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腹不由得轻捻几番。元阙洲抬起咳得薄红的脸。“抱歉,又叫你看见此等情形。”他轻声道,“这寨中也唯有你时常惦记着我了。”有一瞬间,奚昭恍惚觉得好像看见了被排斥在外的绵羊。温顺又可怜。她正欲开口,太崖忽行至身旁。他道:“奚姑娘说的是,元寨主若身体不适,还是回去歇着为好——可要我帮忙?”“不用,太崖郎君已劳心劳神,何故再来忧心我的事?”元阙洲说,“此番前来,是为找着那些灵草的下落。既然知晓是你拿了去,也放了心。”这一番话似已耗去了他大半气力,到最后已声音微弱到快听不见,神情也见疲色。奚昭这时才想起什么,转过去看太崖。他拿那些灵草,没与元阙洲说么?还折腾得他往这儿跑一趟。看出她心中所想,太崖心底陡然泛起股躁意。何处来的药罐子,尽耍些阴损手段。他面上不显,道:“方才太过匆忙,一时忘了告知那石妖,实在歉疚。”元阙洲:“郎君无需记挂在心,说清便好了。”“自是。”太崖道。不远处的树上,薛无赦大喇喇蹲着,白净净的哭丧棒搭在肩上。“那两妖说什么呢?”他远远望着那处,“听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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