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妃一时有些懵,只得依了皇帝的指令去瞧。她站到床榻前,仔细看了看,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这屋子里干干净净,床上也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皇帝说着,看着张贵妃,“和你所说,却是有些不同。”“陛下,”张贵妃有些慌,“其中定是出了差错!臣妾,臣妾……”张贵妃说着,又压低了声音,向皇帝走近了几步,这才说道:“臣妾有人证的。”“免了,”皇帝冷笑,“你对朕说眼见为实,朕如今听了你的话,急匆匆地赶着亲自过来看了,却也没发现什么,朕不信这么短的时间内这屋子能全部收拾妥当。”“陛下一定要相信臣妾,这其中定然是……”张贵妃连一句话都没说完,老皇帝又打断了她。“朕也是鬼迷心窍,才会信了你的无稽之谈。朕知道前些日子清凉殿得罪了你,可你也不必计较至此!”老皇帝说着,被耍骗的怒气一下子冲了上来。“此事以后不必再提,”老皇帝板着脸,看了看苏商商,又看了看张贵妃,“你二人以后莫要互相寻仇,朕不希望自己的后宫只顾着勾心斗角。”苏商商听了这话,总算松了一口气。听起来,老皇帝像是不想再追究的意思。而张贵妃则沉了脸,一言不发地盯着苏商商。“不知贵妃娘娘究竟对陛下说了什么?”梁蕖故作疑惑,在此时突然发问。就连苏商商都觉得奇怪,很明显,老皇帝已经不打算再追究这件事了,可梁蕖却还在问这事?“国师,这与你无关。”老皇帝根本不想再提。梁蕖微微颔首一笑,又道:“可陛下,若贫道已在宫中发现妖邪了呢?”梁蕖说罢,直看向了张贵妃。 施法“可陛下,若贫道已在宫中发现妖邪了呢?”梁蕖说罢,直看向了张贵妃。老皇帝一愣,狐疑地循着梁蕖的视线,也看向了张贵妃。张贵妃一时有些慌,忙问:“国师此言何意?”苏商商看着梁蕖,隐隐明白了她要做什么了。她想阻止,又怕打乱了梁蕖的计划,反而会害了梁蕖。想了想,苏商商只好连忙开口,顺着张贵妃的话往下说道:“是啊,国师,这可是皇宫,哪里会有什么妖邪?”她说着,暗暗给梁蕖递眼色,想让她自己停手。梁蕖却十分肯定:“陛下,贫道确信,此刻清凉殿中有妖邪。贫道在此察觉到了妖的气息,极近,但也极轻。”“哦?”皇帝问,“敢问国师,如何证明?”梁蕖微微颔首:“陛下请看。”说罢,她随手拿了一个干净茶杯,倒了茶,又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进去。
老皇帝不解:“国师这是做什么?”梁蕖答道:“贫道清修多年,乃得道之人,因此,世间妖邪会畏惧贫道之血。贫道近来钻研除了降妖的新法子,若是妖邪饮下贫道之血,当即便会化出原形来。”梁蕖说罢,转过身来,看着苏商商和张贵妃,把那茶杯往前一递,又问:“二位娘娘,谁想先试一试?”苏商商看着那茶杯,忽然又在那茶杯里嗅到了熟悉的诡异的气息。这些日子,梁蕖身上忽然多了这么一股气息,很明显不是来自于梁蕖自己。“国师,这可信吗?”老皇帝又问。梁蕖没有回头,只是依旧看着眼前的两位贵妃:“陛下若是不信,一看便知。”说罢,竟又对苏商商道:“既然是在清凉殿,不如华贵妃先来?”苏商商一愣,她看着梁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那茶杯,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之下,喝了一口。结果什么也没发生。苏商商早就预料到了,她看着那茶杯,心里一时五味杂陈。“那接下来还请张贵妃饮一口。”梁蕖的话语在她耳畔响起,可她却拿着茶杯不想递出去。屋里的烛火一跳一跳,光影时亮时暗。“华贵妃?”梁蕖出言提醒。张贵妃见苏商商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心里又来气。反正她十分确信自己是人,干脆一把夺过那茶杯,一饮而尽。“张贵妃……”苏商商想出言阻止,可已经晚了。张贵妃把杯里的茶喝了个干干净净,她甚至还在对梁蕖笑道:“既然如今清凉殿有妖邪,这清凉殿这么多人,一杯茶怕是不够分。还得麻烦国师多放些血了。”“这是自然。”梁蕖垂了眸,又假意作势转身倒茶。皇帝觉得无聊,索性坐了下来,又随手扇了扇袖子。天气越来越热了,宫女见状,连忙拿了扇子上前给皇帝扇风。苏商商一直紧张地看着张贵妃,倒是比方才皇帝差点撞破她和梁蕖的私情时还要紧张,她一刻都不敢移开自己的眼睛。“妹妹,你为何这样看本宫?”张贵妃被苏商商看得心里发毛,“本宫有什么可……”“啊――”张贵妃一句话还没说完,她身后的宫女却忽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声音里尽是惊恐。“你叫什么?在陛下面前如此失礼,掌嘴!”张贵妃也被身后的宫女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呵斥着那宫女。可这一回头,苏商商也不由得一惊。张贵妃身后已然出现了一条尾巴,看起来似是狸花猫的尾巴。她的后颈上正快速地向外冒着毛发,一茬又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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