是让你来休息,不是让你换个地方加班的。”
付佳希过于专心,被突兀的声音惊悸,也不愉悦地回击:“你让我休息,怎么,是想让我致谢你的慷慨吗?”
岳靳成说:“别故意曲解。”
“我为什么要故意?”付佳希说:“你的语气先不善,我是实事求是。如果我再说一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可能更加不爱听。”
岳靳成心里堵着气,白天堵到此刻,半点没消散。
他踏进房间,关上门,这次不愿冷静处理,拿起刨根问底的阵仗。
“你怪我让嘉一生病的?”
“我没这么说。”
怎么没有,他提醒道,“你还让我坐过山车来医院。”
付佳希保持缄默,不想为这一句话内耗。
岳靳成兀自道:“我又不是第一个带儿子坐过山车的人,你不能全部责怪到我身上。”
“……”
这都什么跟什么。
迟疑片刻,付佳希蓦地反应过来。
“只有过山车吗?”她神色虽严肃,但语气悄然松动,“你问儿子,同款外套,谁穿更好看,爸爸帅还是叔叔帅。”
岳靳成手指握紧,这儿子怎么回事,将生父出卖得如此完整。
付佳希实在不解,“你幼不幼稚?”
岳靳成挽尊到底,“我是在教儿子明辨是非,不说谎话。”
付佳希努力忍笑,“诚实是美德对吧?”
她一释然,岳靳成也随之释怀。
淡色光线里,付佳希滋生两分娇俏,岳靳成有点恍神,风浪止息后的平静,让两人间的距离不再隔山跨海那么遥远一般。
付佳希的专注力继续投放于屏幕上,一个一个过数据。
“回收率换算要分解注明,到底是直收还是统一。”岳靳成冷不丁地出声。
付佳希思索,向他演示,“这一行合并,这一项删除。”
“不用。”岳靳成抬了抬下巴,“公式合并,一目了然。”
付佳希一时没明白,“哪里?”
岳靳成伏腰,靠近,掌心盖在鼠标上,以光标示意。
付佳希诚恳受教,茅塞顿开。
岳靳成说:“还有两个很重要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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