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真吓死我了,我听你电话还以为你要嘎了。”
“回吧,真的,别再传染给你。”
贾垚并未搭腔,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对,昨天医生说你是低血糖了,我让阿姨熬了点儿小米粥,一会儿司机给送来你喝点。”
“谢谢你,三土。”
“这才哪儿到哪儿,甭客气。”贾垚兜里了手机震了两下,“送来了,我下去拿粥。”
贾垚把程锦收拾安顿好就去了屋外,面色凝重地看着客厅里满地的烟头。
他记得程锦是不抽烟的。
桌上客人留下的杯子,揭示了烟头的来源。
老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但仅凭程锦的外表就能知道,这人绝对不可能如此邋遢。也许再加上程锦井井有条的卧室以及干净整洁的像没开过火似的厨房。贾垚笃定,客厅里一定发过什么大事儿。
联系前两天发生的事情,贾垚基本上把事情拼凑完整——改嫁的的母亲带着继父来a城看望程锦,并且不顾劝阻地在客厅抽烟乱弹烟灰、乱扔烟头,双方因此爆发了激烈的冲突,并在客厅进行了打斗。
程锦之前在矿下说不知道要给谁写遗书估计就是因为父母离异。
他也有同学父母离异再婚,夹在两个家庭中间被推来推去,从争相宠爱的少爷小姐变成了一袋儿人人避之不及的厨余垃圾、没有人想要的烟头儿。这种滋味儿贾垚虽然没体验过,但想也知道不好受。
想到程锦睡醒看着乱糟糟的客厅心情肯定不好,而且对方大病初愈肯定没有力气收拾。贾垚灵机一闪自作主张地联系了附近的家政中心,雇了个阿姨来打扫屋子。
订单已经下了,贾垚才发现自己的做法似有不妥,不太礼貌。程锦会不会误以为自己嫌弃他不爱干净啊?
贾垚穷思冥想,一顿头脑风暴后又在平台上选配了200块钱的加急服务。打算趁程锦睡醒之前就收拾好,然后骗程锦是自己一个人收拾的。
程锦说不定还会夸自己呢!贾垚得意地挑挑眉。
阿姨敲门时候他正坐在程锦旁边儿,看着程锦因生病平添了几分破碎疏离感又帅上了一层新高度的面庞走神儿。
当当当。
贾垚轻手轻脚带门出去,给阿姨开门。
“哎呦!怎么这么乱!这得加钱。”中年阿姨的嗓门特亮,进屋就系上了围裙,打开工具箱,手脚麻利。
“您小声点儿说话,屋里有人睡觉呢。”
“这大白天睡哪门子觉……”
“他生病了,您动作尽量轻缓一点儿别吵到他。”贾垚压低了声音说话。
“也不挑个时间让我来,做家务就是叮叮当当的,怎么小声儿?”
这可把贾垚问住了,说他从没见过家里阿姨做家务那是不可能的。王姨每周打扫别墅两次,用的还是大功率的拖地机,抹桌子柜子移动摆件也会发出声音。可他愣是没想起来,贾垚怀疑自己大脑有自动屏蔽功能。
“那要不您走吧,工资我照常付你。”
哐。
主卧的门被砸了一下,贾垚跑进去,“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没事儿,你给我……请了家政?”程锦说完最后一个字嘴巴迟迟没有闭上,像是震惊,更像是疑惑。
“我的意思就是简单收拾一下,空间干净点儿有利于……健康。”贾垚知道自己干了蠢事儿,他得找补一下。
“没事儿~,收拾吧。”程锦把腿伸到被子外面,嘟囔了一声儿,“好热。”
“热也盖着,出出汗就好了。”贾垚同手同脚的跑过去把杯子掖好,“我想的是,你醒过来看到房间变干净了会开心,然后……你就会夸我。”
“我现在也夸你啊,三土。”程锦坏笑了一下,似乎还是没什么力气,虚声说:“真棒啊,贾垚就是世界上最棒的小狗……”
还不等程锦说完,贾垚就扯开门,捂着心脏跑到客厅里。
靠,夸的什么鬼东西?
谁是小狗?!我才不是小狗!
他朝着自己的心脏捶了两拳,停下!停下!
“小伙子,心脏疼?这么捶可不是办法。”阿姨从腰间的挎包里拿出一瓶白色药罐,“我这儿有速效救心丸,你吃点?”
“不,不……不用了,阿姨。”贾垚听到屋里程锦的笑声,羞得想死。
贾垚靠在门框上觉得自己一时半会儿是缓不过来了,于是拿起清洁工具帮阿姨打扫。
当然,他对家务一窍不通,与其说是打扫,不如说是打搅。
收拾完客厅,推开副卧的门,眼前的景象让一高一低、一老一少两个人都震惊住了。
被子卷作一团,床单上斑驳的疑似精液的白点,床头揉作一团的卫生纸,以及地上印着持久延长字样的避孕套外包装。
无一不昭示这间屋子昨晚发生的事情。
“咦!哎呀呀。你们这些小年轻,这么不知羞?”阿姨扫起来地上的卫生纸和垃圾,说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