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郎君见他面露不快,连忙闭嘴,退到一旁。楚临道:“阿念,有一事,你需尽快着手。”南宫不念道:“何事?”楚临道:“驱除邪灵,单凭醉雪刀是不够的,还需找到铸造醉雪刀的先人所撰写的那册秘籍。修炼此秘籍,才能将醉雪刀的力量发挥到最大,彻底驱除邪灵。”南宫不念道:“秘籍?”楚临点了点头:“就像‘收魂夺魄’之于收魂伞剑一般,与醉雪刀一同出世的那部功夫,唤作‘醉雪凝冰’。”南宫不念微蹙着眉:“天下之大,从何找起?”“这秘籍是正道功法,若非像你这般为了驱除邪灵,魔教之人修炼也无益处,许是藏在正派中人之手。”楚临看向白千雪,“不知白少侠可否帮阿念留心些?”白千雪道:“自然。”楚临扫了白千雪几眼,仿佛仍有些不放心,又道:“醉雪刀虽在阿念之手,但阿念只为驱除邪灵自保,并无吞并天下的野心。白少侠,还望你不要将此事告知正派中人,否则必为阿念招来杀身之祸。”白千雪微微一愣,随即道:“晚辈绝不会泄露此事。”楚临点点头,将他二人送出洞穴,南宫不念道:“前辈,那我们先告辞了。”楚临却道:“阿念,你等等。”他瞥了眼白千雪,“白少侠,可否容我单独与阿念聊上几句?”白千雪颔首:“南宫,我在崖底等你。”“嗯。”南宫不念看着白千雪走远,转向楚临,疑惑道,“前辈有何教诲?”楚临看着他,迟疑了一瞬,问道:“阿念,你同我讲实话,你可是……喜欢白千雪?”南宫不念不禁一怔,缓缓点了点头。楚临微叹了口气:“我知你们年少相识,渊源颇深。可自你变成魔教教主,便与正道积怨良多,他与你更是势同水火。如今你得到醉雪刀之时,与他交心,怎知他是否以诚待你?”南宫不念道:“前辈,我相信他。”楚临道:“阿念,这种时候,岂能全然信任道不同者……”南宫不念道:“我知前辈是一番好意。但是……我知他待我如何,前辈不必多劝。”楚临摇了摇头,无奈道:“好吧,你这性子,我说什么你都是听不进去的。”
穿过瘴气弥漫的树林,南宫不念看到白千雪正站在崖底等他,便不由快走了几步,赶了过去,朝他笑道:“等急了吧?”白千雪摇头:“没有。”南宫不念抱住他道:“带我上去。”被他这一抱,白千雪身躯微僵,默默点头,灵流在脚下汹涌,两人在阵阵风声中飞至崖顶,朝山下而行。白千雪话依然很少,南宫不念道:“小白,你怎么不问我,楚前辈和我说了什么?”白千雪道:“他既不想让我知晓,我又何必再问?”南宫不念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你不妨猜一猜?”白千雪侧首看向他:“不放心我?”南宫不念笑着点头:“嗯。有我放心你,这就够了。”白千雪停滞片刻,道:“你放心,我不会负你。”一路行到山下,白千雪道:“回去吧,不必再送我了。”南宫不念幽幽地叹了口气:“真希望快些解决了这些事,然后我就……”白千雪道:“就怎样?”南宫不念注视着他,凑近了些:“退隐江湖,最好是每天都能见你。不过,也得你愿意陪我才行。”白千雪怔然一愣,盯着他的眼眸凝滞半晌,轻轻吻上了他的眉睫:“南宫,我们行过三拜之礼,是夫妻。生生世世我都愿意陪你。”与白千雪分开后,南宫不念怅然若失。此行太过疲累,他睡了整整一日,又在魔教一眼温泉中泡了好几个时辰,那温泉内被蝶骨兰放了些疗养的药草,他泡完才觉有了点精神。独处之时,又常常想起白千雪,仿佛得了相思病,他顿感这样下去不行,必须找点事情去做,转移一下注意力。想了半晌,忽然想起花子蹊还被关在商城里禁足,便决定前往鬼市解决此事。南宫不念按照系统给的地形图,于子时步入鬼市。人流并不多,三三两两聚在长街上。灯火昏暗,南宫不念扫了一眼,那摊位上多是些毒药、暗器之物,也有些小型的妖兽,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最煞风景的还是那些死尸,不但浑身尸斑,模样狰狞可怖,身上还散发着阵阵恶臭。南宫不念本想顺便给叫丧鬼买个尸身,却难忍尸臭,捂着鼻子走了过去。他边走边发觉,这里不论是买主还是卖主,都以面具或是斗笠等物遮掩着面容,不想被人识破身份。只有他全然未在意此事,就这般长驱直入,以至于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并未在意,穿过重重人流,最终来到了中心处的一间楼阁内,尚未抬手推门,那门便自动开了。里面是一间宽阔的大堂,南宫不念抬眸,便看到房梁上悬着一人,听到门响,微睁着眼眸,朝他看来。南宫不念感觉有些抱歉,他以为禁足状态只是关禁闭,不想系统这般心狠,直接把人吊起来了。他忙表示歉意:“对不起,花兄,我来救你了。”系统“滴”的一声扣除了500好感度,南宫不念肉疼得紧,伸手一挥,指尖真气飞出,将花子蹊身上的绳索割断。花子蹊落在地上,转了转手腕,疑惑地看着他:“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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