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云方王又站起身来,拾级而下,一步步走到了辛姮面前,蹲了下来,歪着头问她:姮儿,你从前很听话的,也一向谨慎。告诉我,是不是在凡间遇上了什么事,才让你变了性子?她说着,爱怜地抚上了辛姮的面颊。辛姮抬眼看了看云方王的眼睛,却忽然心中一紧,又连忙垂下眼来,十分坚定地回答道:没有。嗯?当真没有吗?云方王问着,抬头看向了熠然和涂蔷。辛姮闻言,也回头看了过去。熠然不知内情,涂蔷果然有些犹豫。辛姮便死盯着涂蔷,生怕她把一切都说出来。你们也不敢说吗?云方王问着。殿内一时鸦雀无声,只见涂蔷开了口:没有。 探问辛姮最终被罚了二十军棍,又被罚了一个月的禁闭。挨了军棍后,辛姮一瘸一拐地从台阶上走下来,熠然见了忙来搀扶。一路上,几人不发一言,好容易才出了魔宫。一出魔宫,涂蔷立马松了一口气。好险,她说着,看了眼辛姮,王上还是心疼你,出师不利又犯了这么多错,竟只罚了二十军棍,还给你一个月时间养伤。不知又有多少人看着眼红,只怕明日去进谏的臣子又要踏破魔宫的门槛了。小将军,出身好,就是不一样啊。嗯。辛姮只应了一声,便被熠然扶上了回将军府的车驾。这车驾并不是由马拉着,而是由一只红隼拉着。主君,我们这就回去吗?熠然问。等我再说几句话。辛姮说着,掀开了车前的帘子,招手示意涂蔷上车。涂蔷见了,也不客气,直接上了将军府的车驾。辛姮见涂蔷上了车,便请熠然让人驱车回府,又放下帘子,对涂蔷道:说吧,想要什么?车驾被红隼拉上了天,涂蔷扯出一个笑容来:知我者莫若小将军。我知你从不白送人情,定是有所图,辛姮说,在人间你帮我做事,回了魔界你又替我遮掩,这实在很反常。你凡事必有所图,我又不傻,你肯定还有别的心思。涂蔷听了,却只是笑而不语。辛姮见她如此,便问:你怎么该说话的时侯,反而不说了?小将军不妨猜猜看?涂蔷道。辛姮看了涂蔷一眼:狡兔三窟,你可是兔子里的老祖宗,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涂蔷笑了笑:看上你了呗。辛姮闻言,又只是瞥了她一眼,浑不在意。涂蔷见了,却有些急,她狠狠拍了下辛姮的腿,道:就这反应?辛姮的伤都在背臀上,如今已是小心翼翼地坐着,被她这一打,再一躲,又把伤口牵扯到了。她轻嘶一声,才道:你满嘴胡言乱语,我还是能分辨出个真假的。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还是那句话,知我者莫若小将军,涂蔷说着,又眯了眯眼睛,但我只怕我敢说,你却不敢听。就算我不听,你也会想办法让我听的,毕竟你替我遮掩了一件大事,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要,辛姮道,你只管说。我要消息,涂蔷正色道,所有关于那法器的消息,我都要。辛姮听她如此说,倒丝毫不意外。知道你有所图,却没想到你胃口这么大,辛姮说着,又问,你要这消息做什么?涂蔷一摊手:小将军不明白吗?我只是一只兔子,虽然活了几百年,可到底是任人宰割的。可偏生我背后还有整个族群,只靠我们这些兔子精,在哪里都难有立锥之地。我需要一些东西,一些有份量的筹码,能让别人不敢动我。可说不定,你知道了这消息,会死得更快,辛姮说,你知道的,王上并未将这些消息公诸于众,她不想让这消息被太多人知道。你若知道了,王上还会放过你吗?王上不会知道的,涂蔷只是微笑,我要这消息,只是想给自己多做一些打算,让自己不至于太过被动,自然也不想这消息被太多人知道。而小将军,自然也不会说了。涂蔷说着,又凑近了些:不然,王上便会知道另一件事了。辛姮见她如此威胁自己,也丝毫不意外,但心中难免有些不快。于是,她看向涂蔷的眼神也冰冷了许多。涂蔷见她如此,又是一笑:小将军,怎么一回魔界就摆出个臭脸,不知道的以为你多恨魔界呢。我还是喜欢看你在你那师尊面前的模样,多可爱呀。辛姮终于忍不住了:你可以闭嘴了。让我闭嘴可以,但小将军要不要再多说些什么呢?嗯?涂蔷说着,一挑眉。辛姮看着她,道:可我若说,我也不知道呢?未揭开的谜底我可以等,你把你如今已查到的告诉我便好。涂蔷说。辛姮想了想,又叹了口气:好吧。她说着,索性又抓过了涂蔷的手腕,用秘音之术悄悄说道:驱灵。她故意用了杨家对于这术法的称呼,而非昆吾氏所记载的召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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