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
一股电流顺着程锦的指尖流到贾垚的后颈,从后颈沿着脊柱往下窜。每次被程锦摸到他的反应都很大,好在程锦平常不太碰他。
但是,他明显地察觉到程锦在矿下变得很爱摸他,过去这几个小时摸了他下巴两次、头一次、肩膀两次、后颈一次。
程锦是喜欢我的吧。
这个念头又冒出来了,吓得贾垚赶紧往下压了压。程锦肯定是害怕了,所以才这么反常,不是因为喜欢我而爱不释手。
又过了很久,贾垚什么声音都没听见。“程儿,我们啥时候能出去啊?”
“十几个小时吧。”
贾垚被这个数字吓到了:“啊?”
“如果救援组织得当,十几个小时。”程锦补充道:“他们会先用小的钻孔机打进一条管道,用来输送氧气和补给。”
程锦拿起地上的水抿了一口,递给贾垚。
贾垚拒绝了,“留给你。”
他再一次看到了程锦惊愕的表情,对方皱着眉说:“几小时后他们就会送来水。所以,抿一口吧。”
贾垚听话的喝了一小口。
甘洌的矿泉水顺着他干得要撕裂的喉咙涌入心田,贾垚咂摸咂摸嘴:“这水好甜。”
程锦被他逗乐了,又不敢咧开嘴大笑,按着干裂开的嘴唇,哧哧地笑。
“然后呢?就用挖掘机把路挖出来?”
程锦摇摇头,“然后会动用大型隧道钻机钻出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孔洞,嵌入光滑的管道,就可以把我们拉出去了。”
几小时后,一个小管道通了进来。程锦招呼他趴在管道边儿上,说外面的人正在往矿井里打氧。
两个人头对着头趴在管道边儿上吸气。
“程儿,你觉不觉得,我们俩现在好像两条狗。”
程锦白了他一眼,吐出了两个字。
贾垚这回听清了那个口型。
傻狗。
贾垚心里正纳闷:难道自己真的长得很像狗?朋友们叫他贾狗就算了,程锦也要叫他狗。
管道里滑出两瓶矿泉水。
生命的源泉,生命的源泉!贾垚拧开就要往嘴里灌,被程锦一把薅住。
“慢点儿,一下喝太多容易肠胃应激痉挛。”
贾垚点点头,喝了一小口。
余光看见程锦也拧开瓶盖喝水,心落回了肚子里。
管道里滑出两袋儿葡萄糖,跟着葡萄糖一起滑出来的还有一个对讲机。
程锦打开对讲机,贾总的声音从里面刺啦刺啦地传出来。
“垚垚。”
“爸爸!”贾垚听到老爸的声音激动的嗓子都劈了。
接过程锦递来的对讲机,贾垚双手捧着,说:“我没事,程锦也没事,我们俩都挺好的。”
“好,好,那就好。”贾政的声音很是激动,甚至带着鼻音。
“垚垚,别担心啊,爸爸这就让他们救你出来。很快,咱家最大的钻机已经按上了,很快就出来了。”
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父母的声音更能安抚心灵的,只要老爸说没事儿,贾垚就相信,并且放一百个心。
程锦拿过对讲机:“老板,真对不起,是我失职了,没有照顾好小贾总,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贾垚心里咯噔一下,见程锦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急忙站出来说:“爸,不怪他,是我求程锦带我下矿的。
“先不说这个。垚垚,先不说这个。没事儿啊,爸爸这就救你出来。”
通话结束后,程锦把对讲机塞回他手里。
气氛瞬间变得很凝重,连贾垚这么不敏感的人都感觉出来了,他跟程锦的关系仿佛一下子疏远了。
他们不再是被困在一起相互取暖、加油打气的亲密搭档,而是变回了小贾总和公司职员。
事情的发展如程锦所料,在被困了15个小时后,消防员顺着通进来的管道爬入他们所在的位置,用担架将两人运送出去。
早已疲惫不堪的贾垚在出管道的第一时间看到了父母,还是激动的从担架上坐起。
“爸爸,妈妈!”
如果他是真是条狗,现在尾巴肯定摇成螺旋桨,摇的飞起来了。
妈妈趴在他身上喜极而泣,放声大哭,连向来坚强的父亲眼角都挂上了泪花。
他抱着母亲安慰的时候,瞥见了程锦。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汇聚,程锦扯了下嘴角,想笑但没笑出来。
贾垚的心脏好像被针扎了一下,刺痛。
其实他只是体力透支,被吓得不轻,但是父母还坚持让他住院观察。
程锦倒是真的晕倒了被救护车抬进了医院。
高级病房只剩一间,以护犊子着称的贾政当然要把这唯一的病房留给自己的宝贝儿子。
程锦住在楼下的普通病房,听说自始至终没有人来看过他。警方联系了程锦的父母,他们都在h省,可能觉得因为这一点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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