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太守身前。
“林娘子,此乃广都太守府,你不可乱来!”赵正止大喝。
“都让开!”车太守大怒,“我倒要瞧瞧,区区一个?从九品下的县尉,能将我这个?太守如何??莫非光天化日之下还?敢砍了我不成?”
赵正止:“太守有所不知,此女就是林随安,太原郡猛虎和?太原姜氏的金羽卫皆败在她?的刀下!”
车太守拉开赵正止,挤上前,昂着头,“我乃堂堂广都太守,焉能惧怕一个?小娘子?!”
不良人慌忙将他拉回?,“太守!不可!”
“让开!”
“太守,太危险了!”
林随安:“……”
从始至终她?连手指头都没动过啊喂!
花一棠笑出了声,“车太守,您这戏也太多了点吧?我家林随安何?时说要砍您了?”
靳若:“可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配被我师父砍的。”
车太守:“你说什么——”
林随安上前一步,“那个?——”
不良人大惊失色,护着车太守飞速后撤数步,如临大敌,车太守脸白了,做了个?歪歪扭扭的防卫姿势。
林随安挠了挠额头,忽得身形一闪,一个?箭步冲到了赵正止身前,赵正止骇然失色,挥舞铁尺就劈,劈空了。
他什么都没看清,只觉眼前一黑一亮,林随安人没了,然后,赵正止听到了身后的尖叫,是车太守。
林随安和?车太守站在十步之外,两人几乎同样身高,但现在的车太守明显比林随安矮了半个?头,脸色又青又白,膝盖半弯着,似乎想往地上跪。林随安托着他的胳膊,没跪下去。
“林随安,你要对车太守作甚?!”
赵正止正要冲,不料车太守突然厉喝道,“不得过来!”
声音异常尖锐,好似看到了什么骇人的东西,大惊之下发出的。
不良人傻了,林随安挑高了眉毛,将掌心里的暗御史令一翻,收回?怀中。
车太守咬着牙,极力压低声音,“不知竟是上官驾到,车某失礼了。还?望上官莫要怪罪!”
林随安:“我只是路过,觉得此案甚是蹊跷,想顺道查查,不知车太守可否行?个?方便?”
车太守捣头如蒜,“自然自然。”
林随安竖起手指放在唇边,“太守懂我的意思?吧?”
“懂的懂的。”
“那——”
车太守忙退后一步,对着林随安抱拳施礼,又提声道,“来人,速速将白嵘杀人一案的卷宗送过来!给、给——”他看了眼林随安,再改口道,“给花县尉查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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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正止:传言果然是真?的,扬都太守被林随安瞪了一眼就吓死了,我家太守被林随安瞪了一眼,脑袋都吓得浆糊了!
三日?前, 三月十?七,辰初一刻。
秋门坊百夜巷铁氏医馆学徒铁术与平日一样去医馆上工,开门后, 闻到了血腥味,顺着气味寻到诊室, 发现一具七零八落的尸体躺在血泊中, 当场吓得?尿了裤子,狂奔报官。
经?铁术及家属共同辨认,死者为铁氏医馆的大夫铁海。死因是被人砍杀,医馆内凌乱不堪,丢失了不少?财物和药材。
前去探查的赵正止在现场发现了一块玉牌,经?辨认,乃为青州白氏家主白嵘的贴身之物。
赵正止立即率人去白府询问, 白嵘竟然不见了,据白家仆从说,昨夜白家主用过晚膳后就回房歇息,一直未见出门。
仵作验出铁海死亡时间, 为前一夜子初至寅正之间,更有目击证人称曾在子时左右见到白嵘出现在百夜巷,再加上玉牌为证, 车太守便判断凶手是白嵘,令赵正止全城缉凶, 不料寻了三天?,毫无?所获。
正头疼之际,楚亭驿传来了白向回到广都城的消息。
“所以, 车太守是打算将白三郎当做人质诱饵,设陷阱引白嵘出来吗?”花一棠问。
“白嵘如今行踪不明, 显然是畏罪潜逃,白嵘共有五个孩子,四个都在外地游历,只有白三郎与其关?系最为亲密,车某只是想寻白三郎来问问线索,比如白嵘平日?里都喜欢去什么地方?。”车太守笑?道,“不曾想竟能请到林娘子和花县尉相助,真?是广都百姓之大幸啊!”
花一棠挑着眼角,似笑?非笑?,长长“哦——”了一声?。
得?知林随安暗御史的身份后,车太守立即奉上了白嵘一案的所有卷宗,凡花一棠询问,问无?不答,答之必细。
可惜,并没有什么卵用。
此案查得?十?分粗糙,卷宗记录简略,现场勘察部分除了玉牌一事,基本没有什么细节内容,检尸格目更是潦草,更闹心的的是,车太守和赵正止态度暧昧,表面配合,真?正有用的实话没几句,反倒是阿谀奉承的废话含量直线上升。
白向好似遭了瘟的鸡,耷拉着脑袋,圆鼓鼓的肚皮都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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