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崔斯坦跟着他一块下去了。李海夜从后备箱拿出工具,检查了一会儿对崔斯坦说可能是发动机故障,除非更换,否则目前这个条件没有办法修理。
崔斯坦把他的话翻译成英文对越野车上下来的人说了一遍。其中那个棕色头发的beta男性询问崔斯坦能不能带他们一程到沃茨弗冈的索纳尔。那是一座边陲小镇,目前包含一处小型难民营。这里同样也是崔斯坦一行人的目标地点。他随即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他的记者证和驾驶执照,通关文件,后备箱中的摄影器材。他还介绍他们团队中的其余几人,一名beta女性和他一样也是记者,两人隶属同一家报社,另一名beta女性是摄影师,那名alpha男性是他们雇来的保镖。卡车上的委托方负责人隶属“世界视角”,由它们牵头出资了本次援助。因此崔斯坦和车上的负责人沟通后,负责人欣然同意这一行人的加入,把他们的越野车牵引在队伍末尾的卡车后。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他们经过岗哨进入索纳尔镇,但就在距离小镇还有五十公里的时候,冲出来了一队武装民兵,要求他们把三分之二的食物和医药品扔下车。
“三分之二太多了。”负责人摇头,“跟他们说最多只有三分之一的食物。”
崔斯坦举着扩音器隔空和他们交涉,这一队雇佣兵有十五人,而那帮武装民兵李海夜数了数有大概四五十人,尽管不是每个人手上都有枪械。但负责人认为不要正面敌对更好。
“剩下的物资急需补充给难民营,我们属于国际人道救援组织。”崔斯坦重复道,“我们需要前往难民营。”
领头的民兵和几个人交流了几句,朝天放了一枪,这伙人迅速地包围了这三辆卡车。两方人马呈现敌对的态势,车内的雇佣兵已经把枪架在了窗口。
他们不同意交易。比起三分之二或者三分之一,我觉得他们更倾向于赢者全拿。
崔斯坦判断道,他看向负责人,是交战还是放弃,你来做决定。
“这里有驻扎点。或许我们可以等到军方的人过来。”负责人内心挣扎了片刻,“你们能拖多久?”
“你如果想的话我们可以打退这些人。然而我们这里有记者,我想这可能影响不好吧。”崔斯坦朝面面相觑的记者们眨了眨眼睛。“你有军方的联系方式?请尽快。”
负责人焦头烂额地打电话,打给上级,打给军方营地的求助热线,打给一切可以解决目前状况的人。现场的气氛十分紧张,崔斯坦说他们需要起码十分钟的讨论时间,并且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可以申请另一批物资对民兵组织进行专门支援。
他们真的是民兵吗,看起来比土匪更土匪。
李海夜对崔斯坦说道,而且为什么他们不前往难民营?
“这里的民兵是独立的。他们不会去难民营,难民营也拒绝接收民兵。你把他们理解成手里有枪的当地黑社会也行,他们也就比那些黑帮强一点。”崔斯坦耸了耸肩膀,“这里的局势太复杂了。并且他们和联合军方也不对头。”
“太好了!”负责人突然惊喜地叫道,打断了崔斯坦和李海夜的对话,“军方的联络员说他们有一支小部队就在附近,马上就能赶到,叫我们拖延半小时。”
比他们预计的时间更快的时间,四辆装甲车就开到了他们围困的附所在地。下来了一组全副武装的前线士兵。这些民兵没有任何人数和装备优势,在发现拿不到好处后马上就撤退离开了。一场危机在机缘巧合与各方角力中消弭于无形,负责人长舒一口气,他既不想爆发冲突也不想损失物资,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装甲车护送卡车前往难民营地,抵达之后,他们开始清点和分发食物、水和药品。
李海夜在帮忙维持秩序,崔斯坦走到一边和那个过来支援的军方行动组的组长对话。崔斯坦很有人情世故地递上一根香烟,那个组长接过香烟,但没有抽,放在了口袋里。
“举手之劳。”军方的人说,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下半张脸上有面罩,眼睛也被墨镜挡住了。负责人也走过来,试图和军方联络感情。负责人言辞非常热络地表达了感谢,那个女人声音淡淡的,只是说道:“不用客气,我们刚好要在难民营里找一个人。”
这时候有一个士兵走过来,对组长耳语了两句。女人冲崔斯坦和负责人点头致意随即离开。
随着几个士兵在难民营的帐篷中搜查,忽然一阵骚动,一个黑瘦的男人冲了出去,随即被士兵压倒在地上。排队的队伍一下子就乱套了,李海夜和其余几个雇佣兵努力维持着秩序,只有这个男人被带离后难民营才重新安静下来,但仍然有许多讨论的声音。李海夜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这个男人被拖到了装甲车后边的位置,李海夜已经看不到那里发生的动静,只是过了几分钟,他听到一声枪响,队伍中有孩子被吓到了,在长辈的怀抱里发出哭泣声。即使是没有哭泣的成年人,李海夜不懂他们的语言,但能看懂他们眼中惊恐的情绪。
“与你们无关!军方只要这一个人。他混进了你们的避难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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