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叁十。蒲笙家已经吃完年夜饭,与父母守在电视机前等待着新年钟声的敲响。父亲在一旁给母亲剥桔子,聊着天。蒲笙缩在一旁的小毯子里,端着水杯玩手机,热空调开着口是真的干。“叮~”手机提示音响起。是宁白发的。“我在你家小区外面。”蒲笙蓦然瞪大眼睛,刚喝了口水差点呛到。“现在?”“嗯。”蒲笙看着门口的两大袋垃圾,急中生智道。“妈妈,我去扔垃圾。”“这大晚上的,明天再去啊……”还没等母亲的话说完,蒲笙急忙带好帽子手套,提着垃圾全副武装地下了楼。来到小区门口,远远便看见宁白熟悉的车,和车边那么黑色的影子,他穿着黑色大衣,系着灰色的围巾,嘴里呼出白色的寒气。“阿宁!”蒲笙没忍住激动的心。宁白大大地展开双臂,迎接飞奔来的少女。大衣紧紧包裹住了面前的人,他身子稍稍弯着,抵在少女的颈窝,柔声唤着她:“笙笙。”“你自己开车来的吗?”“嗯。”“这么远。”蒲笙躲在他怀里,心疼道。“先上车,外面很冷。”车上的暖气早已被他开足了,少女热的将外套脱下来放到了腿上。宁白将车开到了江边,地处偏僻,夜已深,周围没什么人走动。宁白解开安全带,一把揽过副驾上的人,抱紧自己怀里。蒲笙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和男人面面相觑,两人的胸膛紧紧贴着,少女手撑着男人的肩,暧昧的气息交缠。她跨坐在宁白的腿上,这个姿势使她不得动弹。蒲笙哈着自己的手,两只手摸上他冰凉的侧脸,男人细散的碎发垂在硬朗的眉骨,眼底带着些许雾气。“幸好现在夜深了,不然白天小区门口那些大爷大妈肯定要把你围住……”“帮我把眼镜取了。”蒲笙怔了怔,懂起他的用意,指尖捏住镜框,轻轻取下来放进自己怀里。宁白呼吸微沉,捏住她的下巴,下一瞬,他的吻重重落了下来。她的唇瓣温热,仿佛带着电流,唇齿间的亲吻,男人克制又轻柔,他在发泄他近来的思念。鼻尖相触,微微急促的喘息声地混在一起,唇舌黏腻地厮磨缠绞,伴随着吮吸亲吻的动作,响起令人脸红耳赤的轻微水声。她被吻得头晕,气息不稳地“唔”了一声,想要退开,后脑勺却被牢牢扣住,他搂着她的腰贴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直到感觉到她快喘不过气,这才放开那恋恋不舍的唇。蒲笙的小脸红扑扑地,趴在男人的胸口喘着粗气,眼睛迷离着一闪一闪的。宁白垂眸无声地看着她,良久才道:“我很想你。”时间愈长,宁白愈发感觉思念这根藤蔓在心里疯狂生长,快要突破极限一般。直到刚刚见到她的第一眼,那股焦躁不安的心才算是平静了下来。伴着男人轻柔又沙哑的声音,蒲笙抬起晶莹的眸子。“阿宁……”他想她,所以在大年叁十开了一千公里过来找她。
“今晚要走吗?”“嗯,回我家。”说着,他撩开少女脖颈的头发,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给她戴上。蒲笙感到凉凉的触感时,才反应过来脖子上已经挂上了一条项链碎银链条上挂着一颗宝蓝色宝石,不大却晶莹剔透。“这是……”蒲笙惊喜地摸着锁骨前的项链。“期末考的不错,这是奖励。”宁白想了想,接着道,“小时候……有人告诉我,蓝色代表海洋,大海代表思念。”他攥着少女的手道:“我想它能代替你外婆的思念,陪在你身边。”短短两句话,一滴一滴的眼泪从她眼眶里滚落了出来,在粉嫩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泪痕。宁白忙不迭拿出纸巾,为她擦拭泪水。“怎么说哭就哭。”他现在深信不疑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蒲笙有些哽咽,头靠在他的肩上,一只手攥着项链上的宝石。“宁白,你怎么可以……这么好。”说着,她抬起头,狠狠贴近男人的唇,回了他一个深深的吻。“谢谢你阿宁。”零点的钟声敲响,江岸边的烟花绽放。宁白按下车窗,五颜六色的烟花映照在少女的脸上,泪痕隐隐泛着光,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烟花,眸子亮亮的。“笙笙,新年快乐。”“阿宁,新年快乐。”这是他们的第一个新年,两人围着同一条围巾,紧紧相拥,她的眼里满是他,这双眼睛让宁白彻底沉沦,温热的唇又交缠在一起。两人温存了半晌,宁白见时间差不多,开车回了她小区楼下。“该回家了。”“你要走了吗?”蒲笙低声问着,手指还缠着宁白的手。“嗯,争取早上到家。”宁白看出来她的不舍,他轻抚了抚少女的头,“我在学校等你回来。”宁白说着将她送到了小区门口,招着手示意她赶紧上楼去。蒲笙一步一回头,直到看不见那模糊的身影,方才慢悠悠地上楼。“丢垃圾丢这么久?”蒲亦之听见开门声,从卧室出来,递给刚进门的蒲笙一杯水,上面还冒着热气。“我遇到同学了……一起在楼下看了烟花。”蒲笙不慌不忙地解释。“你呀……你妈妈都睡着了,你也早点睡。”蒲亦之没有过多斥责,只是嘱咐两句边也回了房间。蒲笙回到房间,长舒了口气。“教授,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吗?”“嗯,赶紧休息。”“你累不累呀,一直在开车。”“不累,其实我今天已经休息一天了。”宁白其实早晨就已经到了,只是没告诉她,独自开酒店,休整了一天。“那你早到了也不告诉我……”蒲笙嘟囔着。“好了,你快睡觉,打电话影响开车。”蒲笙坐在床边,她把项链取了下来,对着面前的台灯。宝石透过台灯的光,显得更为通透,在微黄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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