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练功了。辛姮说着,拿着剑就要向静心楼后的演练场走。别嘛十九,多日不见,一回来就练功,多没意思,不知又从哪冒出来个人,眉飞色舞地对辛姮说道,不如趁着师尊师叔都不在,我们来好好玩一场!不用想,辛姮也知道这些人下一句话是什么了。我们开赌局如何?有人适时地提了一句。好啊,两人对战,各自下注!又有人恰到好处地回应了一句。男男女女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屋子里一时热闹了起来。辛姮看着他们这般做戏,只觉像是在看小丑一般。这种把戏,她小时候都不屑于玩。不就是觉得她跟着燕渺学不到什么东西吗?不就是想借此机会捞一笔吗?直接说就好了,何必遮遮掩掩,做贼一般。十九,你玩吗?屈龄问。也好,辛姮应了一句,赌注是什么?十九,你定吧,屈龄说,毕竟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好,那我便不客气了。辛姮说。她乐得参加这种赌局。眼前这些人多是修仙世家的子弟,又涉世未深,如若能加以利用修仙之人,谈金银财宝未免有些俗套,辛姮说着,把众人扫了一眼,不如来点有趣的。输者要对赢者有求必应,如何?这个新奇,就玩这个。这些人才不在意赌注是什么,他们只想看看辛姮在忘尘峰学了这么久实力究竟如何。至于赌注,他们很自信,他们觉得自己总能赢的。一群弟子到了演练场,果然有一人站了出来,对辛姮道:十九,你我比试一场,如何?辛姮记得这人名叫韩高,入门时排行第八,有人称呼他老八,也有人称他为八哥。倒也不是他有多出众才能让她记住,而是旁人称呼他为八哥时,她总是想起那爱学人口舌的鸟,因而想笑。好,师兄。辛姮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叫出那声八哥。围观的弟子见状,立马全部涌向韩高身后,押他获胜。辛姮身后则空无一人,看起来形单影只的。十九,没人押你,咱们要不要不比了?韩高问。比,辛姮自然不会这么轻易认输,她已想好对策了,我押我自己!虽然她在苍潭派一向想要低调行事,但不就是比武吗?让自己不输了比武,也不暴露自己的实力,倒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故技重施就很不错。想着,辛姮看了眼自己的剑,又看向了韩高。师兄,那,开始吧。她说着,挤出了一丝看似乖巧的微笑。 风水一番争斗之后,在韩高被辛姮的剑逼得连连后退之时,他终于喊出了辛姮想听到的那句话:十九,我认输!辛姮听了,却不发一言。她悄悄地使了个眼色,她的剑便冲了出去。所有围观的弟子见状,不由得都急了:十九!你快收手!他已经认输了!你这是在要他的命!我也想,可我控制不住!辛姮满头大汗,看似焦急地说着,手上也做出拼命收力的架势。然而,她只看了那韩高一眼,她的剑便迅速追了上去,步步紧逼,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她的剑简直是最善解人意的剑了。十九!收手!十九!周围弟子叫喊声连连,辛姮觉得差不多时候了,只等韩高做最后的反击,她便可趁势收手。眼看着韩高已走投无路,辛姮也已做好了收手的准备,可就在此时,一把剑猝不及防地从远处飞了过来,挡下了最后那一击。虽不知剑的主人是谁,但辛姮还是趁机收了手,任由自己的剑掉在地上,她也做出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一下子跌倒在地。再看方才挡下最后一击的剑,已然循着它来时的轨迹回到了它的主人身边,落入了璧玢的剑鞘里。原来璧玢也有些本事。辛姮心想。燕渺和璧玢自远处走来。璧玢摆出了一副严肃的模样,还没到跟前,远远地见了他们便呵斥道:你们不练功,在做什么!声音落下,吓得围观弟子连忙列队立好,就连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韩高都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喘。辛姮也捡了剑入了鞘,正要故作艰难地慢吞吞站起来,却忽然被一手扶住。你可还好?燕渺扶着她,担忧地问。辛姮见燕渺这眼神,便知如今自己形象不大好。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原来方才做戏的时候太过卖力,她身上的衣服都划破了,又溅了一身的灰,白衣都要看不出色了。弟子没事!辛姮说着,连忙从怀里掏出燕渺赠她的帕子来,给自己擦了擦脸,身上便洁净如初了。见辛姮身上没受什么伤,燕渺便放心下来。只是她破损的衣服依旧破损着,看起来好不可怜。可燕渺如今也顾不上,她转头看向韩高,不用多问,她便知道韩高吃了些苦头。这是治外伤的药,你快收着吧。燕渺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来,就要递给韩高。韩高见了,连忙行礼,双手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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