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摆手,“我不开你玩笑了,言总,别生气。”
言榷的脸色还是很难看,但他这次居然开口了:“你总是这样。”
楚环被他的质问弄懵了,“我哪样?”
高大的男人紧紧盯着他,表情跟九年前居然有些重叠,只是没再红着眼,气场也强大了许多,他冷冷地道:“没有那个意思,就不要玩弄人心。”
楚环听笑了,整个人又放松下来,“言总觉得我在玩弄你?”
言榷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你对我的存在反应这么大,显然很在意,很介意,该不会那时候是言总的第一次吧?”虽然那时候就感觉到了,证据一是对方太过年轻,证据二是对方的情动反应很生涩,但真正确认的时候,楚环的心情还是复杂的。说不上愉悦,更多是尴尬,毕竟他们之间的性事不是你情我愿,而是他强迫了对方,严格来说,算得上是强奸。
言榷抿紧了嘴唇,沉沉地盯着他。
楚环摸了摸鼻子,声音软了下来,“如果我说,我那次也是第一次,言总心里会不会平衡一点。”
言榷没有震惊,没有羞恼,浑身依然是紧绷和戒备的状态,“心理学上说,摸鼻子代表心虚。”他一字一句道:“我不会信你。”
楚环听到这个答案也没觉得失望,毕竟他早有心理准备。而且换做任何一个人大概也是无法相信的,不是因为他私处的颜色,而是因为他太熟于性爱的过程,怎么看都不像是新手。楚环没有要再解释的意思,只是道:“你上次说想要报复我,言总,我现在人就在这里,你想要对我做什么?”他垂放下手臂,整个人坦然地呈现在他面前,不合身的男士衬衫,情趣丝袜,暗示意味十分明显。
言榷冷冷地看着他:“不要这么随便。”
他表现得太过拧巴,说要报复,却收留他,愿意给他洗内裤,给他点餐都选他最爱吃的菜式,还出去给他找药……如果说还留有旧情,却恨不得对他退避三舍,完全不愿意跟他产生任何肢体接触。楚环自认为自己算是能揣测人心的,可他现在完全摸不清言榷到底在想什么。他忍不住道:“我要是随便,就该随便去找个男人,随便跟人上床,而不是在无处可去的时候,第一想到为人正直的言大哥,第二想到对我没什么念头的你。”
言榷不说话了,但表情也没之前那么臭。
不知道是不是吃下去的药发挥了作用,胃部里的难受感缓解了许多,楚环整个人靠在墙上,忍不住问道:“有那么恶心吗?跟我做爱,有那么恶心吗?当着我的面吐过还不算,现在还一副避我如蛇蝎的样子。”他会产生怀疑也正常,毕竟他就跟两个男人睡过,眼前这个就不说了,就连言之玉都是因为房事不和谐才选择出轨的。之前楚环嫌言之玉的小,现在又很怀疑是不是对方也觉得自己松所以并不爽?
可他自慰的时候,也没觉得自己松啊?
言榷的脸色又难看起来,沉默片刻才蹦出几个字:“帽子很臭。”
楚环还懵了一下,过往记忆回笼,然后才理解了对方话中的意思。一想到自己为了阻止对方叫出来,确实把一顶偷来的臭帽子塞在对方嘴里,他顿时再次冒出心虚和尴尬的感觉,“对不起啊……”
言榷冷笑了一声。
“不然也让你报复回来?你可以再找一顶臭帽子,或者你穿过的内裤,如果你没有脚气的话,穿过的袜子也不是不能接受……”楚环越说越偏,居然还把自己说兴奋了,脸颊微微泛红。
言榷扭头就走,走了几步没等楚环有所动作自己就又走了回来,大步朝楚环逼近。
他身量太高,浑身冒出的情绪又太激烈,换成旁人,楚环大概会准备一些防御的方案,可因为是言榷,他没有感受到丝毫危险性。
毕竟他们同处一室时,他有时候连枪都落在对方身边,对方也没有用来袭击他。
言榷终于走到楚环面前,伸手抓住他的手,毫不犹豫地放在自己的胯下,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道:“知道我为什么不碰你吗?因为这里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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