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不知道啊!」豪哥断然说道,「所以我才气啊!可怜她个鬼喔,我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那我呢?我是什麽时候知道的?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发生了王老师那件事以後。
王老师就是那名被袁熙在水里下药的老师,而袁熙曾经跟他交往过。
那时的我,并不清楚自己对於学生和老师谈恋ai该要怎麽想。我只觉得自己身为袁熙的好朋友,就该支持她,只要她开心,我凭什麽说不可以?
直到某一天,袁熙告诉我,王老师似乎喜欢上了别人,她很生气,想要报复老师,於是偷偷去药房买了泻药,希望我陪她一起给老师一个教训,同时「做个了结」,说是只要做完这件事,她就再也不会和老师有所牵扯。
身为一个满脑子友情至上的朋友,我理所当然地答应了。
我和袁熙才刚把泻药丢进王老师的水杯里,就被另一位路过的老师发现了,他从我们来不及扔掉的空药盒推测出我们做了什麽事。
想当然耳,我们受到了严厉的惩处,校方认为我和袁熙是因为家庭因素,导致行为产生偏差,所以还分别被送进辅导室约谈。
而我也是在这时才知道袁熙的家庭状况。
在这之前,袁熙时常有意无意地和我提起,她在家里有多受宠,只要是她想要的,爸妈都会满足她。但从班导口中,我才得知原来袁熙和我一样,我们都是没有父母照顾的孩子,我和阿公阿嬷一起生活,她则是寄住在伯父家长大。
即使得知袁熙撒谎,但对我而言,袁熙就是袁熙,她还是我的朋友。
除此之外,我还得知了另一个意料之外的真相。
「喂,季李,你……」
「难道她听到班导和我的对话?」我拚命回想,试图找出症结点。
「什麽意思?」
「你知道当时……」我抿了抿乾燥的唇,「袁熙其实是把错推到我身上吗?」
或许是害怕,抑或是其他原因,袁熙宣称跟王老师谈恋ai的是我,之所以会在王老师水里下药,都是为了帮我出气。只不过这种拙劣的谎言,一下子便不攻自破。
「g,真的是萧查某!」
「所以,那时候班导才会跟我说,虽然成长背景相似,但袁熙和我不一样,个x不一样,想法不一样。她说袁熙不仅内向、没有主见,又是个缺ai的人,所以才会喜欢上王老师,也才会做出偏差的行为。」
「你们班导ga0p啊,就算她说的是真的好了,」豪哥很傻眼,「她跟你讲这个g麽啊?这不是一个老师该对学生讲的话吧?」
「当时我也很生气,还跟班导大吵一架。」我深有同感,「班导还说要我多照顾袁熙,继续跟她当好朋友,不要让她走上歪路……班导是在放学後把我单独留在教室说这些话的,我猜或许是袁熙回教室拿东西,听到了这段对话。」
在别人眼中,袁熙是个内向温和的人,但我知道,她的自尊心其实非常强。
那天之後,袁熙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她突然不理我、不和我说话,後来开始接连有陌生男子来学校找我,却在见到我之後露出惊愕的表情,而班上同学看待我的眼光也变得愈来愈奇怪,认为我在校外男nv关系混乱……
那时我心烦意乱,没有心力找出袁熙会对我态度骤变的真正原因,迟至现在才想去找出,是不是太晚了呢?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说我跟她交往是在可怜她?」豪哥抚额,理解与无奈混杂在脸上,「好吧,虽然我一点也不在乎,但也算是解开了一个谜题。可是我不懂,那她g麽用你的名字去外面ga0七捻三?」
「我不知道。」我回得有气无力,「反正我之後对她做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是出於同情与虚伪,种种累积下来,她不晓得有多恨我。」
见我变得消沉,豪哥也不晓得该怎麽安慰我。
「季李,别想太多。」他拍拍我的肩膀,「人跟人之间难免会有误会,更何况你也没做错什麽,问心无愧,就当彼此没有缘分当朋友,不要在意啦,嗯?」
其实不用豪哥多说,我自己也很清楚,我和袁熙之间回不去了,偏偏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不去在乎。
我不断想起满布在袁熙手上的瘀青,我承认我还是会担心她,不只因为我们曾是朋友,而是身为一个人,我不认为我该对此视而不见。
要是被豪哥知道我这麽想,他一定又会骂我是住海边的管家婆。
豪哥离开後,我继续忙着店里的工作,直到下班前的空档,我才得以回覆薛守佑传来的讯息。这几天阿嬷的病情好转,昨天终於转到普通病房,我和薛守佑说好周末要一起去台北看她。
——「丑孙nv婿要见阿嬷了,好紧张啊啊啊。」
——「谁准你以孙nv婿自居?」
——「人家都是你的人了……」
——「你少乱讲!」
——「不然呢?牵也牵了,亲也亲了……你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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