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作两步,弗妄走到喜山面前,伸手将她抱了起来。“跟我走。”喜山被他抱到怀里,贴上他的胸口那瞬间,就感觉疼痛减轻了不少。于是她又有点力气了,拿手撑在两人中间,撑起身体。因为疼痛,她说话时有点慢,但却很冷硬:“是我叫你过来的,要么,你跟我走,要么,滚蛋,离我远点。”弗妄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愈发用力,将手按在喜山胯骨之上,把她捏得生疼。喜山本来就因为共感脸色苍白,此时吃了痛,发出一声浅浅的惊呼,倒吸一口气。弗妄牢牢看着她的脸,突然之间,被她脆弱的表情灼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僵住。他把喜山按回怀里,就这样往外走去。他们二人到达山庄之时,就已经入夜了。后来武林众人汇合,讨论着怎么攻下昆仑山,一晃已经到了深夜。夜色黑凉,之前甚至没有灯,是徐鹤一出来给她找大夫,沿路才亮了起来。山庄的另一头,已经有了声音,想来是师兄已经找到人,正在往这边赶。弗妄带着她转向另一边,离人群越来越远。喜山的脚没能落地,想挣开,但又没力气,还是环抱着弗妄的脖子。她说,“放我下来。”弗妄没有回应,仍是自顾自继续走,越来越远。喜山咬牙:“我说了,是你跟着我,如果你不想跟着我,就滚。”弗妄终于将喜山放下来了。她的脚落在地上,点地的瞬间就要往回走,被他扯回怀里。喜山转过头匆匆看了一眼,冷声喊道:“放开,滚。”自弗妄抱着她出来,她一直想回去找师兄,心神不宁,视线没有真正落在弗妄身上过。只是刚刚,似乎有什么在她眼前一闪而过,她不能立即分辨出究竟是什么。等到喜山略显犹疑地慢下动作,再次转头,这才终于看清了。露天的室外,泠泠的月光照射之下,平日里永远面容浅淡的僧人,眼尾泛着湿润的猩红。喜山被他拉着,没挣开,站在原地,面对着面。她下意识想要移开目光,不知道为什么,一时之间无法和这样的目光对上。远处,师兄已经带着人回到房间,一片响动。弗妄的手从喜山手腕处下滑,渐渐垂落。即将完全落下之际,喜山握住了他的手指。冷月余晖照耀,他的眼角亮晶晶的,垂眉之间,宛若漆器做的佛像,在眼尾点了一笔慈悲的泪痕。“你……”喜山举起手,连同他的一起,将两个人的伤口并在一起,略显无奈地问他:“伤人伤己,你是小孩吗?”之前伤口一直在流血,现在干了不少,看得出是将匕首贯穿了掌心,故意引起剧烈的疼痛,实则创面不大,且以他们的恢复能力,很快就能完好如初。喜山叹了口气。她想了想,拉着弗妄的手,带着一丝哄骗的意味,耐心地说:“好啦,现在你不拉着我,我也不会走的,说说看吧,你想带我去哪?”
她说完,自己觉得有些好笑,带着真切的笑意,等待着弗妄的回答。山庄一片敞亮,师兄发现她不见了,在找。兴许,师兄第一时间就会怀疑弗妄,带着众人去往弗妄的房间,结果发现他也不在。“别看我。”喜山眨了眨眼睛。下一刻,一双大手盖在她的眼睛上,弗妄又重复了一遍。“别看我。”喜山觉得很痒,连续眨着眼睛,一下下扫着弗妄的掌心。他低下头,亲吻手背,隔着手掌,将唇覆在那股炙热的痒意之上,依旧难忍。很难形容心底的感觉。一方面,弗妄非常清醒,他知道喜山和徐鹤一相识多年,情深意重,羁绊极深,是他难以相比的。他也知道此行,喜山就是为了见徐鹤一而来,本是默许。相反,在最开始,他甚至为她肯带他一起而欣喜,感觉到几乎超越欢愉的心悸之感。只是满足,实在是太短暂了。梦幻泡影,如露如电。眼看着她奔向爱人,站在那人旁边,言笑晏晏,想象着他们两人在夜间的房间,交颈而卧,畅聊那个他无法插足的过去。也听着她大喊着“滚开”,整张脸冷了下来,清丽的声音,如刀般冷冽。他就觉得……还不够。仅仅只是同意带着他一起,还不够,仅仅只是站在她身边注视着她,还不够。弗妄抽出手,将吻落在她的眉心。她不知道弗妄在想些什么,伸手摸向他脸颊,耐心、温柔。声音还是很轻,像在哄骗一个孩子:“好啦,好啦,感觉好点了吗?我就在这陪着你。”话音落下,吻下行到唇,含住了她的下唇。喜山小声惊呼,被弗妄含进口中,不让她发出声音。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伸手横在他们中间,又被他重重握住,提到胸前。短暂错开脸颊,喜山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他在她耳畔问:“你和他,有没有…”喜山喘息了好一会,突然没有反应过来。他一直在等她答案,后来喜山慢慢会过意来。她只说,“你说呢?”只见弗妄平静又疯狂地分开她的双腿,将手指探入进去。摸到那干涩而紧致的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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