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两下竟然作势要躺地上打滚儿,跟他舅舅家的熊孩子简直一模一样!
如果没记错的话,樊星今年将近30岁,比程锦年纪还大。好歹曾经也算半个明星,一点儿形象都不顾。
对面男人手劲儿也是大,对付樊星这一套撒泼打滚的动作是信手拈来、毫不费力,拎起来把人摆直了拽着往下滑。
“贾垚,你就这么喜欢他?”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怎么从这句话里听出一股醋意?
但结合前面的分析,贾垚觉得纯粹是自己多心了。既然已经确认程锦是直男,并且人家也数次强调要跟自己做朋友,那就保持朋友关系好了,别再瞎想了。
直男被gay惦记着应该会很膈应吧。
“贾垚?”程锦喊了他一声,“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我听见了。我高中的时候很喜欢他,现在一般,他不怎么写歌了。”
“你让陈丹给你牵个线,认识认识,下回跟他来滑雪呗。”
贾垚没听出程锦在阴阳怪气,诚实地说:“害,人家怎么可能跟我一起玩儿。”
“三土!”程锦回过头瞪了他一眼。下雪毯撑着雪仗、迈开板子一下滑到老远。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个眼神都没给贾垚留。
贾垚吭哧吭哧地滑向程锦,“程哥,你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啊?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程儿,你别这么说,你是我最……你是我除了陈丹之外最好的朋友了。”
程锦翻了他一个白眼,挤出僵硬的笑容,咬着后槽牙说:“行。”
“嗯。”贾垚眯起眼睛、扯开嘴角,返回一个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
对方表情缓和不少:“该注意的要点我都说了,你自己滑下去吧。”程锦扬了扬下巴,“这坡也不陡,最多摔个屁墩,不会骨折。”
对于贾垚这种四肢发达、运动神经丰富的人,即使弯转的不好,保持平衡不摔倒还是很简单的。分别向左向右尝试地转了两弯,轻松地划了下去。
因为追了程锦一段路,两人下坡的地方距离雪毯较远,贾垚在平地移动还是很艰难,程锦不计前嫌的推着他的后背滑向雪毯。
“程哥,你真好。”
雪毯入口,樊星男友正扶着他上雪毯。贾垚眼睛一下亮了,打算加快步伐跟在两人后面,说不定还能搭上话。
原本推着他走得飞快的程锦撤开了手,贾垚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中间插进去一个拖着单板的大哥。
他正丧眉耷眼地可惜错失了这么好的机会,余光看到程锦坏笑了一下。贾垚猛然反应过来,程锦是故意的!程锦故意放慢了脚步,让人插进来隔开自己和樊星。
程锦对朋友的占有欲未免太强。贾垚一边儿想着程锦,一边儿伸长了脖子偷看樊星。
他频繁地窥视是有收获的。这两人关系很不一般,樊星对这个男人的态度不仅是亲密,还混杂着一种尊敬崇拜的复杂意味,说话的时候总要转过去,略微仰视。
这是何方神圣?能让这个浑身写满了反抗、叛逆、不羁的艺术家敬重与膜拜。
“贾垚!”程锦在他身后跺了下板子。
听见程锦气急败坏地叫他的名字,贾垚十分会听语气,立刻狗腿子的回应:“什么什么?”
“我再也不跟你出来滑雪了,你愿意跟谁来就跟谁来吧!”
“程哥,你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
“不听。”程锦捂着耳朵,漂亮的眼睛怒目而视。
贾垚卑微地试探着喊对方的名字:“程儿~”
“不听不听不听不听。”
“我就是高中的时候喜欢过他一段时间,遇到年少时的偶像有点儿好奇心难道不正常吗?”贾垚继续解释,“他那首歌,我听过千八百遍,写的特别符合我的心境。冲破窠臼以为自己摆脱了束缚,结果发现牢笼外面是大海,最终还是要窒息而死。一种没有人理解,绝望又无助的感觉,你能懂吗?”
程锦置气地说:“我不懂。”
下了雪毯,贾垚追着程锦追了十几米才把人截停。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贾垚岔开板子屈膝抱住程锦,头枕在对方肩膀上,像考拉抱树干一样死死箍着程锦,“我不该,我不该让你觉得受冷落的。”
“原谅我吧,原谅我吧。”贾垚用头蹭程锦的脖子,“求你了,求你了。原谅我吧,程哥。”
感觉到程锦态度有些软化,贾垚乘胜追击,抱着程锦摇晃,“好嘛,好嘛,原谅我吧,程儿。”
“你是世界上最宽容,最大度的人了。你肯定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儿生我的气的。对不对?嗯?”
“贾垚,你怎么这么能撒娇?”
还不等贾垚让程锦见识一下什么叫,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母猪见了臣拜,山贼见了绕道的地表最强撒娇大法。
两人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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