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姮见局势不好,忙要挡在燕渺跟前,却不想被燕渺一手按住。只听燕渺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说罢,她一把搂住辛姮的腰,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便要带着她离开。有仙家见了,忙要去拦,却被她一挥手便从空中扇落,重重地落在了地上。辛姮见了,大为惊讶:师尊,你的法力燕渺却只是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辛姮见她不回答,又忙换了另一个问题,道:师尊,你就这样带着我走了,他们定然会把事情也怪罪到你身上我不在乎,可她还没说完,燕渺便打断了她,我根本不在乎那些!燕渺说着,看向辛姮,红着眼道:你知道的,我最在乎的人,永远都只有你,也只能是你。这在辛姮听来很像是一句表白,可燕渺的神情却告诉她,这不单单是一句表白。她话中另有他意,可为什么她听不明白?辛姮想着,心中一阵酸涩。明明昨日里的这个时候,两人还在寿宴上悄悄打情骂俏,可今日,一切竟都变了。燕渺好容易甩掉了来追的众仙,又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带着她落了下来。她紧紧地握着辛姮的手,眼里带着尽显绝望的期盼。阿姮,这里没人,她说,你可以把一切都告诉我,我可以接受的,只要你告诉我那一瞬间,辛姮是真的动摇了。她真的很想把一切和盘托出,然后乞求燕渺的原谅。可她也清醒地意识到,燕渺在知道她所要说的真相后,是绝对不会原谅她的。虽然,燕渺总是要知道的。可是在任务没完成之前,她也是万万不能说的。纵使她已生了撂挑子不干了的心,可她不能因一己之私,坏了王上的大计。师尊,我不想骗你,她说,可我不想说。燕渺闻言,微微一怔,握着她的手终究还是松开了。她看着辛姮的眼睛,苦笑一声:你口口声声不想骗我,可到头来,不是还在骗我?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我本也不想深究,可如今都到这时候了,你竟然还要瞒我吗?你明知我这一颗心都是你的,你明知我会永远站在你那一边,可你为什么还要骗我呢?辛姮红了眼:我只怕,一旦我吐露真相,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可是,你不说,怎知我的反应?燕渺凝视着辛姮的双眸,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最终将她抵在了树干上。她抓起辛姮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说道:毕竟,我们的关系非比寻常,不是吗?
辛姮闻言,越发动摇了。她只得扭过头去,避开燕渺的目光,尽她所能思考着回应的措辞。燕渺见她如此,刚要说话,一旁却忽然传来一阵动静。二人都警惕起来,连忙闭了嘴看过去,却见一只兔子正从树后绕出又化作了人形。打扰二位了,涂蔷扶着树干,略显虚弱地说,只是这缠缠绵绵凄凄惨惨的戏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也不知你们是在吵架还是在谈情说爱。燕渺长老,既然你的徒儿不说,那我说。 分离两人见涂蔷这般突然地出现,神情俱是一变。燕渺只抓着辛姮的胳膊,看着涂蔷,说:我隐约记得,那日在凡间的小酒馆,我见过你?的确见过,我和她可是老相识了,涂蔷如今已虚弱到扶着树,可语气里的轻佻分毫未变,是吧,小辛姑娘?你别胡说,辛姮忙对涂蔷道了一句,又转头看向燕渺,道,师尊我看着也像,燕渺却根本没管辛姮在说什么,只是问涂蔷,我不在她身边的日子里,都是你陪着她吗?辛姑娘不好意思说,我却没这么多心思。若说是陪,倒也算不上,只是辛姑娘无事可做的时候便会到我们这妖精堆里厮混喝酒,该做的不该做的倒都做过,涂蔷说着,只是笑,长老,不会是吃这陈年老醋了吧?没有,燕渺回答着,又看了眼辛姮,没有。辛姮也不说话,她只是盯着涂蔷,眼里含了些威胁的意味,警告她别乱说话。可涂蔷只看了辛姮一眼,便又接着对燕渺说道:毕竟辛姑娘自小修仙,束缚得紧了,身边也没个知心朋友能说说话,就算有认识的人,也不懂修仙之事。我们虽是妖,可也一心修仙,从未害过人,总能说到一起去。如此一来二去的,便相熟了。燕渺听了,只是回头问辛姮:当真如此?可你为何不同我说?她不愿告诉你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我们是妖,在你们这些神仙道人的眼中,妖物不都是同样的卑劣吗?和妖物相好,说出来总是有些不光彩的,涂蔷抢答道,更何况,她一心向道,只想修炼成仙,怕担了这罪过,也怕惹你不快,也是可以理解的。燕渺长老,我猜,你想知道的真相,如今已都知道了吧。辛姮在一旁听着涂蔷对答如流,心里却没来由地更慌了些。涂蔷所说,倒也可以将她和妖物勾结一事简单敷衍过去,可却不能将整件事情都都糊弄过去。她虽不知道燕渺昨夜都经历了些什么,可燕渺昨夜里一直都和杨泛在一起,谁知道杨泛都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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