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你一个照顾不周之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还不被扒你一层皮。
年底还升职加薪呢,不让你拾掇东西滚蛋算你捡便宜。
贾垚那个没良心的出了矿井就跟家人亲亲密密、热热乎乎的抱作一团,住着高级病房护士都专门配了仨,看都不来看自己一眼。
艹,我要他来看我干什么?
程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生下他的两个人程锦都没期盼着能来看自己,把无谓的希望寄托在老板儿子身上?我傻逼了吧我。
“咳咳咳咳,老婆,保温杯递给我。”
隔壁病床的肺癌患者又咳上了,程锦没好气儿的瞪了对方一眼。昨天晚上让他吵醒五六次,咳得撕心裂肺干呕不停,与其活受罪花钱吊命还不如干脆利落地去死。
对,还有钱的事儿。不知道住院的费用公司能不能给他报。这趟差出的,鬼门关走一遭,兜里两个钢镚还让人搜罗干净了。
我图什么的。
程锦越想越气,肺都要气肿一圈儿。
谁也靠不住,还是得靠自己,及时止损吧。他掀开被子蹦下床去办理出院,能跑能跳的,花这冤枉钱干屁。我又不是大少爷,没那个好命在医院里养这点儿小病。
护士站的护士还建议他再观察两天。程锦心说我回家观察就行了,您这儿消费太高我承受不起。打出账单一看。
卧槽,4590。
我他妈的晕倒的时候干什么了?砸医院了?打医生了?什么药要他妈的4590?!
不行,这钱公司是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我他妈的这是工伤,工伤懂不懂。
他回到病房正收拾东西打算跑路,背后传来一声儿兴高采烈的呼喊声。
“程哥!”门口露出贾垚那张笑嘻嘻的脸,一对儿虎牙高兴的露在外面。
你有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而且,你这嗓子怎么还能说出来话?合着一圈儿下来倒霉的只有我自己?
贾垚抱着一堆东西放在他隔壁的床铺,“我想和你一起住一间病房。”
“我要……”嗓子好痛,说不出来话,憋出一股劲,程锦按着喉咙说:“我要走了。”
“我天,你的声音怎么成这样了?”贾垚走到程锦面前,“你快点儿刚下歇息吧,走哪儿去。”
“上班。”程锦尽力提高声音说。
“别上了,我爸不至于这么黑心吧,都这样了还克扣你工钱。”贾垚拉着程锦的胳膊企图把人拽回床上。
“我……”程锦刚打算提起一口气来说话,只见贾垚低下头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
狗里狗气的。
“我已经办理出院了。”程锦如实告知,“我没事儿。”
贾垚刚要张嘴说话,兜里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掏出电话,接起来,一手还拽着程锦,生怕人跑了似的。
“爸爸,我在楼下呢,在程锦这儿。”
“我不回去,我要跟他住一个病房。”
“我们两个是共患难过的,把他一个人晾在楼下也太不讲究了吧,更别提他还救我一命。”
“要是没有程锦我早被石头压死了,都用不着找救援了。”
“我没瞎说。”
“我不管,我就要跟程锦一起住。”
作为另外一方当事人,程锦被抓着胳膊连反抗都忘记了,老老实实的被人牵着。胃里闪过一股暖意,心想:小没良心的,亏你还惦记着我。
“爸爸!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啊,教育我你也挑个合适的时间吧,我现在还是劫后余生的病人呢。多关心关心我吧。”
“好,那你协调,挂了吧。”
这孩子说话一点儿不背人,傻狗。
程锦挪开他的手,拍了拍他:“真不用,三土。我要出院了,你回去吧。”
他已经打定主意的事情任谁都没法儿改变,贾垚拗不过他,只好搬出他爹。
“我去跟我爸说说,让你再住两天。我的话不管用,找有用的人来。”
“三土!听话。”程锦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劈叉了,嗓子要裂开了,“别去找贾总。”
一方面生气傻狗学坏了都会拿贾总出来压他,另一方面担心贾总认为是他撺掇贾垚给自己谋私利,搬进高级病房。
程锦拉不住他,只能任由贾垚去找他爸。他站在高级病房门外,正犹豫要不要敲门进去解释,就听见父子俩的争吵声。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没有程锦我不可能活着出来。”
“没有程锦,你根本不可能下矿。”
果然,贾总怪罪我。程锦讽刺的笑了两声,救了他儿子又如何,资本家同情打工人比太阳从西边升起概率还低。
他也不需要来自大人物假惺惺的怜悯。
“是我求程锦带我下矿的,他本来不同意的,这都是我的错,你为什么怪他?”
程锦皱了皱眉头,坏狗,说谎。
带贾垚下矿确实是他提出来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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