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萧云霓扫向他们,又见少了一人,问道,“怎么不见鬼面郎君?”南宫不念道:“有人闯入隧道,抢走了葛峰的右眼,还打伤了老狐狸,鬼面郎君也不见了,夔聪适才离开这里,去周围搜寻了。”夔潇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在十方妙门出手伤人!”千面妖狐调整着内息,艰难地道:“老朽惭愧,尚未见到此人真面目,就被击倒了……”他受伤颇重,说出这几句话来,已是喘息不停,南宫不念道:“你先静神调息,此事稍后再谈。”又对夔潇道,“夔门主,烦劳你增派弟子搜寻,鬼面郎君被凶手掳走,恐怕凶多吉少。”夔潇道:“这是自然,本当如此。南宫教主也不必太过忧心,如有消息,夔某定当告知。”众人从隧道处的山峦折返而下,夔潇和夔帧去议事堂召集弟子搜山,萧云霓放心不下,也随之前往。南宫不念将千面妖狐扶回房间疗伤,再度输送真气后,千面妖狐的面色总算好上几分,气息也渐渐均匀。白千雪站在窗口,望着窗外渐渐转小的雨势,眉心紧蹙。知他心急,南宫不念对千面妖狐道:“你感觉如何?可好些了?”千面妖狐缓缓点头,调整着内息:“多谢教主,属下无大碍了。”南宫不念道:“适才你伤得重,尚未仔细问你,在隧道内发生之事,你再原原本本讲一遍。”闻言,白千雪走到他们二人面前,视线扫向千面妖狐,隐隐带了几分焦急。千面妖狐顿了顿,似是在回忆当时的情形,而后道:“教主,事情是这样的。你们离开隧道后,我和三当家就在里面的石台旁等待,大概过了半刻多钟后,三当家说他似乎听到外面的隧道里有响动,像是有人接近,他担心来人图谋不轨,就将葛峰那只右眼交给我,吩咐我在此,等时间到了就将右眼放在石台上,他则出去查看究竟。”“三当家走出去后不久,我就听到外面传来剧烈的打斗声,我原本想去助阵,但那时即将到了约定的一刻钟,又不知对手武功深浅,倘若我贸然冲出去,被他抢走那只眼睛,岂非得不偿失?想到这里,我便没有离开,寄希望于三当家能拖延些时间,好在打斗声还在继续,等一刻钟一到,我马上将那只眼睛放在石台的凹陷处,接着就冲进了隧道。“但是,当我依循声响,冲进去时,那声音忽然间就消失了,我心知有变,就赶忙在附近查看,看到周围有打斗的痕迹,但是三当家和那个凶手却都不在了,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一道掌气朝我袭来,我被打中胸口,受伤昏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南宫不念微微思忖,疑惑地问道:“你胸口中掌,凶手必定是在你对面发掌,你没有看清他是何人吗?”
千面妖狐道:“是属下失察,当时属下正在低头查看地面上的打斗痕迹,没有注意到凶手出现,中掌之后,又立刻昏厥过去,所以……属下并没有看到那个凶手。”南宫不念微微颔首,见他面色又不甚好,便让他继续运功调息,与白千雪离开了房间。下了整整一夜的雨转停,天色却依旧暗沉,两人走在回廊上,南宫不念想起之前未说完的话,问道:“白少侠,先前你所言,凶手是个着戏服的人,是谁?”听到他又用了一种疏离的称呼,白千雪面色微沉,顿了顿才道:“回去再说。”南宫不念点点头,随着白千雪走入房间,白千雪方才开口道:“那种打扮,很像是……庄小怜。”听到这个名字,南宫不念微微怔神,在【记忆水晶】中体验的那段回忆浮上脑海,对他来说,虽是不久前的事情,但依照游戏中的时间线,却已是发生在四年前的事了。他万万没想到,那段回忆中的人物还会与现在扯上关系,不由道:“不会吧?凶手是她?戏装都很相像,会不会是看错了……”白千雪沉声将在雨幕上所见的情景重新讲述了一遍,讲完之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眸色更显凝重。又一次讲述,就像是又一次亲眼目睹那些同门是如何遇害,南宫不念察觉到白千雪情绪不佳,便想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又觉不妥,连忙收回了手。白千雪继续道:“在最后见到画面上那张脸时,夔帧忽然惊慌地叫了一声‘小怜’,但我再问他时,他与夔潇都不肯说,此事必有隐情。” 暗器伤人“这么说,夔帧、还有夔潇,他们认识庄小怜?”南宫不念颇为惊诧。白千雪注视着他,视线垂了垂:“容貌相似,名字也相同,世上哪有如此凑巧之事?”南宫不念将双手交叉在脑后,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思虑片刻,道:“与凶手直接接触过,且与我们谈过此事的,只有万公子、万夫人、唐小赢和全求通,万公子和万夫人都曾听过凶手的声音,但他们都没有提起过凶手是男是女啊。”白千雪道:“你的意思是……凶手是男子?”南宫不念缓缓点头:“武林中虽是不乏武功高超的女侠客,但在万家庄这种地方,对于深居宅院的万夫人,还有远离武林的万公子来说,若凶手是女子,应会给他们留下很深的印象吧,至少会觉得很意外,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提起过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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