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了吗?
宋问还在搭话:“姑娘怎么也不理我?”
司危缓缓转头,两人四目相对时,幻术亦被窥破,宋问心头猛烈一惊,差点叫出声,却被另一旁的凤怀月及时一踩,你给我稳住了!
宋问:“嘶……咳咳咳。”
司危问:“宋公子想要我说什么?”
宋问脸上涨红,他万分不解为何瞻明仙主会在此处,还变成了这副惊人模样,但戏已经开始唱了,总不能以狼狈逃窜收场,况且自己此行的任务也还没有完成,便只憋出一句:“说什么都行,不如就说一说……今天的酒吧!”
司危道:“我还没喝。”
宋问立刻道:“没喝也无妨,那我先替姑娘尝尝。”
言毕,提壶倒酒一饮而尽,牛饮,好似十八辈子没有喝过酒。
凤怀月道:“别急,慢点慢点。”
他伸手替大外甥拍背,落在外人眼中,就是这邱家兄妹,一个故作冷傲勾引人家宋府公子,另一个则是拍背按摩,狗腿得无微不至,简直不要脸死了。偏偏宋府公子好像还很吃这一套,三两下就被哄得服服帖帖。
欧姓少年见状,更加着急,最后干脆一跺脚,被气跑了。
凤怀月:年轻人啊,还是沉不住气。
“邱莲。”做东少女也忍不住了,故意提高嗓门,脆生生道,“这次宋公子来三千市,好像就是为了查雪海山庄的案子吧,正好能顺路去你家也问问。”
司危靠在椅上,眉眼微微一抬。他是没什么表情变化,但在障眼法的作用下,所有人就都见证了邱莲双眼一红,楚楚可怜的样貌。
凤怀月也被笼在障眼法内,并不知道外头众人都看到了什么,只能根据大家的表情变化,推断出应该还挺惊人的。
宋问虽不明就里,但并不耽误演戏,俯身凑在少女跟前,低声道:“你家也同雪海山庄有关系吗?”
这话听着可不像审问,倒像是关心与安慰。邱莲还未来得及回答,做东少女已经大声道:“宋公子若想知道,自己去他们邱家看看就能知道,怕是精彩得很!”
“混账东西!”她话音未落,院门已经被人重重踢开。一大群人呼啦啦涌了进来,长胡子的没长胡子的,加起来总有十几名大叔,他们都是听到宋问在此,所以特意赶来相迎。
为首之人正是做东少女的亲爹,他还未进门,远远就听见自家女儿正在叽叽喳喳挑拨生事,一时怒极!现如今三千市内哪一家不是将胆子提到喉咙里,夹紧尾巴尚且害怕被外头抓住把柄,哪里还会有这样的蠢货!邱家倒了,难道自己家里就一定不会被牵连吗?
“爹爹。”做东少女被一嗓子骂得魂飞魄散,站起来不敢出声。其余少男少女们也急忙站到自家长辈身后。最后只剩下一位长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低声道:“你们两个,还不快些过来!”
凤怀月猜测这应该就是邱家长辈,便听话地往过走。司危倒是也站了起来,不过不是老老实实地站,而是先握住宋问的手臂,然后再站。
凤怀月:“……”
邱府主人最近一直称病, 不方便露面,所以来人是他的弟弟邱鹏。邱鹏并不喜欢自己这个蛮横粗野的侄女,也懒得管她平日里到底是在鬼混还是修习,这次倘若不是听到宋氏公子的名号, 也不会往这亭子里跑。
结果一来就看到邱莲正在跟宋问不清不楚……或者那也并能说成不清楚, 毕竟只是扯了一下衣袖,但邱鹏是何等的老油条, 他上前一步, 拱手道:“宋公子, 莲儿性格莽撞,这些年又被她的父亲娇惯坏了, 今日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若说冒犯,应当是我冒犯了众位才是。”宋问一摆手,“原本只是想来凑一份喝酒的热闹, 谁知竟惊动了如此多的人, 看来我这身份,还真是不能到处乱跑, 罢了, 告辞!”
他起身作势要往外走,众人心照不宣让开路, 结果邱莲却忽然抬头道:“怎么,宋公子又不去查我家了吗?”
一语既出, 邱鹏眉心不易觉察地一跳, 不懂这丫头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但他有直觉, 肯定不是一味好药。他还没来得及想出托词, 邱莲就已继续道:“不查就不查,要查就现在查,否则拖个日再来,到时候什么都没查到,又要说我邱家把脏东西给藏了,岂非洗都洗不清。”
说这话时,她挺直腰板,神情倨傲,就好像心里真的没鬼一般,但怎么可能没鬼?这里可是三千市,连条狗都会偷肉吃的地方,哪能经得住细查。一时间,现场其余人也满头雾水,纷纷看向邱鹏,像是在等他的反应。
“莲儿她就是这么个……嫉恶如仇,身上沾不得半点脏水的泼辣性子。”邱鹏硬起头皮开始编,“旁人稍微说上两句,哪怕八竿子打不着,她也要想办法去自证清白,宋公子听过就听过了,千万别与这毛丫头一般见识。”
“自然不会。”宋问道,“好,既然姑娘如此执意相邀,那我便一道去邱府里看看。”
邱鹏闻言,脸都快憋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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