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圆儿只能是我妹妹。”“你是不是傻,圆儿漂亮讲义气,家里有钱有势,在南陆洲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你怕不是有什么问题?” 刘努立若有所思,“卓哥,我越想越不对劲,这么多年,没见你对什么女孩有过心思,你不会是喜欢男的吧。”“滚蛋,越说越离谱。”卓承霄虽然这么说,但仔细一想,好像自己的确对女孩子没有兴趣,这么些年,从未动心过,这样想着往洗手间走去。酒吧里灯光闪烁,声音振聋发聩,卡座里一个孤零零的背影引起卓承霄的注意。那人穿着白色长袍、一头浓密的大波浪在后腰垂落,从肩膀宽度看,就知道这人长得应该挺高的。卓承霄再走几步,看到了那人的侧脸,见她微微低头,垂眸一直盯着桌子上的酒水,似乎是犹豫再三才拿起来,但也不喝,只放鼻子闻了闻。这个行为和卓承霄一样,所以不知不觉多看了几秒才进的洗手间。刚打开水龙头,旁边两男的开口说话。“有个卡座只有一人,你看到那个身穿白色长袍,大波浪长头发的人没有,脸蛋那叫一个惊艳,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我刚过去搭讪,他理都不理。”“但这女胸也太平了,搞不好胸口一堆术后疤痕。”“女?确定是女人?我怎么觉得是男人。”“我们南陆洲的男人不能留长发,不是女人是什么。管他男女呢,我看皮肤不错,试一下也行。”……两男人转换为低声讨论,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全被听力极好的卓承霄听了进去。听他们的描述,应该是卓承霄进门时看到的那人。卓承霄最看不惯这种行为,看着两人胸有成竹从洗手间走出去,自己也跟随在尾后。两人已经在那“孤零零”旁边坐下。“美女,我们喝一杯?”蓝衣服男人拿起桌上的酒水递过去。“孤零零”并未理会,仍旧端着酒杯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另一名棕衣男子接过酒杯,往女子手中的杯子一碰:“我先干为敬,美女你随意。”“孤零零”仍旧毫无反应,两男人面面相觑有些尴尬:“美女,我这酒都喝了,你怎么没点反馈。”见她还是一副冷淡样,立刻转换嘴脸: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行了,装什么呢,来这儿的人懂的都懂,你陪谁不是陪,不如陪我们哥两人欢快一把,想要多少钱都行。”那人终于抬头,但也不看他们,视线自始至终从未离开过酒杯。忽然,她抬起手,举起手中的酒杯,静静把酒水往棕色男人头上淋下来。……男人气急败坏,一把推开她的手,力气应该不小,可她手里的酒水却丝毫没有洒出来。“贱人,你找死。”男人上手抓她。那人丝毫没打算反抗,只是平静地把酒杯放回桌上,拿起纸巾擦了擦被碰过的手。卓承霄上前弯下腰一把抓住蓝衣服的手:“喂,你要不要脸啊?人家明显不乐意。”“关你什么事,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给你三秒,马上滚ok。”卓承霄声音抬高了几分,明显不耐烦了。闻言,沙发上那“孤零零”这才回过头,灯光刚好打在她脸上。两人视线对上,卓承霄一愣,心头一股莫名的情绪萌芽。这人乍看之下令人心惊,不施粉黛,眉眼凌厉而不缺柔和,五官利落清晰,整张脸美得惊心动魄。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刺杀(修)酒吧里五颜六色的灯光交替在她脸上照映。卓承霄一愣神,被另一名男子提起酒瓶摔头,一声脆响,酒瓶粉身碎骨,玻璃渣和酒水四溅,女子的脸蛋被划破一道口子,细微渗出血。“你找死。”卓承霄回过神,往卡座里跳去,双手按住两人的后脑勺,对冲一击,双双疼得扶额后退。“还不滚?”两人惊慌失措,完全没想到卓承霄力道这么大,只得拔腿就跑。那女子仍旧冷淡,只是静静把头发上的碎渣抖落下来,被酒水打湿的布料紧贴着皮肤,若隐若现。“你脸流血了。”卓承霄收回视线,有些不好意思,拿起纸巾递过去。“谢谢。”女子说话声音有些雌雄难辨,没接,站起来往外走。卓承霄这才发现她个头很大,只比他矮出一些。“等等,你……叫什么名字?”“乔。”听不清,酒吧混乱嘈杂,卓承霄想跟上去问清楚。与此同时,刘努立却忽然冒出来掰过他的肩膀:“上个洗手间都那么久,干嘛去了。”那女子走路极快,一转身就消失,留下卓承霄有些失神。两人在酒吧鬼混了一晚上,确切来说是刘努立鬼混,卓承霄则睡大觉。这是他成年后第一次夜不归宿,老爹卓超越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卓承霄干脆拉黑,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干嘛的。--九个小时后,南陆洲东区监察院。外墙的电子屏幕上。易星530年,周王历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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