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不动声色的问:“陛下如何了?”
刘公公会错了意?,喜笑颜开?:“陛下亦忧心娘娘,叫娘娘回去等,晚些会去看您。”
皇后敛下神色:“如此?,本宫先退下了。”
回宫的路上,她低声问韩宫令:“那药未过量吧?”
韩宫令摇摇头:“没有,奴婢小心着生怕加多了露了马脚。”
梦境
这几日的膳食一日比一日丰盛, 段知珩变着法儿的给她送吃的,她惊觉时原本有些尖尖的下巴已经圆润了些,叫她有些生气。
于?是, 什么都不知道的太子殿下又不知道怎么惹了这小祖宗生气, 被拒之门外, 两三日见不着人影儿,夜半时分?,他终于忍不住了。
路边抓了小梨,在小梨视死如归的神情中把一壶青梅酿放在她的食案上:“这酒是福满楼新出的果子酒, 酸酸甜甜的,极其难排队, 给你家姑娘拿去, 尝个鲜。”
小梨想说姑娘叫她不能收殿下的东西,但段知珩一个眼神她便怂了, 送便送吧, 反正只是一点?果子酒,姑娘这几日正念叨着。
小梨留了个心眼, 待萧枝雪兴高采烈的喝下后她才?小心翼翼的坦白, 果然原先上扬的眉眼立即就?垮了下来?,但青梅酿实在叫人口舌生津。
可恶,她又可耻的妥协了。
青梅酿是冰镇过的,喝在嘴中酒味甚浅, 在晚夏的夜中格外宜人。
“嗝”萧枝雪打了个小小的嗝,脸上浮起一坨晚霞, 眉眼醉意上拢, 眼皮耷拉下来?,她打开窗户吹着晚风, 只觉着头脑更昏醉了。
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贴在她的脸颊上,叫她轻哼出声,忍不住凑上去蹭了蹭,那只手拢住她的脸颊捏了捏,意料之中的温顺。
萧枝雪早就?上头的昏昏沉沉了,任人摆弄。
段知珩低下头凑近,神色缱绻,二人的面庞间呼吸可闻,淡淡的青梅香扑鼻而?来?,段知珩捏着她的颊肉使之嘟起嘴唇。
萧枝雪皱眉,想撇开头,却?被强硬的捧住了下颌,他覆了上去。
窗边梧桐落在二人肩膀上,香气四?溢,一时分?不清是青梅香更重还是梧桐香更明显。
他只是浅浅地吻了吻,一下接着一下,唇间发出轻轻的嘬响,随即摸了摸她的脑袋,又俯身亲了亲额头。
萧枝雪已然趴在窗台上睡了过去,对?这发生的一切丝毫不知,段知珩进?了屋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点?了安神香后便往外走去。
迎着月光他面上皆是安然。
第二日萧枝雪醒时头疼的发脾气,小梨把备好的醒酒汤给她喝下,还给她按了按头,萧枝雪迷迷瞪瞪的垂着头任由她按摩。
“姑娘下次可莫要喝这么多了,次次贪嘴次次头痛。”
萧枝雪皱眉:“知道了知道了,唠叨的我?头疼。”
小梨试探:“对?了姑娘,太子殿下要走了,今日的行程,您…可要去送送?”
萧枝雪一愣:“不是明日的行程吗?”
小梨:“听?说陛下病重,太子忧心便想着回去看一看。”
祁帝病重?萧枝雪思索着发呆,怎么提前了两年,她清楚的记着上一世这个时候祁帝身子骨还硬朗,差不多是一年后才?衰败的,治了一年,人愈发的不行,段知珩开始监国,怎的现下就?……
时隔四?日,祁帝病了的消息突然从京城传到段知珩手里,祝钦饶的消息里说陛下忧思过重,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太医时常劝慰,偏生祁帝只是口头答应。
某日突然从龙椅跌了下去,现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幸而?皇后听?闻便在祁帝身边日日夜夜守着。
段知珩看完书信后,面色有些难看,手背青筋爆起,指节无意识的攥紧。
自他离京前便与?祝钦饶通了口信,如今他在殿前司当值,他耳提命面的叮咛祝钦饶暗中看着周氏,若是有什么动作立即传信给他。
听?闻此?次生病,皇后瞒着死死的,只是说陛下有些身子不适,并未有其余的透露出来?,有的老臣疑心,想借着禀奏政事而?见一见陛下,面倒是没见上,只是听?到了声音,还算有中气。
萧靖轩四?日前便出发离开了兰陵,而?今日他也必须离开,只是不是与?萧靖轩汇合,而?是暗中要回京城一趟,前世的这时祁帝并未病倒,应该发生的事也在两年后,但难保周相不会做出什么。
若他敢弑君…想到这里他面色格外难看。
萧府外,他一身天青色衣袍牵着马,身上带着蓑衣长身玉立,与?萧枝雪遥遥对?视。
天色雾蒙蒙的,水汽笼罩在二人周身,他眉眼清俊,笑意浮上眼角:“我?走了。”
萧枝雪点?点?头,手抬起来?小幅度的摆摆,这个动作叫段知珩一阵恍惚,仿佛又瞧见了宫宴上那个朝她挥手的小姑娘。
他很想过去抱抱她,但是他克制住了自己,心怀留恋的翻身上马,握着僵绳往城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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