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向戎在一次任务结束后出现狂化征兆,被送进茧蛹打神经干扰剂。他那时候虽说破坏性很强,但神智是清醒的,仅仅为了发泄身体上的极端痛苦才出现假性狂化。打完干扰剂需要暂时关禁闭以便后续观察,确认没问题才能放人。去禁闭室的路上经过试验体活动区,恰好看到路山晴和两个小男孩蹲在角落不知道在做什么。向戎在药剂作用下出现了昏沉状态,没法更多的思考,身体惯性却记住了这个画面。两个男孩,一个叫从沙,另一个叫齐小树。“齐小树?景逢棋?哪个是你的真名?”向戎干脆拉开医生对面的椅子坐下,抱臂观察他。就外貌变化来说,齐小树和景逢棋确实像是两个人,前者是黑发碧眼,后者是绿发灰眼。五官就更难辨认了,因为向戎压根记不住齐小树长什么样,能将二人联系起来纯粹是他直觉敏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景逢棋神态未变,重新拿起笔,转过头继续工作,“没什么事就请回吧。”听到他这么说是意料之中,向戎也并不是在向他求证什么,只不过这个信息对向戎而言倒是个意外之喜。与人合作,光是立场不冲突还不够,还要能拿捏住他的软肋。两个条件都满足,就可以更进一步了。“我这里有种貌似是医疗器械的东西,但我不能确定是什么,想要请你帮忙看看。”医疗器械纯粹是向戎胡诌的,他不知道那些小细条是什么,但是牧文炳让医疗中心的人交给他,应该和医用物品脱不了关系。景逢棋觉得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帮你看?”就算被向戎猜到过往又怎样,事隔经年,谁还会再对他一个小小的试验体大动干戈。更何况,能逃一次,就能逃第二次。向戎也并非全然冷硬不讲理的人,谈合作重要的是要真诚,他不介意多说一些。“牧文炳想用那些东西对茧蛹下手,我想搞清楚他的目的。”“这件事就非得你做?你又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景逢棋只是想讽刺他一下,顺便考虑要不要帮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秘密越多就越容易受人牵制。向戎能说出这些事情,也就等同于把自己的秘密也和盘托出了,诚意还算可以。终于问到点子上了,向戎作为路山晴的爱慕者,有种天然的对情敌的警惕心,直白道:“因为牧文炳用路山晴威胁我。”话音未落,景逢棋再次放下笔,坐直了身子看向他,拧眉道:“他要对付路山晴?”向戎一时都不知道该感慨路山晴魅力无限,还是该紧张自己感情路上竞争者太多,“所以景医生,我们现在算是同一条战线吗?”“东西给我看看。”他没理由拒绝了。“就是这个。”向戎从口袋里掏了几个出来,“很多,一共大概几千个吧。”
景逢棋随手捏起一个摆弄,乍一看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你怎么知道是医疗器械?”“牧文炳托这里的人给的,大概率就是医疗这个方向吧。”“……”景逢棋无声地谴责了一下向戎的不专业,边研究边问道,“他为什么要对付路山晴?”“不知道,我觉得是想抓她做人体试验。”“……”“景医生,你别这么看我,我真不知道。”向戎突然感觉自己在景逢棋面前变成了一问三不知的蠢蛋,于是找补了一句,“但是他盯路山晴最少都有九年了,不是小事。”“从她九岁开始?刚进茧蛹开始?”景逢棋确实没想到路山晴身边一直潜藏着危险,他以为路岳的孩子总应该是安全的,却忽略了父亲是路岳就意味着她会面对更多目光。知道路山晴这么详细的事情也变相表明了他就是齐小树的事实。这时候向戎在脑海里搜寻到一件事,他觉得可以问问,“你们商量逃跑那天没吃饭吗?路山晴都饿坏了。”很突兀的问题,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偏偏景逢棋给出的反应是猛地站起,椅子向后拖拽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他双臂撑在桌子上俯视向戎,说话带着写难以察觉的轻颤,“你怎么知道?”景逢棋也临近蜕皮期,情绪有些躁动。但反应这么大还是让向戎意外。“我那时候正巧在关禁闭,路山晴饿得冲进来咬我,差点把我吃了,喝了我的血才恢复。”向戎故意说得暧昧又夸张,实际情况是那次听到研究员乱作一团,说是有一个试验体逃跑了,又说饥饿引发了路山晴的进化高热。路山晴是重点试验体,研究人员不敢怠慢,只好先分出一波人处理她的情况。可能是路过禁闭室时,受到刚注射过神经感染剂的向戎神经波动的影响,有短暂的瞳孔兽化和攻击性增加,冲进禁闭室和黑豹形态的他打架。黑豹被路山晴的金色瞳孔摄住了,没动手,也根本不可能跟她动手,所以被路山晴狠狠咬了。路山晴吃到他血液里的神经干扰药物,趴在他身上过了很久才安静了。期间研究员离得远远的,没有人敢上前,还是向戎示意他们过来给她检查一下才有人过去运作。向戎不可能把真实情况原原本本地描述出来给情敌听,他们之间还缺乏信任。就算如此,景逢棋也够聪明,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怪不得,怪不得他在那样拙劣的掩盖手段下还能有机会逃走,原来是路山晴无意中又帮他吸引了研究人员的注意力。“是,她把吃的都给我了,怕我出去之后会饿。”欠她的越来越多了,还不清。回忆往事又让向戎记起来,路山晴扑过来咬他的时候眼睛是金色的。景逢棋是医生,而且是精神心理科,创伤应激这种问题应该是专业对口吧。向戎话题转得很快,“景医生,我那次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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