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房中藏了一堆花里胡哨的图册,做梦都要往洪荒时期去做,听到哪里挖出了一副骨头架子,也要千里迢迢地跑去看,这回好不容易来了只活的,彭流爱大侄子之心拳拳,一边吩咐人去做笼子,一边亲自去擒,结果临了临了,礼物头飞了。
宁不微尴尬道:“我并不知——”
对于一位思慕心上人的漂亮姑娘而言,这种出场方式肯定算不得好,倘若再选一次,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踏进千丝茧半步。但彭流是不会注意到这些的,也不懂安慰,只说:“宁岛主,这边请。”
宁不微提醒:“越山仙主不先问问我因何而来?”
彭氏弟子们纷纷竖起耳朵!
彭流笃定:“为了斩妖。”
彭氏弟子:“……”好正直!
宁不微继续随他往前走着,道:“越山仙主倘若想让木兰岛帮忙斩妖,可以直言,倒也不必如此歪曲我的来意。”
彭流从善如流:“这一片估摸有二十枚千丝茧,不如就先交给宁岛主。”
脸皮虽然厚了点,但一切为了修真界。
彭流在出卖色相这件事上,是真的天赋异禀,没有一点心理压力。
阴海都附近的鲛村里,红翡已经打着呵欠昏昏欲睡了,她蜷缩起来,道:“你也早点睡。”
大荒答应一声,挥手一扫,屋中亮闪闪的鱼群立刻就向外游去,游到不远处时,却又受惊地一停。
结界中的凤怀月也觉察出了异常,而比他速度更快的是大荒,只见一抹鲜亮的红光在眼前一闪即逝,再抬头时,大荒已经出现在了鲛村的村口,她手持一把铁叉,生锈的利刃准确无误地穿透了一名恶灵的喉管,使他很快就咽了气。
司危道:“这是渔夫的前哨。”
凤怀月皱眉:“那岂不是说明在不远处,就有阴海都的捕猎船?”
大荒明显也知道这一点,于是她丢下铁叉,迅速折返,将红翡从床上扯了起来:“他们来了,走!”
红翡刚睡下就被叫醒,整个人都是懵的:“谁来了?”
“阴海都。”
“啊?”
红翡被吓得一个激灵,也顾不上多问,赶忙随她一道游出鲛村,偷偷摸摸地将头伸出海面查看。她是没见过阴海都围猎鲛人的,还以为可能就只是些与海盗一样的船队,结果现在一见,才发现阵仗实在是大,漆黑的船只,高高的桅杆,红色的灯笼,还有那些拖拽在海水之中的铁网与长矛,利刺布满船身,都不用捕猎,只要能追上鲛人,就足以将他们拖个血肉模糊。
“别出声!”大荒拉住她。
红翡捂住嘴,又用惊慌的眼神看向她,那些在海里飘浮的黑色“海带”,似乎也是一只只的恶灵,正在往我们这头游。
大荒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发现自己,但很快,越来越多的红灯笼被点燃,渔夫们放肆而又嚣张地笑着,盯着海中那若有似无的一点鲜红,举手高歌。
“抓住她!”
恶灵拖着铁网纵身一跃!
海水激荡,从正在不断被提高的铁网缝隙间“哗啦啦”地流了出去,最后只在网的最中央留下了一株珊瑚,巨大,鲜红。
渔夫们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结界淡定地飘过一群又一群同样茫然的恶灵,飘向了远处的岛屿。红翡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两人,凤怀月拍拍她的肩膀:“看来你我之间的缘分还真是不浅。”
两人并未易容,这么两张脸,是很好猜出身份的,因此大荒也并不需要红翡做额外介绍。她道:“似乎有人正跟在后面。”
“是我们的人。”凤怀月道,“他原本正守在附近一座小岛上,估计是看到了阴海都的捕猎船,所以特意赶来相助,结果却无事发生,自然也就不必出手。”
宋问御剑折返海岛,没多久,果然就等到了其余四人。
大荒道:“真是没想到,瞻明仙主此番竟会亲自出海,先前我就在阴海都听到了消息,却没有信。”
司危问她:“怎么,阴海都里人人都在讨论本座?”
大荒点头,有一阵子,的确如此。
讨论那终其一生也挥霍不尽的赏金,岛上每一个人都受到了深深的刺激,却又知道自己没本事拿,便又酸又恨地骂,呸,什么赏金,钱再多,不还是从他们兄弟两个的左口袋换进右口袋?
所有人都默认,司危肯定会死在溟沉手中,否则都主千方百计地将这弟弟请回来作何?况且他们已经见识过了他的本事,虽然只是零零散散的一星半点,但光凭这半点,已经足够将岛上那些横行霸道的恶人死死压着不敢动。
大荒道:“据说他的修为,要强过他的兄长许多倍。”
司危看向凤怀月。
凤怀月:“我没发现。”
司危宽容表示:“我知道。”
凤怀月:收起你这悲天悯人看傻子的表情!
大荒是为了保护族人,而不幸被搅入了捕猎船的大网里,她一上岸,就由楼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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