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不大开心。
跟什麽有关?那个不太熟、我擅自称为「朋友」的朋友吧?
千冬岁、喵喵还有褚冥漾。
尤其是褚冥漾。
我不想让他听到我的坏话。
不想让他有偏见,这让我觉得害怕,我怕他会欺负我。
我……现在不敢靠近他了。
鼻子有点发酸,眼睛有点痛,我听得见好像有人在笑我。
笑声跟其他的声音混在一起,又杂又吵,好像……
好像……全部人都在笑我。
为什麽……你们要笑我?
好吵、好吵、好吵!
「曲学妹?曲学妹?曲文学妹!」在我被声音吵的整个人恍恍惚惚时,声音突然被一个大吼的声音给停住了,我眨了眨眼,终於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餐厅。
眼前有双忧虑的眼睛在看着我,他掌心贴在我的头上,有点热热的。
四周好像很多人从屏风探出头来,我呆滞地瞄着周围,後知後觉尝到了自己眼泪半苦半甜的味道才知道自己在哭。
我用力抹了抹脸,才想起自己擦上了粉底ye。
「你脸上的……要露出来了,」阿利学长很好心的拿了面纸给我,我知道他是在说我那与生俱来的黑se纹路,我连忙一边擦一边翻起包包寻找化妆品。
「需不需要去医疗班看看?我跟月见刚刚才通过话问你的情况,月见说看你的决定,」温暖又柔和的语气,刺激着刚止住的泪腺,鼻子又开始发酸。
我摇摇头。
月见是我专属的治疗士,因为我的身t太过特殊,除了复活外不太能在保健室里治疗,所以我也很希望我不要受伤。
受伤的话要跑好远才可以到公会的医疗班,凤凰族首领说不可以让提尔在内脏里绣花、也不能被九澜偷器官,所以严格禁止他们治疗我,而最後筛选出来的就是擅长控制黑暗气息的月见。
「我没事,」用力x1了x1鼻子,我转开粉底ye的盖子将它挤在手上,拿出小镜子开始把露出来的黑se纹路盖掉。
月见说心里伤心的事、讨厌的事所造成的影响不能只单靠医疗班治疗,因为它是治不好的。
就算失去改正了记忆,毕竟是曾经实际t会过的事,就算忘了有天受到相同的刺激,还是会想起来。
因为我已经被除去好多次伤心的记忆了,长久以来疼痛的记忆、还有被其他人排斥、不理解的记忆。
因为琳婗西娜亚怕疼痛的感觉像记忆一样压在心脏上、皮肤上,因此每次去看诊都会一点一点地把它去掉。
因为怕脑袋里的记忆让身t会发痛,所以也曾去掉过被他人排斥的记忆。
但是当我已经忘记他们怎麽对待我,自己不知好歹的黏上去後,他们的反应与攻击才让我想起来那本该被移除掉的记忆。
我这也才知道,人是应该x1取教训的。
x1取教训、然後回避,同时学习保护自己,发现不利自己的事第一要务是逃跑,然後旁观。
「真的没事?」带着些许担忧,阿利学长又再问了一次。
我对他挤出笑,低下头把手上的粉底ye用面纸除去。
「嗯,没事,」只是刚刚想了些坏事而已。
想到刚萌生的友情的根就这样被毫不在意的、因为听到传言而讨厌我的人拔掉了而已。
其实也没什麽的,我自己可以处理,像以前一样躲在旁边当个没有存在感的胆小鬼,旁观然後作为一个配角微笑。
刺激的生活不属於我,吵闹可是危险的地方也不属於我。
像以前一样,旁观就好。
藏起自己的心情,旁观就好。
「谢谢阿利学长的关心,」我抬起头来笑着对对方说要他放心,并站起身,「等下要去肯尔塔办住宿手续对吧?我有点期待看见书上写着的肯尔塔的样子呢!」
只要跟以前一样,不说、不动手、假装不知道。
然後,世界和平,这样就好。
我不该离他们那麽近的,也许很多人都一样只会靠外表看人说话,连交谈几句就笨笨的相信他们的话,就是我太天真了吧?
人是该学习教训的,离远一点我也许会更快乐。
跟着阿利学长跑到肯尔塔,反光亮的有点刺激眼睛,幸好我不是遗传到爸爸那双有点畏光的眼睛,否则现在早就被yan光刺激到泪水直流了。
我低着头跟在学长後头,试图把耳朵闭起来,不去听身旁那些窃窃私语。
即便收起了翅膀,光传言就足以让其他人知道我长什麽样子,从早上到现在拼命无视那些讨厌的人让我有点疲劳。
也许我该染掉头发,带个美瞳,然後换个名字。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可惜该知道的他们还是会知道,不管我走到哪里都没有用。
幸好进到了肯尔塔那个声音就少了些,我知道阿利学长好像有点担心我,所以只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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