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越山仙主头上动土?更别提偷的还是他重金所求之物!
“哐哐”几声,店门已被结界封住。店里的客人们倒也算冷静,甚至还有几个兴奋过头的——毕竟贼又不是自己,免费的大戏谁不爱看,又没事,就等着呗。
凤怀月提醒:“你现在还有放回去的机会。”
红翡抓了把瓜子在嗑,翻了个白眼道:“都说了我身上没有。”
小二替客人端来了茶水与椅子,还端了两大筐的花花绿绿的符咒锦囊,用作赔礼。又过片刻,店门口又是一阵嘈杂,来的不仅有仙督府的弟子,竟然还有越山仙主本人!
“天呐!”红翡震惊道,“真的假的,我可从来没有见过活的他。”
她被激动的人群推着往前跌跌撞撞地冲,根本无力停下,因为人人都想亲眼见一见传说中的越山仙主!而在这一片与抓贼气氛明显不相符的欢腾人海中,凤怀月正在努力成为唯一的逆行者,他被踩了总有十七八下,方才艰难地挤到柜台旁,将那里用作展示的金光罩牢牢抓在了手中!
幸好幸好。他惊魂未定,气喘吁吁,又觉得这越山仙主好像也太不值钱,怎么丢个五百五千的就能将他引出来。
仙督府的弟子们高声呵斥维持秩序,而彭流则是在这一片嘈杂中匆匆登场,凤怀月在人群外远远一瞄,就见这位越山仙主面容冷峻,眉眼皆如刀锋,写满生人勿进,看起来的确吓人,长袍广袖兜寒风,只一眼,现场便鸦雀无声。
凤怀月也淡定错开视线。
“仙主。”天工坊的老板将他引到那处琉璃柜前,冷汗冒了一头,不安道,“也不知为何,这罩子突然就碎了,店里刚刚正忙,实在没人看清到底是谁所为。”
彭流捡起一片碎裂的琉璃,这琉璃罩是用司危的灵火炼制而成,按理来说全天下也只有司危才能将其轻松融碎,或许当初的阿鸾也能,可……彭流丢下碎片,目光扫过店内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沉声道:“琉璃罩是被何人所破,有线索者,赏五万玉币。”
现场一片倒吸冷气声,一条线索就能值五万玉币?
凤怀月也难得心间一乱,将视线投向另一侧,果然正对上红翡的双眼,她先是一脸错愕,而后便颇有深意地笑了起来,眉梢一挑,双手抱在胸前,洋洋得意得很。
凤怀月暗自握紧手中的金光罩,但也不确定这个罩究竟还能护自己多久,对面那小飞贼与自己并无交情,显然也不是什么能守口如瓶的君子,五万玉币,这明晃晃的诱惑……正这么想着,就见红翡已经从人群中蹦了起来,举起手道:“仙主!”
“……”
彭流看向红翡:“说。”
“仙主。”她缩了缩脖子,却并没有供出凤怀月,只装疯卖傻地问,“像我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何时能走啊?”
彭流道:“能出门,你就能走。”
门口已被弟子布下结界,倘若偷了东西,肯定是出不去的。红翡答应一声,当下连跑带跳地出了门,在大街上不忘回头一笑。凤怀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他不懂这小丫头意欲何为,但至少自己目前应该是能松一口气。
其余客人也接二连三地出了门,皆是畅通无阻,唯有一个满脸红润的纨绔公子,无论怎么尝试都迈不出去,被仙督府的弟子当场扭住。
纨绔公子大惊失色:“我可什么都没有偷啊!”
话音刚落,一个木匣就从他的乾坤袋中被搜了出来,里头正是方才失窃的空山灵石!纨绔公子当场吓晕,他身旁的管家也五雷轰顶,赶紧上前解释。凤怀月自然是清楚整件事缘由的,猜测八成是红翡为求脱身,所以将东西顺手丢进了这倒霉蛋的乾坤袋。
彭流也不信眼前这人能有本事打碎琉璃罩,被哭嚎得心烦,挥手示意两人赶紧走。这时店里已经空了大半,阿金也总算从二楼跑了下来,悄声道:“仙师,店家死活不肯降价,坚持要三百玉币,这样,你先把这金光罩放下,我们假装自己并不是很想要,他们说不定就会松口。”
“不放。”凤怀月道,“原价就原价,买!”
钱没了可以再赚,但人要是被抓了,绵绵情债可还不完。
就这么付出去了整整三百玉币,另外二百四十,还是阿金靠面子写的赊条,明日再来补齐。
凤怀月握好金光罩,规规矩矩排在队伍最末尾,尽量学其余客人那种恭敬有礼,想看而又不敢看的姿态,抬腿迈过门槛。
并无人阻拦。
价值三百玉币的高级货,确实好用。在越山仙主眼皮子底下顺利溜走的凤怀月心情大悦,他与阿金约好明日见面的时间后,便春风得意回到客栈,往踏凳上一坐,屁股却一阵火燎!
“嘶!”
一团白色的灵火从他的衣摆处滚落,往榻上一蹲,热情蓬勃,灼灼燃烧。它轻盈极了,被风一吹,就摇摇摆摆停在了凤怀月的肩头,用小小的焰蹭着他的脸,若非实在太小,灵力不够,还几乎要伸出两条手臂来揽着对方。
……
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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