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仲维字字机锋:“倒是不知萧氏一族知不知大人今日所为,若是背了骂名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破不立,萧氏一族自是明白我的苦心,生荣死哀,本官求之死得其所。”
周仲维哈哈大笑:“萧大人好志气,老夫佩服。”言罢疾步往前走,观背影似是有些怒意蓬勃。
萧靖轩暗地里切了一声,施施然上了马车往萧府走。
未央宫
“小梨你看,她开花了。”一声带着惊喜和小心翼翼的惊呼响起。
萧枝雪和小梨围着桌子上一小盆木梨惊叹,青色瓷盆里映衬着莹白如珠的花瓣,淡淡香气飘散开来。
“阿兄说这花脆弱的很,这个季节本来不开花,他好不容易得了法子把它培育出来,这个花盆还是阿兄亲手烧的青瓷,之前缠了他好久都不松口。”
“这会儿倒是舍得了,你闻闻,好香啊。”
“我想把它送给知珩哥哥。”萧枝雪脸颊凑近茉莉,凝视一番后迸发出粲然笑意。
“走,小梨给我穿衣服,我去找知珩哥哥。”萧枝雪说风就是雨。
自那日起,段知珩似是对她态度比以前好上不少,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萧枝雪自然认为定是这几日她表现好,规矩也好,才让段知珩对她态度变好。
小梨找出萧枝雪最喜爱的红色大氅,她的衣服中颜色多为这般耀眼热烈之色,其中尤爱红色。
“快些,现下刚下朝,知珩哥哥定然在律政殿。”她急吼吼地捧着花盆往外走,一只手护着木梨花,生怕脆弱的花朵折在这雪地里。
到了律政殿,萧枝雪忙不迭的往书房跑去,回廊处有个转弯,她未想很多,只是低头往前小跑,烈烈红衣在空中撩起缱绻之色。
谁料转弯处亦有人在,萧枝雪与那人撞在一起,两道惊呼声响起,周芸汐被突然出现的萧枝雪吓了一跳,萧枝雪在相撞的那一刻手护在胸前。
谁想到周芸汐手中端着笔洗,洗过毛笔的水被一撞,淋漓的倒了纯白的花朵上。
挺立的花朵被浇的一弯,原本洁白无瑕的花瓣沾惹了墨迹,一块黑一块白。
墨迹溅到了萧枝雪的手上和衣服上,冬日里冷意浸透骨缝。
缓过来的周芸汐担忧问:“妹妹无事吧,都怪妾身没有看路,呀,你这花…”周芸汐对着萧枝雪不停道歉。
萧枝雪仿佛没有听到她在说话,只是愣愣的?有些焦躁的看着手里的花。
脏了、折了,她怎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妹妹?妹妹?”周芸汐试探地叫她。
“闭嘴。”萧枝雪语带难受的说,“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你,每次我都想给知珩哥哥送些礼物的时候,你总要跳出来搅和。”萧枝雪抬头,眉头皱在一起,字咬的很重,语气听起来格外难过。
周芸汐有些无措,绞着手:“妾身不是故意的,这花妾身赔你。”
“你赔不起。”萧枝雪吼出声。
“何事吵闹。”段知珩不耐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二人吵嚷的声响愈发大,传到段知珩耳朵里,无法静心写字。
“知珩哥哥,我的花,她把我的花弄坏了。”萧枝雪捧着花盆红着眼眶跑到段知珩身边告状。
周芸汐闻言跪下来:“殿下,妾身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方长转弯之时太子妃跑的过快,妾身没有反应过来,二人相撞,这才无意弄坏了这花。”说完惶恐地低下头。
段知珩看了眼萧枝雪怀中的花,眉头皱的更紧,语气有些责怪:“既然这般脆弱,为何急匆匆的跑,冒冒失失的,罢了,就当长个记性,以后不可这般。”
随后他看向周芸汐:“起来回去罢,你也不是故意的。”
萧枝雪揉捏着已经残败的花枝,低下头不言语。
段知珩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不就是盆花,有何可难过的,待孤给你送些更好的来,西南那边上供来的山茶开的很好,孤都给你送过去。”
萧枝雪还是不说话,但是点了点头回应他。
“先回宫,孤还有政务要忙,稍后午膳去陪你,来人,备轿撵送太子妃回宫。”段知珩一应俱全的吩咐宫人,萧枝雪依旧不说话,低垂着头。
段知珩只当她在闹脾气不开心,最后摸了摸她的脑袋就返回去继续处理政务。
偌大的皇宫寂静空荡,寒风萧瑟,青石板上的雪被扫开,破败的木梨被拔出青瓷盆,扔出了轿撵,被来往的沾满脏污的宫婢来回踩踏,最终混杂进了雪地,看不见最初的模样。
利用
已至腊月,宫里开始忙活过年,往日里寂寥肃穆的宫道上也充斥了些喜意,来往宫人忙着给各宫主子采买置办,其中最属皇后宫中最为繁忙,不仅要忙着后宫协调,还要帮衬着祁帝给前朝官员的亲眷递帖子。
本就忙得脚不沾地的太子更是已经连续十多日未曾进未央宫,倒是萧枝雪令人意外,竟也没有闹着要去见段知珩,只是每日乖觉的在未央宫看账本,别的时候随皇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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