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不念大叫一声,手脚脱离墙壁,再次从洞顶掉了下来。“啊啊啊啊啊!”他凄惨的声音飘荡在机关洞内。药霸天怒不可遏:“臭无赖!活着就说活着!叫这么大声,我又不聋!” 绑架勒索南宫不念飞速下坠,心中哀叹今日气运不佳,非摔一次不可了。正调整姿势准备落地时打个滚以免摔断了腿,忽然感到身子一轻,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有人站在下方,双手稳稳接住了他。一片黑暗中,他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这感觉太过熟悉,不需要看他也知道,这人又是白千雪。他心想白千雪这听音辨位的能力不差啊,反应神速,为何上次砸到他时他却不躲开呢?想来多半也是因为怕他受伤,才没有躲闪,如此算来可欠了人家两次人情了。不觉怔然,由白千雪将他公主抱一般托在怀里,也忘了言语。药霸天适才只听到一声惨叫,再无人应声了,不知情况如何,再次吼道:“喂喂喂!你们几个臭无赖不要想耍花招骗本掌柜!药霸天是聪明人哦!劝你们老老实实的,不要搞小动作,这样本掌柜说不定还会对你们从轻发落!”南宫不念瞬间清醒过来,连忙动了动身体想要下来,无意之中,双手又碰到了白千雪的胸膛,胸口微微起伏,一颗心似乎正在雀跃地跳动。虽说都是男人,但在这种黑暗的空间,彼此又抱在一起,做这种举动颇觉亲密暧昧,他连忙慌乱地收回手。白千雪像个木桩般杵在地上,此时感觉到他的动作,如梦初醒般,将他轻轻放下。南宫不念深吸了一口气,对白千雪由衷地道:“多谢。”未等白千雪回答,药霸天听到洞里的声音,道:“哈哈哈哈哈哈,谢就免了,不必客套!”南宫不念:“……”药霸天自称是聪明人,可看样子脑回路像是有点问题,竟然将南宫不念对白千雪道谢的话误以为是对他说的,此等智商和聪明人实在是有一定的差距!怪不得危险度只有百分之三十,他甚感有句俗语简直是至理名言——不怕流氓会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南宫不念心念一转,恍然大悟,药霸天的声音虽然像是在机关洞内,但他这个人其实并没有进入洞里。理由很简单,他们一行四人,虽然功力几乎完全丧失,但并非普通人,这点从砸破了笙歌楼的大门就可以看出了。药霸天就算是再自负,也不会单独进入洞中对付四人,因为既没必要又有一定的危险性。
再者说,假如药霸天真的在洞内,洞内一片黑暗,他会不点个火把之类东西用来照明吗?否则遭遇偷袭怎么办?再假设,他进入洞内,又没有采取照明措施,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他练就了夜视的能力,不需要照明就可以看清洞内的一举一动。但是,这又和他刚刚的话有悖论,他如果可以看到洞内的情况,就不会问他们是活着还是死了,更不会以为南宫不念刚刚是在和他道谢,因为南宫不念说那句话时,明明是朝向身旁的白千雪的。这样看来,药霸天适才吩咐伙计打开“机关”,并不是指开启机关洞,而是开启了一种传声设备,能让外界的声音如同在洞内发出般清晰可闻,也能让洞里的声音正常传往外界。想通了这一点,南宫不念放下了紧张的戒备心理,道:“药掌柜,你把我们关在这里,想要做什么?”药霸天道:“你们平白无故地毁坏笙歌楼的大门,关你们不应该吗?!”对方来势汹汹,南宫不念却不紧不慢:“我很抱歉,但我们先前敲过门,无人来开,毁门并非有意,实属意外。而且那门已经坏了,药掌柜将我们关在这里,也于事无补啊!还是想一个双方都同意的解决方法比较好。”他明明是好言好语地劝说,但药霸天听完这一番话,火气却瞬间蹿了老高,斥道:“你的意思是你敲了门,我们就必须给你开?还有我们的责任了?!你知不知道今夜是什么日子,谁敢给你开门,谁就是自己找死!”药霸天气势咄咄逼人,魔教何时受过这种欺辱?但南宫不念是穿越而来,和原身相比性格温和许多,听他的话也没生气,谁让他们确实将人家的大门给弄坏了呢?不赔礼道歉还能怎么办?他能沉得住气,可朱焰却沉不住了,从药霸天说第一句话时他就一直在忍,此刻终于憋不住了,猛地抛出一团火球,在洞内灼灼燃烧,大声道:“教主,跟他废那么多话干嘛?!我炸了他这黑店!”南宫不念看他手上的火球,再次试着运转体内真气,却依旧无法使出,不禁奇怪:为何朱焰可以使用术法,但他还是没有变化呢?想要询问,但此时药霸天可以听到洞里的声音,不便被他知晓,暂且按下不提。那边药霸天问道:“教主?什么教主?你们是哪个教的?”朱焰道:“这附近还能有什么教?!当然是圣教!”半晌,药霸天都没言语,朱焰洋洋得意:“怎么哑巴了?现在知道害怕了吧?!快将我们教主请出去!”药霸天突然哈哈大笑:“我会怕你们哈哈哈哈哈……现在是随便什么人戴个白色的假头套就可以冒充魔教教主了哈哈!也不怕被正主知道,人家可不像我这么温柔善良啊哈哈哈哈!你还成魔教教主了,实话告诉你,我们大掌柜是南宫不念他老子,你们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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