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丧鬼提醒他道:“你这几句话好像不该用在这里吧?”“嗯……就是那个意思,他能听明白!”朱焰瞪着白千雪道,“你是教主的仆从,现在他有危难,你却袖手旁观,不够侠义!”白千雪看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被他说得羞愧了,缓缓走到那倒塌的大门前。叫丧鬼喜道:“太好了,白少侠,谢谢你肯帮忙!”下一刻,他们都愣住了,白千雪拾起心皎,而后竟然一脚踏上那朱红的门板,轻轻一压。一股强悍的力量传来,朱焰和叫丧鬼抵挡不住,猛地脱手,那大门“啪叽”一声,牢牢贴紧了地面! 人形沙发朱焰目瞪口呆,怔愣片刻后,周身忽然爆发出了一层炽热的火焰,连眼珠子都红得像是要喷火,中气十足地骂道:“卧槽槽槽槽槽!白千雪你要把我们教主压死了!卧槽槽槽槽槽!”白千雪从那被压得扁平的门板上信步而过,径直走进了笙歌楼。朱焰仍在后面破口大骂,叫丧鬼道:“呜呜呜呜,你骂他也没用,麻烦先将你的火收一收,要烧到我了,热死了呜呜呜呜……”朱焰在外的名号叫赤魔,正是因他擅长驭火术,身上总是挂着一层燃烧的火焰。步入观宝镇后,担心惊吓到普通人,已经将这层火焰隐去,适才情绪暴怒,未加控制,这层火焰便又爆了出来。刚想压住火焰,叫丧鬼的嚎叫声忽地升高了好几度:“啊啊啊啊!真的烧到我了!”朱焰连忙催动法术,将火焰隐了,再看叫丧鬼,只见他半只袖子起了火,正往衣襟燎去,急得直叫。朱焰当机立断地朝着叫丧鬼pi股一脚踹去,力度不轻,将他踹倒在地,滚了几圈,那火也总算被扑灭了。叫丧鬼哇哇哭着坐起来:“你就是故意的!呜呜呜呜……你总欺负我!”见他那边没事了,朱焰来不及管他,还不知南宫不念是不是被白千雪踩成人形肉饼了,连忙又回去搬门板。正抬着一边准备发力,忽听一阵“噼啪”之声,门板上浮现出数条裂缝,齐齐断开,他轻轻一抬便散架了。朱焰一愣,门板自然不会自己裂开,难道是刚刚白千雪走过去时用了什么法术?不会吧?那他为什么不直接说是救人?看来只是巧合。三下五除二将木板扒开,只见门板下方的地面处凹陷成一个人形坑,南宫不念正躺在坑里,双目紧闭。朱焰连忙去推他:“教主?教主?你没事吧?”推了几次,南宫不念终于睁开眼睛,晃了晃神从坑底坐起,望着一地碎裂的门板,回想起刚刚被拍晕的事,甚觉丢脸,装作无事,站起身抖落衣袍上的泥土,道:“当然无事了,大惊小怪。”朱焰松了一口气:“那太好了!”南宫不念拍了拍他的肩,视线扫向周围,忽见叫丧鬼的窘态,问道:“才一会儿不见,你这是什么情况?”
叫丧鬼看了一眼朱焰,正准备告状,朱焰抢先一步走到他面前,伸出手道:“教主刚醒,拜托你安静一点好吗?起来!”叫丧鬼抓着他的手站起来,忍着没说。南宫不念也懒得管他们,一转头发现少了一个人,忙问道:“白千雪呢?怎么不见了?”朱焰撇撇嘴,道:“教主,管那小子干嘛?依我看,不如随他去吧,说是让他留在圣教做奴隶,结果呢?没见他诚心服侍教主,跟个大爷一样,动不动就甩脸色!”南宫不念深有同感,不过谁让人家是热门攻略对象第一名呢,甩脸色也有甩脸色的资本,不有点性格能当上第一名吗?!南宫不念道:“话是这么说,可把他一个人大半夜地丢在这种诡异的镇子还是不妥当。”朱焰眨了眨眼睛,低声道:“教主,你是舍不得吧?其实……他这款也不难找,教主何必惯着他,咱们圣教也有很多模样俊俏的,像二当家就……”听他又要来做情感分析,越扯越偏,南宫不念连忙制止:“打住,这个话题你以后都不要再说了。白千雪到底去哪儿了?”朱焰略感失望,朝笙歌楼一扭头,道:“进去了。”笙歌楼的大门已经死无全尸了,此时门户大开,迷迷蒙蒙间可以看出里面是一处宽阔的大堂,中央设有一处木质圆台,台上摆着几件乐器,看来是歌姬舞姬表演的所在,台下的桌椅短榻均围着圆台陈设。南宫不念迈过孤零零的门槛,提声道:“请问有人在吗?”一片寂静,南宫不念狐疑,视线扫过大堂,一个人影都没有,他喊道:“白千雪?”无人应声,朱焰道:“教主,他可能是跑了。”南宫不念道:“跑了?那又何必进笙歌楼?”朱焰想了想,道:“他可能是想自己调查,不愿意和咱们一起行动。”这个理由倒还有些道理,看白千雪一路上对他的态度,适才还险些刀兵相向,自己去调查也不奇怪。南宫不念让朱焰以手捻了个火诀,一团火光照亮四周,刚刚他们只能看清大致轮廓,不能看清细节,此时看去,只见笙歌楼内金碧辉煌、姹紫嫣红,轻纱如烟雾般飘荡在那圆台周围,如梦似幻。南宫不念心道:这个场景怎么做得这么华丽?经费都花在这种地方了吧?!两侧设有红木楼梯通往上面的两层楼,朱焰道:“教主,那小子可能是去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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