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材料,发现上面的记载并不深入,似乎是病人主观上有隐瞒,记下来的文字都很浅显,没有一条促发他生病的起因。
就连普遍的疲惫和重压都没有写。
让她一时间无从下手。
老师给了她足够多的资料,有助于她了解病人的真实情况。而她要想用他的报告完成自己的课题,就无法避免和裴圳产生接触。
只有老师打开他的内心,他们才能看清他病因的根本。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顺利毕业,受老师举荐的敲门砖,是她的必经之路。
夜里,陈净茵有些失眠。
这些年,她见过一些病人,都能熟练自如。唯独听到要见裴圳,她心里生出的情绪似乎很害怕,像是在直面过去柔弱的自己。
她用深呼x1调整,最终还是失败。
只能重新捡起考研时压力大睡不着买的安眠药。
隔日休息,陈净茵起床几近中午,一边看资料,一边糊弄早饭。她像是专属于裴圳的研究员,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对他最私密的心理展开放肆地窥探。
效果却甚微。
直到真正见面,她心中的紧张和彷徨瞬间消失,再也不需要安眠药做安抚,极其自然的变坦荡,很平静。
电梯门打开,受y天影响的走廊并不明亮,但此刻却像棚顶安置电灯,照得人眩晕,不真实。
陈净茵没躲,直直看向他。
他一如当年挺拔俊朗,也锋利,耳边的钻钉与过度淡漠的眼睛押韵,映出冷漠旁观者该有的淡蓝se,看得人心生怯意。
但她不是十七岁的陈净茵。
她镇定地朝他走去,从口袋里取出名片,刚要递过去,身后就响起房琳的喊声:“裴圳,宋教授来了。”
下一秒,浑身裹满冷冽之气的男人挡住她面前的灯光,眨眼间,与她错身而过,徒留淡淡的木质香气。
提醒她没有认错人。
但他像不认识她,对视间,黑漆的眼珠丝毫没有波动。
如果裴圳忘记了她,挺好。
陈净茵觉得格外轻松。
心理医生不能和病人有私交,她会尽量避开。但现在如果他真把她忘了,绝对是有利于她开展给老师做助理的工作的。
宋教授已经不在医院坐诊,也没开设自己的心理诊所,这次给裴圳做心理治疗,完全是有朋友在中间联系,他才愿意出山。
每次见面的场所就定在医院病房,是裴圳选的地方。
师徒二人进去,病房内的人除了裴圳都眼神诧异,尤其是房琳,语态满是不解:“宋教授……她,她是?”
“我的学生。”宋教授严谨道,“也是我的助理。”
多年未见,之前那个柔弱无助的小nv孩已经没了踪影,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犹如一颗重新长成的小树,生机b0b0,将会长出茂密高大的枝g,根基虬实。
房琳看了一眼丈夫,对陈净茵笑笑:“没想到,你学习成绩这么好。”
能做宋教授的学生,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对此,陈净茵平淡回复:“还行吧。”
不自负,也不算自谦,贫瘠的几句交流尽显气氛的尴尬。
裴松尚未说话,旁边的裴圳先行出声,极其冷淡:“你们认识吗?”
闻言,众人的目光一共投s过去。
尤其是宋教授,看看陈净茵,又看向他的父母,什么都没说,眼神却表达出内心的疑惑。
下一秒,裴松淡然开口:“他记忆力不太好,有些事忘了。”
关于陈净茵的部分,忘得一g二净。
他咨询过医生,神经科和心理科都问过,但从医学角度无法解释裴圳的症状。他们不是没怀疑过他故意装的,可中间横跨七年,他们无法坚信他会执着到这种地步。
最终只能归咎于心理问题带来的影响。
一度让他们非常重视他的健康。
听父亲说自己遗忘记忆,裴圳反应始终平淡,像是没有情绪起伏的机器人,直直地站在一旁等待。
陈净茵的存在感已经极力减弱。
她的节名很土,忍一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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