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待不了。”
“你先别着急拒绝,这样中午咱俩去吃个饭,再研究研究。”
吃饭这种简单的请求,程锦自然不好回绝,一口答应:“行。”
两人搭乘电梯下楼,碰上了贾垚。
187的傻大个儿背着双肩包,一看就是要翘班。进了电梯贱不唧唧地管贾政叫了声爹未果,没心没肺地朝着自己做鬼脸。贾政到底是怎么生的你?傻成这样?
饭桌上贾政频繁的给自己夹菜倒酒,话里话外还是劝说他去南山县主管。
心里那点儿因贾垚而产生的愧疚感荡然无存。这社会不是你吃人就是人吃你,想要洁身自好是那么容易的么。像贾垚这种心地善良纯净的傻狗,没个好爹在背后撑腰,早被人生吞活剥了去。
下午贾政给他放了假,让他回家好好想想。想个屁,想出粑粑来,老子也是不去!
程锦一路扶着墙摸回家里,脱了外套就醉倒在沙发。昏昏沉沉睡过去,睡了一半浑身发冷,不管三七二十一,扯开沙发套子钻进去。
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多,外面天都黑了。程锦从沙发套里爬出来,把被自己弄乱的毯子掖好,垫子摆正,摸了把脸躺在沙发上愣神儿。
想起今天上午的事儿,程锦觉得自己鬼迷心窍了。好端端的给贾政提什么建议,就算南山县的煤矿十足十落到他们手里,程锦能捞到的不过八九百万,大部分都会被陈总卷走。
如果贾政听了自己的意见,那他们只能捞到一半的煤矿,而自己又只能捞到一半的十分之一,折腾一顿到手三四百万还不够费劲的。
以及最坏的情况,贾政真就踩到狗屎运缓过来了呢?虽然这种可能性极小,他跟陈总会想方设法不让贾政喘过这口气。但人算不如天算,也不是完全没可能。那自己这一年的辛苦筹谋岂不是打了水漂了?
就为了傻狗能如意顺遂、开心快乐?就因为自己对贾垚那不受控的感觉、非理性的冲动?就因为自己那虚无缥缈的喜欢?这理由太扯淡,被人听了去不笑掉大牙!
他这种出身、这种家境、这种地位的人注定了情爱是他人生中最不重要的东西,他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谈喜欢?
程锦躺在沙发上脑子自我敲打了好久。听见楼道里急匆匆的脚步声,猜是贾垚回来了。
“我的天,我的天。”贾垚呼天喊地、急忙慌地开门冲进屋里,看见程锦脚上钉住了,“程儿,你怎么在家里?”
看见贾垚脸上身上挂着雨水,落汤鸡一样,问:“外面下雨了?”
“嗯,”贾垚站在门口冻得直哆嗦,迟迟不进客厅,冲锋衣里鼓鼓囊囊,“程哥,你那个”
“那个”
“嗯”
傻狗心事儿都写在脸上,一点儿不会藏。程锦看贾垚的表情就知道,这人准是干了啥坏事儿,没憋好屁。
单蹦了一个字儿出来:“说。”
“你喜欢小狗么?”
你这只狗么,还凑合。其他的狗,不喜欢。
程锦从沙发上坐起来说:“衣服里藏着什么,拿出来。”
贾垚从衣服里抱出一只棕色的小狗,骨瘦嶙峋的被雨顺浇透了,像一只无比丑陋鹌鹑。“我在路边看到的。”
自己寄人篱下还要捡个累赘回来,他想揪着贾垚的耳朵问问,你是什么品种的救世主,哪本儿宗教书籍里跑出来的。
“它好可怜啊,还是只小狗呢,身上这么瘦肯定好久都没吃东西了。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雨天,小狗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在外面饥寒交迫的。”
看见程锦不为所动,贾垚说话竟带了一丝哭腔,“求求你,收留他好不好,就几天,我会找人把它送出去的。”
“小狗没有妈妈了,没有人要他。程哥~”
程锦穿上拖鞋站起身,看着门口一大一小两只可怜巴巴的狗,大的那只眼眶红红的。
已经在发飙边缘徘徊的程锦被贾垚眼窝中晶莹的泪珠按了回去。
傻狗!傻狗!傻狗!傻狗!
他替贾垚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凑近了看傻狗揣在怀里的土狗,越看越丑。“这是你生的?”
“嗯?”贾垚还沉浸在小白菜地里黄,两三岁就没了妈的悲伤情绪中。
“傻狗生小狗,这是你儿子!”
“程哥~”
“没事儿就程儿、程儿地叫,有事儿就程哥、程哥地叫,谁说你是傻狗!”程锦泄愤一样去掐贾垚的脸,转着圈儿掐,掐的傻狗嗷嗷叫,掐得脸蛋留下两个通红的指印。“换衣服去,一会儿感冒了。”
程锦从门口的凳子上拽下来个屁股垫仍在地上,“把你儿子放这上面,敢进我屋里,我就抽你。”
小狗脏兮兮的毛发上淌黑水儿,坐垫儿很快就灰了一片。脏倒不可怕,可怕的是狗身上的寄生虫和跳蚤。
他小时候染过跳蚤,痒得想把全身的皮都挠掉,那滋味儿程锦不想再体验一回儿了。
农村里这种丑了吧唧的土狗都是拴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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