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厉害。”这是小时候他经常捧她的一句话。“知道就好。”路山晴用比较干净的那只手拍他的头,小卷毛,触感蛮好。大家都是聪明人,两句话间已经够从沙猜到一些事情,他在等路山晴主动开口。如果她不想说,他也不会再问。匆匆绑好几具尸体,垫着军部配发的专用防水布,由从沙拖着走。要是向戎没受伤,肯定让他驮着。路山晴瞪着眼地朝向戎脸上看,她知道自己是因为无能而对向戎迁怒,可是不装得凶一点他下次还敢怎么办。入眼就是一张懵懂无措的大黑脸,那眼神好像在问:啊?我又怎么了吗?努力绷了好久的怒容一瞬间破功了,向戎就是会莫名有一种让人沉不住气的能力。路山晴直接蛮牛冲撞过去抱住大黑豹头,对着他的耳朵大声严厉威胁道:“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但以后要先保护自己,知道了吗?”有时候觉得这个听觉也是没必要这么敏锐,向戎脑子里嗡嗡作响,把耳朵往她脸上蹭,喉咙里沉沉哼了一声表示听到了。她永远都是那个唯一会跟他说要先保护自己的人,所以她任何时候都不用感到抱歉。是他欠她,是他对她抱歉。刚才还乱七八糟的心一下子就被她安定了。叁人体力恢复一些便往回走,路山晴主动谈起一些事情。“看到我的眼睛了吧。我有病。”原因说起来复杂,现在也没必要说得太详细,“你们可以理解为一种创伤应激,金色眼睛的我记得所有,等下就会变回去,然后忘记这期间发生的事情。”路山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语气变得很恶劣,“小猫小蛇小鬣狗,统统不记得,嘻嘻。”黑豹想去拱她的肩,这个坏家伙真会刺激人。躲开黑豹大头,路山晴又正经起来,“之前看到有只狼会去守尸体,我突然想到其实我们人类的情感也是一样的性质,然后想到了哥哥失踪的问题,所以愣了一会儿。”就是给向戎解释,第一次他提醒她的时候她为什么会走神。一年多了,她终于会从哥哥为什么会失踪这一点入手去思考问题。是什么让他做出这样的选择?是为了守护吗?怎么做才能更好的守护?需要变得更加强大吗?为什么变得强大就要离开呢?她想不太明白,但她隐约可以理解了。某种程度上,这些问题也是她需要问问自己的,而哥哥和她一样。“都有病。哥哥也是,向戎也是,我也是。我们都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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