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米、放到电饭煲里才上楼。
陈弃是七点多醒的,外面天黑沉沉的,屋内床头亮着一盏光线发黄的小夜灯,他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又把被子重新盖了回来。
这是凶男人的房间,陈弃看着墙上那副色彩鲜明的壁画,那是一群鬣狗围在一起撕咬着一个斑马。
画画的人一定很厉害,这场景跟真的一样,陈弃是这样想的,因为他第一次来雷默房间就被这画吓到了。
那时屋内光线昏暗,可是壁画上的场景活灵活现,无边无际的草原上,蜿蜒着一条不算清澈的河流,一群鬣狗将一只斑马围在它们的中间,四溅的血,破零的躯体,鬣狗的嘴边叼着淌血的斑马肉,挂着斑马的皮毛。
绿色的草,倒映在河水中蔚蓝的天,黄色带着棕色斑点的鬣狗群,黑白相间的斑马,红色的血,这些颜色分开,陈弃都很喜欢。
而再次看到这幅壁画,陈弃虽然没有被吓到,但他还是不喜欢。
他记得自己是蹲在大门口的,看见了一辆黑色的车他就冲了过去,后来他就不记得了。
雷默推开门,瞧见裹着被子坐在床头的人,走了过去,“醒了?”
“嗯,”陈弃视线只瞟到了凶男人偏紫的嘴唇上,就收了回来,“我走了的。”
雷默听着他的语气,委屈里带着解释,解释里还带着点怨气。
“走到大门口?”
他边说边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短袖扔到床上,“穿这个。”
“我只是在大门口……”陈弃支支吾吾了半天,“……等你。”
雷默对他的后话没什么意外,“饿吗,在这儿吃,还是下去吃?”
饿吗?
陈弃用手揉了揉胃部,之前那种空空的感觉好久都没有了,“下……下去吃。”
“也行,”雷默用下巴点了下堆在床上的短袖,“穿上衣服走吧。”
陈弃偷偷瞄了眼凶男人,“没有裤子?”
雷默眼睛往人身下看了看,“家里现在还没有你这型号的内裤。”
“有的,胡叔给我买了的。”陈弃只觉得他说完话,站在床边的凶男人好像笑了声,不过等他抬头,凶男人已经开门出去了。
过了几秒,凶男人又出现在了门口,偏黑的手上挂着纯白的内裤,陈弃头一回见凶男人笑,一时忘记了躲开,就见凶男人像玩似的把内裤挂在指尖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飞到了他的眼前,“穿吧。”
“你……不出去吗?”
陈弃一说话就又低下了头,雷默走近他,伸手在他有些长了上摸了摸,陈弃僵着脊背,声音发抖,“你不想……出去吗?”
“穿吧。”
雷默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身出了房门,下楼将熬好的粥盛了一碗出了,又到冰箱里将孟炎从华浦那拿回来的中药拿出来一袋温上。
等他端着粥放到桌上,看到从楼上下来的男人时,心下有点后悔刚才直接出来了。
雷默体格大,短袖穿在陈弃身上像个遮臀裙,甚至比遮臀裙还长点,黑色衣摆到男人的大腿中部,随着男人下楼的步子,腿间风景若隐若现。
雷默眸色发沉,亏得他给人拿了内裤,不然现在人估计还真下不了床,他盯着那白腻没有汗毛,瘦的皮包骨的两条腿,想到管云飞让人送过来的那几页资料,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下支起的帐篷,扶额无奈笑了笑,自己自控力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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