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了一下,苏子衍眼珠子都不转了,殷红的唇瓣微微分开,呆呆的愣住了。他傻傻的看着谢锦“亲”他的手背,本就红的脸色更红了,像是熟透的苹果,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你你你……你果然暗……暗恋我!”看来苏子衍真是醉了,连手跟嘴都分不清。谢锦咬着牙,“可以起来了么?”被心上人“亲”了,苏子衍晕晕乎乎的站起来,晕头转向的原地打转,脚步非常不稳,好似随时都能跌倒。谢锦实在是受不了醉酒的苏子衍了,一个手肘将人打晕,拖到了椅子上。气喘吁吁的跌坐到椅子上,谢锦发觉脑袋也有点晕晕的,好像是酒劲上头。这个想法让谢锦一个激灵,在原来世界他喝酒的时候不会醉,喝完过一会儿才会醉。不会吧,原主的身体机制跟他那么像吗?!而且他也没喝几杯啊,原主这么易醉的吗?!薛行知迅速帮助陆问水解决了乌知阵法的问题,一刻不停的赶了回来。一推开房门,就看到一个瘫在椅子上不省人事,一个跌坐在地上,正歪着头呆呆的盯着他看。谢锦面色红润,眸含春水,细白柔韧的脖颈轻扬,下颚曲线美好流畅。烛火晃动间,昳丽又惑人。喉结下意识的滚动,薛行知眸色深沉。师兄……好像是喝醉了,那样子还有点可口。薛行知走到那人面前,右膝虔诚跪地,他嗓音沙哑的开口,“师兄。”这声音很低,低到几不可闻,低到心率跳到。酒楼里安静极了,胸腔中的心脏猛烈跳动,似乎快要跳出来。薛行知目光缱绻的看着眼前人,这是他们第一次离得这么近,师兄没有抗拒他,无措如白纸一般的盯着他看。月光踌躇而下,清辉落了满地。谢锦缓慢的眨眼,似乎不知道面前的人在叫他。薛行知也看出谢锦是真的醉了,他的目光落到不远处睡得跟猪一样的苏子衍身上,给陆问水发了个通讯符过去,叫对方将人带回宗门。简单的结印布在苏子衍身边,薛行知弯腰手臂穿过谢锦的腿弯,将人公主抱了起来。突然被抱住,谢锦惊呼一声,脸不小心贴到了对方的胸膛上,发丝和动作都很凌乱。不过谢锦没有乱动,可能是喝醉了表现出来的乖巧,他在薛行知怀里一动不动的,只一双乌黑的眼珠子到处乱看。薛行知一路将人抱到了无人的河边。远处狐火低垂,夜炊悠悠,船星几点荡漾,乌蓬连天。
许愿活动还未开始,水中一盏百花灯都没有。薛行知坐到地上,将人放到了他腿上。这个姿势让谢锦有的不舒服,他挣扎着想下来,却被掐住腰不许动。薛行知捏着谢锦腰旁的软肉,暗戳戳的威胁。被捏了敏感的地方,谢锦不太高兴的瘪嘴,咬着下唇委屈巴巴的看向薛行知,“我为什么非得要这样坐啊?这样坐不舒服。”薛行知目光温情,柔声细语的哄他,“可是地上很脏,你要坐地上吗?”谢锦沉思片刻,摇摇头,“那算了吧。”见谢锦终于安分下来,不再乱动了,薛行知将人搂在怀里,被强迫的抬起对方的下巴,逼得对方抬起乌润润的眼眸看他,目光也慢慢的变得有侵略性,“阿锦。”他低低一笑,嗓音愉悦,唇齿间的呢喃像是情人间的低语。“阿锦。”“阿锦。”“阿锦。”好似这样叫着怀中的人就属于他一样。一个名字被叫了多次,谢锦迟钝不解的眨眼,“阿锦是在叫我吗?”薛行知漂亮的睫毛轻颤,从喉间发出一声低音,“嗯。”谢锦歪了歪头,伸出细白的手指戳了戳薛行知的胸膛,一本正经的纠正道,“可我不叫阿锦呀,我有名字的,我叫谢锦。我不姓阿,阿姓很少的。” 醉酒朦胧的月色透过树间,在斑驳地面勾出婆娑阴影,细薄的雾气像是沉浸在水中,夜风静静。青年乌黑的发被晚风轻轻吹起,白皙的小脸如雪堆一般,清澈分明的瞳孔乌漆漆的,很是好看。薛行知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他握住谢锦的手指,细细的摩挲,开口嗓音变得干哑,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可我想叫你阿锦,好吗?”谢锦乖巧的点头,“好呀。”没想到喝醉的师兄会这么顺从,薛行知呼吸滞了下,声音有些晦涩,“那我可以……亲你吗?”这下谢锦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薛行知眸光晦暗,长睫轻颤,似乎是在克制着什么,他低低叫了一声“阿锦”,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朵红玫瑰递给了怀中人。谢锦喜欢漂亮的东西,他用自由的那只手欣喜的接过来,凑近鼻翼轻动,嗅了一口玫瑰清香。薛行知长睫低垂遮掩眸中神色,声音又轻又柔,带着不易察觉的哄骗,“阿锦把花再递给我一下,好不好。”虽然疑惑对方的行为,谢锦还是照做了。薛行知冷白的指尖轻触娇嫩的花蕊,耳边响起傍晚路人说的话,“……花朝节……互送花来表达相悦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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