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土。”
“嗯?”贾垚的嘴里还有程锦手指的咸味,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咬程锦……吗?
不,他知道。
因为程锦说自己是狗,所以他就要表现的像狗吗?
不是。
因为程锦喜欢自己狗里狗气,所以他就要装成小狗逗程锦开心吗?
有这方面的原因。
更深层的,贾垚心里明镜似的。即使在滑雪场他已经决定好要本本分分做程锦的朋友,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对程锦有冲动,有欲望。
他不仅想咬程锦的手指,他还想咬程锦的脖子、下巴、嘴唇、锁骨、胸肌、肚子、大腿、小腿、脚踝。如果吃人合法或者他是汉尼拔亲传弟子,他绝对会把程锦一口一口吃掉。
贾垚实在太喜欢这个人了。
“没事儿,就叫叫你。”程锦说完就安静地看着他。
贾垚也躺在沙发上,静静地回视,没有打破这静谧的氛围。传说两个人对视10秒就会不由自主的爱上对方,如果传说是真的,他跟程锦已经在这屋子里相爱了800回。
人的眼睛能传递出简单的讯息,而程锦眼神中传递的情绪总是很复杂,他总在里面读出怜惜与疼爱,杂糅着繁多贾垚理解不了的情感。
南山县那晚的记忆片段突然在大脑中闪回。
所谓酒壮怂人胆,贾垚这个怂包借着酒儿劲,对程锦干了不少一直想干却一直没敢干的事儿。
比如他牵了程锦的手,牵了好一会儿。贾垚记得程锦指尖很凉,他执意要给程锦捂手,把人家的手攥在自己手心里,还敞开羽绒服让人把手放自己肚子上取暖。
比如他抱了程锦,抱了很久,不管人怎么推都不撒手。贾垚记得自己跟程锦额头顶着额头,呼吸交错,温热的鼻息打在对方的脸上。
以及贾垚回忆起了更加令他吃惊的事儿。
他贴着程锦、黏着程锦、搂着程锦、抱着程锦的时候,这人低声地念自己的名字。三土、贾垚、小狗,这几种花样反复来回地念。声音就跟刚刚一样,不是要自己松手的意思,更像是,情难自抑。
这个想法把他吓了一跳,回过神儿来,程锦还在看着自己。
“程锦,你是不是喜欢我。”贾垚鬼使神差地问了出来。
那边沉默了很久,回答:“我当然喜欢你。”
贾垚的心脏发出了行驶过程中绿皮火车的声音,心动真的有声音,他听得真切。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喜欢你喜欢谁。”程锦很快地接了一句。
艹!我不想做你的朋友。程锦,我想做你男朋友。
贾垚心不在焉的下去吹了蜡烛,自私的将生日愿望改成了两个。
第一,希望程锦心想事成。
第二,希望我能做程锦男朋友。
一个生日两个愿望,每个愿望都只能得一半的灵力,希望程锦不要生气自己抢走一半。
宴会午夜结束,筹备的工作人员早已离开,客厅里彩带和瘪了的气球还有零星的食物残渣躺在大理石瓷砖上,一地狼藉。
厨房还有未被消耗完的残羹冷饭,以及三层高却只被吃掉了一小角的生日蛋糕。
没有人会管这一堆活儿,明天自然会有人来收拾。
贾垚坐电梯径直上了三楼,玻璃的电梯门刚开就听到老爸书房里传出的吵架声。
这太不寻常了。
父母感情一直很好,老爸是十足十的好男人,单凭贾政三十几年始终如一从不在外沾花惹草,就已经赢太多了。
有太多白手起家亿万富豪抛弃糟糠之妻转头娶年轻貌美的小蜜,外面还得养着二奶三奶四奶,再生一堆小孩儿。女人孩子争风吃醋,跟宫斗似的。
在贾垚记忆里父母吵架的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每次都是以老妈火冒三丈开始,以老爸委曲求全收尾。
他蹑手蹑脚的凑到门口去听。
“这不是垚垚生日宴会,我买个好点的包撑撑场面么。”
“上那个什么香什么驴的那几家,买个几万块的不就好了。花二三十万买个连手机都装不下的小包,有必要吗?”
“王太太、李太太、刘太太哪个手里不拎个爱马仕的包。你也要在商会里混,我不能给你跌份儿不是。”
“人家生意做的有多大,不是做国际公司的,就是做金融投资的。你跟人家比?怎么不跟世界首富的妻子比?”
“贾政,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你大半夜不睡觉找骂是吧。”
竟然是因为花钱的问题,贾垚趴在门口百思不得其解地挠了挠脸。
实在太吊诡。
老爸几乎从来不限制家里的开销,妈妈每年都要换一茬新衣服,换下来的旧衣服每年捐几次,还是把阁楼塞得水泄不通。
“行了,我就是提醒你一下,这两年别再买包、买首饰、买衣服了。你手里每月10万额度信用卡停了,换成每月3万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